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諭大神官回到自己的天諭院。筆硯閣 www.biyange.com
臉上的憤慨瞬間消失,恢復成了以往的淡然。
此前在掌教的殿內,他有一半都是在表演。
「倘若光明師兄未被囚禁幽閣,我何須如此!」但衛光明被囚禁,那麼該說的話就要由他這個天諭大神官來說了。
整個西陵神殿,對昊天最為虔誠的人卻偏偏被囚禁在了幽閣當中。便只能由他這次順位之下的第一人選來說話了。
但沒想到在南海漂泊的觀主也居然發話了。
「讓西陵的神官去書院?倒也是個辦法。」
天諭大神官暗道。
「只是……如果去的神官對昊天的信仰不夠虔誠,可能會發生類似魔宗的事情。」
他有些憂慮。
掌教把這個任務交給他。
他要把對昊天最為虔誠的神官篩選出來。
這是一場道爭!
不能有一絲一毫的疏忽!
……
……
長安南城的清靜小院。
司徒依蘭發出一聲驚喜的歡呼,「啊啊啊——我終於把所有的書都給看完了。」
旁邊。
張臨川誇讚道:「不錯。你現在的念力在洞玄這個境界已經沒幾人能比得過了。」
「我……這麼厲害?」
司徒依蘭張大了小嘴,似是完全不能相信。一個多月前她還只是個普通人。
現在卻可以媲美洞玄境界的修行者了?
也太夢幻了吧?
這可是洞玄境啊!
她不是對修行一無所有的普通人。公主府那個一隻腳踏入洞玄境的老頭都被公主殿下視為座上賓,好好的供奉着。
她呢?
以後見到公主是不是可以叉會兒腰了?
「不是你厲害,是我厲害!」
張臨川淡淡的道。
他沒絲毫的炫耀,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將包括《洗髓論》在內的五十本書全部以念力書寫,損耗的念力之巨大可讓昊天道南門的四位神符師集體吐血身亡了。
以這樣的資源把司徒依蘭餵養了起來。他對司徒依蘭簡直不要太好了。
親爹對閨女也不過如此了。
那個老匹夫還經常悄咪咪的跟自家老爹抱怨自己對司徒依蘭不夠好什麼什麼的。
司徒依蘭笑嘻嘻道:「都一樣都一樣。」
你厲害不就是我厲害嗎?
少女在心中怯怯的道。
「那現在……我們是不是可以出去玩兒啦。」
司徒依蘭帶着幾分羞澀道。
接下來就是他們兩個花前月下的二人小世界了。
「不行。」
張臨川冰冷的吐出這兩個字。
「為啥?」
「我的依蘭,你明天就要去書院參加考試了。還不回去好好的準備一下?」
「都過去這麼久了?」
像是一道霹靂,劈在了她的腦門上。
司徒依蘭有些呆呆愣愣的,就很可愛。
境界的提升自然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但她真實的目的卻並不是如此啊。
她就是想跟張臨川多相處一段時間,培養培養感情的。可結果相處的時間是很長沒錯,全部用來看這勞什子書了。
就感覺這洞玄境的實力也不香了。
一臉鬱郁的走到門口,一步三回頭的看向張臨川,希望未婚夫可以挽留自己。
砰!
門,關上了。
「……」司徒依蘭。
少女溫婉消失不見,氣哼哼的走掉了。
院內。
張臨川一臉的無奈表情。
這丫頭,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忍得有多辛苦。
換做其她任何一人,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麼久,也早被他給吃干抹淨了。
上輩子,他可是聽說某位男神就是把持不住下半身把自家助理給那個啥了嗎?
emmm
這種事情忍起來有多辛苦只有當事人知道。
但對司徒依蘭張臨川不能。
某些時候,他是很自律的。
可對李漁,張臨川就沒那麼多的顧忌了。
公主府。
李漁正在沐浴。
熱氣騰騰的浴池,鋪上了一層鮮艷的花瓣,公主殿下姣好的身軀在水中若隱若現。像是一條遊動着的美人魚。
看到這一幕的張臨川笑了起來。
側坐在浴池旁,用手舀起一捧手澆在李漁那白皙精緻的鎖骨上,看着一滴一滴的水珠順着鎖骨緩緩的向下滑落,張臨川湊在她的耳邊,輕輕咬着她的耳垂:
「又變白了不少。」
李漁的身體忽然痙攣似的顫抖了一下,譏笑道:「難道……你不喜歡?」
「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把你在草原留下的痕跡抹除掉?李漁,你沒有心嗎?」
「啊——」
李漁忽然發出了一聲尖叫。
「公主,發生了什麼?您沒事兒吧?」
門外有侍女急急忙忙的道。
也不知公主為何每次洗澡都一個人,不讓她們伺候。
「我沒事兒。你們不要進來!」
待到侍女遠去,李漁惡狠狠的瞪着張臨川:
「你做什麼?!」
「想看看你有沒有心啊?」張臨川笑道。
「不僅有,還很……飽滿!」
撲通!
張臨川落入水中,將李漁逼到了角落。
李漁的雙手緊緊的抓在浴池邊緣,青筋暴起,卻是一聲不吭,只發出沉重的悶哼。她不願意在這個男人面前屈服。
她咬着牙,冷笑的看着張臨川:「看來你這一個月忍得真的很辛苦!怎麼?還沒有採摘那朵花。這兩年又怎麼……」
李漁突然想起上一次張臨川說的某句話,紅暈的臉忽然變得憤恨,不知從何處取出一把匕首以奇妙的劍勢在空中划過一道軌跡,扎向張臨川的後頸。
這匕首上附着了一層層的天地元氣,這位大唐四公主赫然也是位修行者了。
且境界不弱。
咔!
匕首斷成兩截,沒在張臨川身上留下絲毫痕跡。
「洗髓成功了?」
張臨川略帶幾分訝異,「難怪皮膚這麼好。」
他的手指在大唐最尊貴的公主殿下的身體上遊走,感受那滑膩美好的觸感。
李漁的身體在不住的顫抖。
這個男人就像是一條毒蛇,劇毒無比。
可是為什麼她卻被深深的吸引着。
被他的毒液所沾染,難道便再也離不開了?
兩具身體沒有絲毫阻隔的抱在一起,張臨川抬起李漁的下巴,道:「看來你已經神遊過那個世界了。不然也不會進步得這麼快。事先怎麼不跟我說一聲?」
「說了又如何?伱還會關心我?」
李漁嘰嘲。
心中卻不知是何心情。
是愜意是快意心酸還是難過…不一而足。
張臨川皺眉,「那個世界很危險!沒你想得那麼簡單。你可能會被那邊的大修行者發現,沒有準備我也救不了你。」
「是誰告訴你可以把念力向着那個世界探索的。」
「不對吧?」
李漁唇角勾勒出一個冰冷的笑,「我修行出來的應該不是念力,是神識吧?!」
第十二章 神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