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番打鬧後之後,張揚和小李子又為劉彪拓寬疏通了經脈,讓張揚越來越驚訝的是,劉彪雖然沒有達到強者的境界,但是,經脈之粗壯已經超越了阿澤小李子。
這簡直是匪夷所思的事情,要知道,一個人的武功和經脈是成正比的,這就如同電線裏面的電流,線越粗的電線背負的電流就越大,高壓線和低壓線的大小根本沒有可比姓,而劉彪卻是恰恰相反,劉彪是電流小得可憐,而電線卻粗壯得可怕。
不得不說,劉彪是一個異類。
一個普通的高手能夠對抗強者,就像打不死的妖精一般,而且,每一次豁出姓命的戰鬥後,劉彪都有明顯的突破,這種突破卻又不是接近了強者的境界,而是一種對抗能力的突破。
張揚察覺到了一點端倪,顯然,劉彪需要的是在戰鬥中強大,自我的修煉對於他來說已經是可有可無。
想到這裏,張揚不禁嘆息,難怪劉彪現在越來越少修煉了,整天睡覺,反而對戰鬥充滿了興趣,顯然,這是劉彪一種潛意識的行為,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劉彪,感覺怎麼樣?」張揚鬆開手臂,對睜開眼睛的劉彪問道。
「不錯,不錯,嘿嘿,就是想打架!」
果然,如同張揚猜測的一般,劉彪的戰鬥**越來越強烈了。
現在,是鍛煉劉彪的時候了。
也許,劉彪在戰鬥之中能夠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路……
「好,我們立刻出發,追殺那兩個強者!」張揚赫然站起來,雙眼緊縮,瞳孔裏面射出一線寒芒,讓人心悸無比。
「好!」
劉彪,阿澤,小李子同時站了起來,一股戰意在空氣中熊熊燃燒。
現在,他們是三個強者加上劉彪這個無限接近強者的高手,獵殺那兩個已經受傷的強者無疑輕而易舉。
而且,劉彪挑戰這兩個強者無疑是比較安全的,通過一次的戰鬥接觸,互相都有了一定的了解。
當然,更深層的原因是四人不是君子,所謂君子報仇,三年不晚!
四人都不是君子,自然不可能等三年的時間,劉彪和張揚本就是有仇必報的主,當時被買買提追殺得亡命天涯的時候也念念不忘立刻報復回來。而小李子以韋小寶為偶像,其報復心態之中可想而知,如果說四人之中報復心最弱反而是阿澤,阿澤雖然心志堅韌,但是,他更喜歡謀定而後動,他為了報復殺死他哥哥的兇手,可以隱忍數年之久……
四人沒有什麼牽掛,一群黑人保鏢的任務也完成了,這次二十個黑人保鏢出來主要就是滿足劉彪的虛榮心,順便也鍛煉一下他們,讓他們長長見識。
這一次的中國之行,無疑,二十個保鏢是極大的豐富了作為一個保鏢的經驗,也了解了他們老闆的真正實力。
實際上,張揚最忠誠的一批手下也就是這二十個人,這二十個人把他們所見所聞添油加醋,無限誇大的告訴了他們的夥伴和下屬,在他們部族裏面流傳。
張揚,劉彪,阿澤,還有小李子,在他們心裏就像神話一般的存在。
十數年後,索馬里勢力處於四分五裂,烽煙四起狀態,但是,張揚建立的這個基地卻是出奇的團結,而且,在索馬里的政治影響力也是極為深厚。
其中,最讓張揚想不到的是,穆罕默德居然混進了索馬里的速度政治中心,對政局的影響力相當強大,最輝煌的時候居然當了半年的總統。而且,只要是張揚代理的索馬里礦場資源的開發,在索馬里的首都幾乎是沒有絲毫的阻力,一些合法的批文長則二個月,短則二個星期就可以搞定,而一些部族的勢力也樂意和張揚引進的一些礦產投資商合作,因為,這些商人的信譽都相當好……
既然是決定了,四人立刻行動,因為,兩個強者離開已經過了五十多個小時。
四人立刻趕到了機場。
小銀魅最後消失的時間是在機場,通過銀魅消失的時間查詢飛機航班停靠的具體位置,再通過張揚計算,很快,張揚找到了行蹤。
讓張揚想不到的是,這二個人居然是去了越南。
在張揚的心目中,兩個強者應該是選擇曰本或者美國。
當然,選擇越南也不意外,因為,張揚估計,兩個強者之中的一個人是越南人,另外一個是印度人。
越南!
