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擦乾淨，髒死了。」
王婆子臉上厚重的妝，全部被酒水和眼淚給化開了。
現在整個就是一個大寫的丑哭。
她現在不敢和鳳九傾犟嘴了。
爬起來，想要站起來，可實在是被嚇得腿軟了。
沒辦法，只能繼續坐在地上，小心翼翼的，用鳳九傾遞過來的毛巾擦臉。
隔了一會兒。
王婆子小聲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酒菜里下毒了？」
鳳九傾白了她一眼：「王婆子，你以為我真是在六道河口做個小雜役啊？天真不天真？如果不是趙喜貴那兩個蠢貨沒事和白鳳門扯在了一起，我要不了多久，就能成為六道河口的大佬。你覺得，你那點齷齪的小把戲，能逃開我的眼睛？」
王婆子被她瞪了一眼，嚇得又縮了一下。
鳳九傾看她這樣子，又好笑又看不上，反正都做到這個份兒上了，就當是個樂子玩玩兒吧：「來，叫聲大佬來聽一下。」
王婆子內心又害怕，又憤怒，也覺得無比的屈辱。
她可是風府主院主母的貼身婆子，就算是現在出門，遇到哪些小官員家的夫人，也要對她客氣三分的。
現在……要侮辱的叫這個小混混一樣的東西大佬……
「你這菜裏頭下毒下得也很多啊……」這個時候，鳳九傾悠閒的拿起筷子，輕輕的在眼前的紅燒肉裏面挑選，「王媽媽，吃了酒是要吃一點菜的，您喜歡肥一點的還是瘦一點的？」
「大佬，大佬我錯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給大佬找麻煩、給大佬添堵了！」
王婆子一聽這個，什麼屈辱、什麼節操，早就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連忙點磕頭連道歉。
「行了！」鳳九傾不耐煩的喝止，「收拾收拾，滾蛋吧。」
王婆子一聽可以走，立馬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到桌子的另外一邊，避開鳳九傾，風卷殘餘的把飯菜裝入了餐盒裏。
正要走，鳳九傾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地上這麼濕，你是想摔死我麼？」
「不敢！大佬我現在就給你擦乾淨！」王婆子四下看了看，沒有抹布，又想快點走，就咬咬牙，把自己才花了一匹上號布料做的衣裳脫下來，忍痛拿來做了抹布。
擦乾淨之後，王婆子點頭哈腰的說道：「大佬，我這就走了，以後再也不會和您作對了。」
「王婆子，你知道今天為什麼我要幫夫人，擋了仁德皇后的那根矮凳麼？」走到門口，鳳九傾又說話了，王婆子心臟都要被嚇炸裂了。
「大佬，小的愚鈍。」王婆子頭都不敢回。
「你回去就會知道了。」鳳九傾呵呵一聲低笑，王婆子那一瞬間覺得，有一股寒意，從底下蔓延上來，直竄到心尖尖上。
嚇得王婆子，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的打開門，點頭哈腰的和大佬道別，再輕手輕腳的幫大佬關上門。
門一關上，她就連滾帶爬的跑了。
鳳九傾喝了一杯茶，然後起身，打開衣櫃的門。
百里星辰坐在裏頭，抬眼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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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江湖女大佬的自我修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