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兔耳女孩被那伙人帶走了,說是到樓上的507陪酒…」
「那你們幾個怎麼不攔着?」張雲天有些憤怒,女伴被嚇跑劫走,這三個大老爺們竟然還有心情在這喝酒?
「雲天,別衝動,來的是豹哥的人,他在這一片是混黑的,為了一個剛認識的女孩,咱們犯不上惹那個瘟神!」
趙強經常出入夜店洗浴中心,所以對這一帶的情況非常了解,他口中所說的豹哥是這一帶負責看場子的,手下有十幾個小弟,全是亡命之徒,據說曾經有一家洗浴中心的老闆不肯交保護費,結果第二天全家就煤氣中毒死了,然而屍檢報告上顯示的卻是死者生前遭受了非人的折磨,之後才被偽裝成煤氣中毒的假象。
再後來,這件事又翻案了,硬被說成了是煤氣中毒,由於沒有嫌疑人,整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所以只要稍微在道上混過的,都聽過豹哥的名頭,此人心狠手辣,絕非易於。
兼之他有一幫忠心耿耿的小弟,每次當警察查到蛛絲馬跡時,總會有人出來自首頂包,所以黑白兩道都拿他沒有辦法。
趙強的言外之意,就是如果自己幾個人動手,且不說能不能打的過,就算打贏了,也是後患無窮,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當什麼都沒發生算了。
「507是麼?我知道了!」張雲天渾身散發着冰冷的殺氣,讓在座的三個人入墜冰窟,放佛忘記了自己正身處在激情四射的酒吧,而是孤零零的坐在冰冷而狹小的房間裏,從來沒見過殺氣的他們,被嚇得打了個冷顫。
張雲天向前走了兩步,忽然停了下來,微一側頭,說道:「友盡,咱們今後不必再見了!」說完大踏步的向樓上走去。
原來張雲天去衛生間狂吐的時候,王雪菲提前下班了,拉着潘文博出去吃宵夜,而後者早就預謀一夜**了,所以爽快的就答應了。
結果潘文博剛走,就來了兩個身穿砍袖,耳朵上打滿耳釘的小混混,大咧咧的坐在沈雨萱的旁邊,還不請自用的喝了幾杯酒。
同行的三個女孩見慣了這種事,知道沈雨萱肯定是被哪個黑老大看中了,這個時候誰還顧忌什麼姐妹情誼,只要不被連累就阿彌陀佛了,趕忙藉故上廁所逃走了。
按理說,即便李陽等人不敢出手相助,哪怕大聲呼救,引來圍觀,也不至於讓兩個小混混得手,至少也能給沈雨萱爭取逃跑的時機,豈知當他們得知這兩個是人豹哥的手下時,整個人都懵了,連動不不敢動,眼睜睜的看着她被兩人半脅迫的推上了樓。
張雲天雖然酒勁過去了大半,但是畢竟還有相當一部分酒精已經進入了血液中,所以清醒只不過是嘔吐之後的暫時狀態,當他氣勢洶洶的來到五樓的時候,渾身依然散發着濃烈的醉意和熏人的酒氣。
電梯門剛剛打開,就見四個梳着怪異髮型的小混混,穿着清一色的黑色砍袖,衣服的正面繪着一個綠色的骷髏,圍在等候區的一張桌子旁邊打撲克。
為首一個梳着雞冠頭的混混見到張雲天,趕忙一臉兇相的迎了過來,指着他的鼻子嚷道:「喂,說你呢傻叉,五樓被包場了,趕緊滾!」
張雲天抬着惺忪的醉眼,踉踉蹌蹌的向前走了幾步,問道:「507在哪邊?」
雞冠頭哈哈笑了幾聲,「這傻叉喝蒙圈了吧,還找507?你是不是嫌自己的肉太緊了?讓小爺我幫你松松骨頭!」
說着他伸出左手抓住張雲天的頭髮,掄圓了右拳,直直的向後者的鼻樑打去。
雖然這些小混混不懂什麼武術,但是街頭打架鬥毆卻是經驗豐富,會打架的人都知道,出手一定要先去抓對方的頭髮,一旦這招得手,那麼對方的攻擊和躲閃就會被大幅的牽制,最終淪為只挨打,難以還手的被動境地。
其餘的三個混混知道雞冠頭很有本事,而且一出手就抓住了對方的要害,這場戰鬥的結果基本已經可以確定了,只希望他下手別太重,今天是豹哥的大日子,萬一給警察惹來,那可就晦氣了。
然而結果並沒有向他們料想的方向發展,只聽嘭的一聲,一個人影猛地被砸倒在地,將旁邊的桌子椅子撞了個粉碎,倒在地上的不是張雲天,而是雞冠頭,他勉強從地上爬了起來,晃了晃腦袋,只覺有一群小蟲在眼前不停的飛來飛去。
雞冠頭有點發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明明是自己先打出去一拳,但好像還沒等碰到對方,就兩眼一黑的被打倒了,連對方怎麼出手的都沒看清。
其他三個混混愣一秒鐘,隨後紛紛抄起了椅子,煙灰缸,手邊一切能利用上的東西,怪叫着沖了過來。
張雲天也不閃躲,其實也躲閃不了,任何一個酒醉的人,他的應變速度都會大打折扣,之所以能一拳打倒雞冠頭,完全是因為他太過托大,而且一隻手在抓住自己頭髮的同時,他的位置相對也被固定了,所以更容易被擊中。
由於酒精的作用,雖然那些「兵器」胡亂的砸在身上,但張雲天卻不感覺如何的疼痛,就這麼橫衝直撞的沖了過去,伸手抓住一個人的衣領,隨後嘭的就是一拳。
如今的張雲天已經融合了三個位面的能力,力量已經幾乎達到了人類的極限,雖然出手缺乏些技巧,但就憑這麼簡單粗暴的打法,也絕非是這些尋常的小混混所能對抗的,所以只聽大廳里噼噼啪啪一陣混亂,然後是幾聲悶哼,整個過程只持續了不到一分鐘,就重新恢復了寧靜。
張雲天活動了活動肩膀,自語道:「擦,你們才是傻叉呢,不就是問個路而已,至於動手麼…難道他們就是所謂豹哥的手下?哼,這種水平的,在末世活不過兩天。」
「一、二、三…咦?」他數了數人數,自己明明記得剛才是四個人,為什麼現在地上只剩了三個人?難道是自己喝多了,看重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