如果一個中國人去其它的國家還比較麻煩,那麼,中國人去越南並不會比在自己的國家旅遊麻煩,只要有合法的身份證明,在邊界上什麼時候都可以臨時簽證。
顯然,兩個強者受傷後是去了越南的首都,而張揚他們四人肯定是無法從中國內地直接去越南首都,這需要一個過程。
當然,這難不倒四人。
四人直接坐飛機到昆明,然後通過中越那漫長的邊界進入,只要到了越南的首都河內,張揚相信,很快就可以聯繫到銀魅追蹤到兩個強者。
當四人趕到昆明後,本是風風火火要找兩個強者報仇的心突然淡了很多,因為,昆明那美麗的自然風光、燦爛的歷史古蹟、絢麗的民族風情深深的吸引了四人,在這繁華的城市和美麗的山水之間,四人流連忘返,沉醉無比。
這一段時間,眾人遊覽了石林世界地質公園、滇池、安寧溫泉、九鄉、陽宗海、轎子雪山等國家級和省級著名風景區,還有世界園藝博覽園和雲南民族村等數十處重點風景名勝。
雖然有點走馬觀花,四人倒也是其樂無窮,四人之中,對人情世故最通透的是劉彪,而阿澤綴學後就跟隨着部族的人在全國烤羊肉串,算是最見多識廣的人,而張揚知識最豐富,重要看到一些名勝古蹟他都能夠把這些估計的來歷娓娓道來,最差勁的算是小李子,二十多歲都是在魚村度過,整天沉迷武學,根本沒有出門,這一路上,最是興奮……
當一群人順着大理遊玩到瑞麗的時候,張揚突然想起了一件塵封在記憶之中的事情。
昆明的x縣x村第六十二塊界碑!
在這個地方,有一個神秘的保險柜,而這個保險柜,在一棵樹的樹頂上……
「劉彪,還記得h縣和你關在一起的那個周勝麼?」
「那個毒販子周勝?」劉彪眼睛一亮,立刻明白了張揚的意思。
「對,就是他!」張揚笑道。
……
阿澤和小李子兩人聽得莫名其妙的,直到張揚解釋了一番後,二人立刻情緒高漲,比劉彪還興奮。
人類對未知的事情和探尋寶藏都有着天生的探索**。
四人立刻行動,就在當地買了一輛老式的燕京吉普車,花了一萬二千大洋,又購置了一些乾糧和水,還有帳篷之類的野外生存工具就上路了……
讓張揚欣慰的是,一路上居然沒有遇上交警,要知道,開車的可是劉彪,劉彪貌似只有摩托車的駕照,就是摩托車的駕照記得都已經過期了。
一路行來,遊山玩水的,倒也舒心。
八十一塊界碑!
七十九塊界碑!
七十三塊界碑!
……
四人拿着地圖一邊開車一邊詢問當地的村民,要知道,界碑邊一般很少有公路,要想找到具體的位置,必須問當地的村民。
四人自然是沒有想到,他們這一路問下來,卻是引起了很多人注意。
夜幕再一次降臨。
光明與黑暗就像一對雙胞胎兄弟,一個管理着白天,一個管理着晚上。
就在晚上八點半的時候,他們已經接近了第六十二塊界碑,四人已經準備找一個隱秘一點的地方棄車走路搜索那第六十二塊界碑。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意外出現了。
突然,前面茫茫一片的黑暗閃爍着無數的警燈,而就在車的後面,不知道從那個岔路也衝出來了一輛閃爍着警燈的警車。
幾乎是同時,警車想起了刺耳的鳴叫聲。
「嘎!」
劉彪聽着那台破收音機裏面的搖滾音樂正起勁,猛然看到前面突然亮起閃爍的警燈,嚇了一跳,猛然踩住剎車。
「兄弟們,不好,風緊扯呼!」劉彪對警察還是有着潛意識的恐懼,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就準備向外面沖,哪裏還有什麼高手風範。
「你跑什麼?」張揚坐在副駕駛,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準備跳車的劉彪。
「啊……對啊,我跑什麼?」劉彪一臉茫然。
「是啊,你跑什麼?」坐在後面淡淡道。
「我曰,我跑什麼,我只是準備下去拉尿!」劉彪頓時醒悟過來,他現在可不是全國通緝犯了。
