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沁月的床上,楚扉月就像是進了大觀園的劉姥姥一樣,轉着腦袋四處打量着,感覺自己的眼睛都快不夠用了。
沁月正哼着小曲,撅着屁股跪在衣櫥前翻找着什麼,渾然不在意自己的屁股就正對着楚扉月,左搖右晃的仿佛在誘惑着楚扉月去猥褻她一般。
然而楚扉月此時正在接受着沁月房間中來自另一個世界的龐大信息的衝擊,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的極致誘惑。此時的他,滿腦子都是一個問題自己,究竟是有多久沒有進過沁月的房間了?
恩仔細想想,似乎也有半年了吧。這時間確實也不短了。
記得半年前,自己剛剛幫沁月佈置這個房間的時候,這裏還是一個十分寬敞明亮的臥室,外面還帶着一個陽台,不管是採風還是採光都是極好的。可是現在呢?
原先的那些天藍色主調的布飾已經不知所蹤,取而代之的是大量印着動漫這個詞楚扉月還是知道的!人物的床單、枕巾、被罩、筆筒、寫字本,還有掛在牆上的,大幅的楚扉月的掛畫。
神特麼我自己的掛畫!
楚扉月回憶了一下,這張自己抓着法杖飛在天上,身後張開着六面炫彩的元素光翼,長飛舞,神情專注,身周環繞着輝煌的元素氤氳,看起來確實蠻帥漂的釀照片應該是自己和由紀打終極之戰的時候抓拍的。就算是楚扉月這個當事人,站在這幅半米長的掛畫前時,也不得不承認,抓拍這張圖的那個攝影師確實很有水平,對時機和角度的把握都恰到好處,圖像也清晰得甚至每一縷絲都可以分辨清楚。作為一張抓拍來說,這毫無疑問是一個成功的作品。
但是一想到自己的照片被別人做成了掛畫大肆售賣,掛在死宅們的床頭,供他們每日意淫,楚扉月就是一陣止不住的惡寒。沁月這張是自己看到了的,可自己看不到的,指不定有多少呢。
喂喂喂,你們這樣隨隨便便盜用人家的肖像,真的沒考慮過法律後果嗎?
仔細看看,沁月的房間裏楚扉月的周邊還真不少,比如時空主宰法杖形狀的簽字筆,還有印着戴着絕代琉璃頭飾的楚扉月的版頭像的胸章,以及地上的和楚扉月的頭不管是長度還是色都有八成八相似的假等等,假!?
楚扉月原先神遊物外的思緒光收攏,盯着沁月從衣櫥里翻出來,現在就擺在地上的衣物,陷入了震驚狀態。
我天朝山寨技術果然天下無雙,沁月丟出來的這些,幾乎把楚扉月的遊戲裝備湊齊了!
絕代琉璃頭飾,有。踏虛絕靈護足,有。幻痛荊棘手鐲,有。折光花蕾手套,還有。叢林眷顧者披風哦,這個沒有,大概是不應景吧,反正肯定不是做不出來。
「親愛的,你這是要鬧哪樣」楚扉月指着地上的一大票衣服,有些哭笑不得的問道。
「當然是拍照啦,哥哥是貧乳這一點可以幾乎所有人的怨念呢嘿,咻!」沁月用力一拔,竟然從自己的衣櫥裏面揪出來了一根棍子。出再仔細一瞅,這尼瑪不是一根時空主宰法杖麼!
