念力與神識,它們是同一種東西的不同體現。伏魔府 www.fumofu.com相似卻也不是完全的相同。
因為它們誕生的方式本就不同。
可以解釋成同一道菜品——
但由於它們做法上的不同,工序不同,也就導致這道菜品在味道上的不同。
可肉眼看上去,還是一模一樣的一道菜。
可「這道菜」很容易就會被混淆。
甚至大部分人吃到口中也很難品出什麼異樣。
唯有大修行者及個別天才能覺察出來。
張臨川自然可以輕易洞察。
事實上如果不是一開始被美色迷住了眼睛,他來的第一時間便能發現了。
也只能感嘆一句銷魂蝕骨了。
……要克制啊。
「神識也好,念力也罷,你現在還太弱了。」
張臨川淡淡道。
「不想死在那個世界的話,你最好小心!」
他知道李漁絕不是聽勸的人,可該說的還是要說。
畢竟……
他的雙手在這滑膩的軀體探索。
這具身體帶給張臨川的享受確實非凡。
李漁皺着眉,咬着牙,忍受着某種侵襲,強自鎮定的道:「認識你之後,我發現哪怕個人的謀算再多,可面對像你這樣不講理的人,一點用處也沒有。」
「嗯~」
李漁發出一聲呻吟,「所以,我會不惜一切代價的強大自己,改變我的命運。」
「不錯的想法!」
張臨川難得的誇讚了李漁一句。
他湊到近前,咬着李漁帶着稀疏絨毛的耳垂,「但我必須向你強調一點。不管你付出多少代價,這具身體現在屬於我!」
李漁嘲弄的看着他。
與兩年前相比又成熟俊郎了許多。
她又想到了自己從長安出嫁的那天。經歷到的一切刻印在靈魂的最深處。
「你放心!」
李漁冷笑,「除了你,沒人敢這麼對本宮!」
「啊——嗯~」
……
從公主府出來,張臨川並未隱藏自己。他向公主府周遭的看了看,隨即笑了起來。
「沒人了啊——」
他居然發現外面幾乎沒什麼戒備。
也不是完全沒。可與上次他出來就遇到知命上境的國師李青山,暗處還幫着兩位神符師以及不少洞玄境的高手相比,這次只有小貓兩三隻,磕磣無比。
當今皇帝陛下確實是個很有意思的人。
上次御書房的交談結束後,居然真的將昊天道南門的護衛力量盡數的撤出了。
甚至眼睛都沒有留下幾雙。
完全是對張臨川跟自己女兒的關係表示默許了。
而李漁也或許正是發現了這些,所以才變得渴望力量。渴望自身的強大。
只因為外物根本靠不住。
而一向寵愛自己的父皇也將對她的愛完全放在了跟那個女人生出的孩子上。
所以前段時間春風亭一戰結束之後,李漁甚至都沒有出面招攬朝小樹。
全身心的投入到強大自身當中。
而對那一戰中表現突出的寧缺也沒有過多關注。
之前從草原回唐國的路上,覺得那個寧缺很討厭。討厭之餘也多了幾分在意。
可回國之後立馬就遇到了那個最討厭的。
反倒是對寧缺沒什麼悲喜了。
張臨川繞着公主府溜達了一圈,就要離開的時候,看到了青衣青衫的朝小樹。
張臨川目中帶着疑惑。
朝小樹則是道:
「到處找你找不到。陛下說,你可能會在這裏。」
張臨川:「……」
為、為什麼會有一種莫名的羞恥感呢?
這個李仲易,這種事情也往外說。
他帶着幾分惱意道:「找我做什麼?!」
「我要離開長安了。」
朝小樹很認真的說道。
「一路順風。」
張臨川很沒有誠意的祝福了一句。
「祝你被柳白打個半死!」
朝小樹苦笑,「柳白沒這麼凶吧?」怎麼一個個的對他都這麼不看好。
切磋一下劍術而已,跟他去送死似的。
張臨川翻個白眼,「你前腳剛殺了人家劍閣弟子,後腳便上門去挑釁,去打臉,柳白不說什麼,劍閣的其他人呢?」
伱丫去了之後,就失聯了。
再出場時,特么半本書都沒了。
但反正沒死,張臨川也就沒再多說什麼。
他現在還惱着呢。
有一種逛青樓出來遇到人家屬的感覺……
「我來,是想對你說聲謝謝。」
「謝什麼?」
「謝你救了卓爾兄弟,也謝你讓我突破到了知命。更謝……你二年前沒殺我。」
張臨川擺擺手,什麼也沒說。
他轉身走在夜色中,快消失之際說道:
「雖然知道你這次去劍閣肯定吃不了兜着走。但你如果不想輸得太難看的話,就多去那個世界看看吧。那裏有個叫陳長生的,應該能指點你一下。」
指了指上方隱藏在雲中若隱若現的瑰麗世界,張臨川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雖然起初不知道朝小樹為什麼會兩年前「恰巧」出現在那兒。但那次在御書房與皇帝談話之後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只不過一個洞玄巔峰的朝小樹。
一個武道巔峰的夏侯。
皇帝應該很糾結吧。
既想殺了他,可又有些捨不得殺了他。
兩難啊。
「兩難?」
張臨川停下腳步,看了眼已經遠去的朝小樹,他目光微沉,「夏侯的出手……他的背後或許還有西陵的影子吧?!」
宣威將軍一事之後,雖然衛光明被關在了幽閣。但西陵卻並未毀約,依舊讓夏侯擔任了西陵的客卿一職。洗白了身份。
這樣解釋似乎更能說得通。
「也難怪李漁會心裏不平衡了。李仲易對夏天也太好了。當女兒的羨慕嫉妒啊!」
張臨川嘀咕道:「所以這皇帝眼光不太行啊。真就認為朝小樹就能殺了我?」
他的低語隨風潛入到夜色中,漸漸消散。
皇城,大明宮。
皇后娘娘柔情的看着容顏清瘦的大唐天子李仲易,「妾身又讓陛下為難了。」
皇帝長聲笑道:「些許小事罷了。夏侯當日雖是給西陵辦事,卻也幫朕出了口惡氣。那個張臨川,委實不當人子!」
皇后壓下心中的感動,「可這樣會讓漁兒不高興。」
李仲易嘆了口氣,「本就是一筆糊塗賬。漁兒自己恐怕都未必知道在想什麼。所以才會故意把消息透露向宮中。想讓我給她做主。」
「可我能怎麼做?殺又不能殺!也未必殺得了。給他賜婚,他又不願意!我還能將這件事情大肆宣揚出去不成?」
李仲易也很惱火,當上皇帝之後很少受這種憋屈氣了。總不能去找家長吧?
漁兒找他,他找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