雖然頂端本來自然漂浮旋轉外加自轉的元素核心其實是用透明顏色的塑料棒連接起來的,紅水晶中的燃燒之瞳外觀也有些失真,但還原度還是很高的。至少楚扉月這個正品的主人,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什麼。
「我是貧乳還真是對不起啊不對,不對!我根本就談不上貧不貧吧,因為我根本就什麼都沒有啊。」楚扉月摸着自己平平坦坦的胸口,感覺果然如果是自己的話,那還是平的更好一些。
「但是大家都很不開心啊,網上的評論可是很犀利的,所以我要把這個遺憾彌補掉!」沁月一邊說着,一邊撿起地上的假,扔到了楚扉月的手中。
「恩?」
「恩什麼啊,來幫我戴上啊。」
沁月拉過自己的凳子,坐下來之後,解開了自己的馬尾辮,然後將散撩了起來,露出了光潔的後頸。
楚扉月總算理解了沁月的想法,但緊隨而至的卻是哭笑不得的想法。
「你要s的,該不會就是我吧?」
「就是這樣啊,哥哥其實還不知道吧,你其實在網上的人氣可一點也不比什麼動漫角色差哦。還是說,你對你妹妹沒自信麼?」沁月說話的同時,還往下拉了拉自己的領口,對楚扉月甩了一個挑逗性質的媚眼。
好吧,如果網上對楚扉月的怨念就只有貧乳的話,那沁月絕對是最佳的彌補。雖然裝備的華麗度可能要差一些,但不管是胸還是臉,那絕對都是百分之一百二的越期望
楚扉月這下就沒話說了,他是真挑不出沁月的話有什麼毛病。算了嘛,既然答應沁月要配合她玩s,那就捨命陪君子吧。
楚扉月用法師之手將沁月的頭理平,壓實,然後將假套在了沁月的頭上。
楚扉月和沁月最大的區別就在胸和頭,單看臉的話,是完全一模一樣的,只是楚扉月的神色不如沁月那樣柔和罷了。畢竟是經歷了很多殺伐的人了,比起生活一直很安定的沁月來說,楚扉月顯得要堅毅一些,也是理所當然的。
給沁月戴上了紫色的長假後,楚扉月又順手給她弄了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型。做完了之後,楚扉月扶正了沁月的臉,看着就跟照鏡子一樣,這種莫名的既視感讓楚扉月忍不住想笑。
忍不住了,笑出來了。
「笑什麼啊,很難看嗎?」沁月被楚扉月笑的有些不安,錘了楚扉月一下之後才問道。
楚扉月搖了搖頭,說道「不不不,只是既視感太強了而已。你果然是我妹妹啊,太棒了。」
「什麼啊,莫名其妙的」雖然不太明白,但楚扉月話裏面的親昵還是讓沁月有些小開心。
假處理停當後,接下來就是假的頭飾,假的手套,還有假的手鐲。
接下來,楚扉月本以為沁月要把那雙假的踏虛絕靈綁帶鞋護足也穿上,然而沁月卻從凳子上跳了起來,風風火火的跑帶衣櫥前,從裏面掏出來了更多的衣服。
兩套成對兒的短式禮服,裙裝
還沒等楚扉月說些什麼,一對軟乎白花花乎的東西就被沁月從衣櫃裏掏了出來,直接甩到了楚扉月的臉上。
楚扉月低頭看了看,把這兩個海綿質地的東西從床上拿過來,這似乎是
「這是胸墊哦,哥哥。」沁月拎着一黑一白兩雙長筒襪,外加紅白藍白兩件短禮服裙,蹦噠的來到楚扉月的身邊,開心的往他身邊一坐,彈簧床的彈力差點把楚扉月掀到天花板上。
楚扉月面無表情的轉過頭來,舉着手裏的兩塊海綿,無言的抗訴着沁月即將施加於自己的軟暴力。
「哥哥」一個長音,肉麻到拐了十八個彎。
「這些,都是你打算讓我穿的麼」楚扉月指着沁月手裏的短禮服裙,還有今天新買的長筒襪,問道。
「只有這一次啦,只是在家裏拍一些照片的,又沒有讓哥哥穿着這些出門的意思。」說實在的,沁月在說這些的時候也稍微有些心虛。但為了自己的理想,沁月不得不硬着頭皮說下去。
「你呀遲早被你折騰死,拿來吧。」
最終,楚扉月的態度還是軟化了下來。畢竟是不用出家門的嘛,只要不出門,在家裏隨便穿穿,其實也沒什麼。
「真噠,哥哥真好」沁月將短裙和長筒襪一股腦的塞給了楚扉月,還將楚扉月手裏的那對兒胸墊也抓過來,放在了衣服上面。最後,沁月按着楚扉月膝蓋上的那些衣服,在楚扉月的側臉上親了一口,然後很用力的蹭啊蹭啊蹭。
「啊啊啊啊,肉皮快要被蹭掉啦,快放手啦!」楚扉月立刻慘叫了起來。
「嘿嘿」沁月這才放開了楚扉月,在他的側臉上補上了一口後,笑眯眯的問道,「需要人家幫忙麼?」
「不用了,我會穿。」這句話一說出口,楚扉月立馬就感覺到一股怎麼也化不去的悲傷在心中凝結。自己是從什麼時候,對穿這種衣服這麼熟練了呢?這不正常啊,大兄弟!
楚扉月抱起了沁月塞給自己對我衣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依照着自己在離世庭院中積累的豐富的穿衣經驗,沒花多大功夫就將那件藍白色短式禮服裙和白色長筒襪全都「裝備」在了自己的身上。輪到最後的胸墊的時候,楚扉月稍微糾結了一些,但一想到反正也用不着出去,不擔心流出,在家裏穿也沒別人看見,他也就放心下來,咬了咬牙,掀開禮服裙的抹胸,將那兩塊海綿貼着胸塞了進去。
感覺,好奇怪啊楚扉月低着頭,看着自己鼓鼓的胸前,心裏忍不住泛起了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