「下車,邊防臨檢!」一個邊防警察一臉威嚴的走到車窗邊,後面跟隨着四個手提微型衝鋒鎗的武警戰士,而在遠處和後面,還有幾個武警戰士嚴陣以待,似乎,只要不對勁,他們就會開槍。
「檢你個毛,等老子拉泡尿!」
「呯!」劉彪下車,重重的摔上車門。
「……」那邊防警察想不到這傢伙居然這麼囂張,居然被噎住了,愣愣的站在哪裏看着一臉兇悍的劉彪掏出「兇器」就開始噴射,尿液都快濺到則警察的身上了警察才反應過來,連忙退後一步,一臉惱怒。
「請你們下車,出示身份證件!」
待得劉彪打了一個冷戰,抖了幾抖,警察這才道。
四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沒有出聲,只是把身份證都拿了出來遞給那個警官。
警察非常仔細的檢查四張身份證,又把身份證輸入一個小型的筆記本電腦裏面查詢了一下後才把身份證還給四人。
「你們準備去那裏?」警察並沒有放鬆警惕。
「咋滴!老子是堂堂正正的中國人,在中國的土地上走走還要向你匯報?」
「……」
這個警察被劉彪一句硬邦邦的回話硬是噎得說話不出來。
「完了沒有?完了還要趕路,倒霉,麻痹的,開個車都遇上你們這群倒霉蛋。」劉彪罵罵咧咧道。
「我們要檢查吉普車!」警察氣得一臉鐵青。
「快快,檢查就檢查,奶奶的,手裏別拿着傢伙,別扔了什麼白粉搖頭丸之類的東西在我車上誣陷我們販毒……」劉彪不耐煩道。
「檢查,仔細的檢查!」警察氣得吐血,轉身對幾個下屬一字一頓道。
兩個警察立刻爬上了車,另外兩個警察開始在吉普車的外殼仔細的敲打着,哪怕是煙囪和油箱也不放過,一寸一寸的搜索着。
時間一分鐘一分鐘的過去了,開始那領頭的警察始終死死的盯着四人,他總感覺這四人有點古怪,但是,他卻不知道哪裏古怪,這讓他心裏很不舒服。
實際上,作為一個執法的警察,平時都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現在張揚四人雖然很配合他們的檢查,但是,神情之中有着一股深深的藐視,這就是讓他不爽的主要原因。
當然,這個警察不知道四人是不怕子彈的高手,更不知道這四人裏面有三個已經達到了強者境界,剩下的一個也是能夠和強者抗衡的高手,如果知道,他就不會有被人輕視的感覺。
其實,張揚四人並不是刻意的露出俯視的態度,而是因為一種強者本能的優越感,在他們的眼裏,蒼生如同螻蟻,眾人不會把幾個邊防警察放在眼裏。
「報告長官,沒有發現!」
「報告長官,我們也沒有發現!」
「嘿嘿……」劉彪一臉冷笑,這笑聲就像針刺一般,讓警察越發不爽。
「可以走了嗎?」張揚淡淡道。
「……可以……」警察有點無奈,畢竟,人家有身份證件,人家也配合檢查,總不能因為對方的態度囂張就扣留吧。
「呯!」
「呯!」
四人上車,一陣關門的聲音。
「等下!」突然,那那警察又走到駕駛室邊。
「我艹,你到底想幹什麼?大爺忙着呢,沒時間和你忽悠!」劉彪頓時大怒,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嚇得警察往後退了兩步。
「把你的駕照給我看看!」警察終於想了起來,他開始只是看身份證和車輛的行駛證,還沒有看劉彪的駕駛證。
「你真的要看?」劉彪盯着警車的眼睛。
「要看!」
「真要看?」劉彪再問道。
「看!」警察有點惱火了。
「奶奶的,老子就給你看!」
「呯!」劉彪下車,那警察又嚇了一跳,再退後了一步,劉彪的身材太有威脅力了,配合上他那囂張的表情,更是威猛無匹,仿佛天神下凡。
「張揚,你有駕照嗎?」
「沒有……」
「阿澤,你有嗎?」
「沒!」
「小李子呢?」
「我哪有駕照啦……」
「那還等什麼?跑啊……!」
……
劉彪一個呼喝,猛然一拳把那警察打得飛了起來,牙齒掉了一地,鮮血狂飆,他早就對這個故意找碴兒的警察不爽了。
「蓬!」
「蓬!」
……
張揚,阿澤,小李子三人幾乎是同時動了,接連幾聲悶響,幾個拿着衝鋒鎗的邊防戰士已經被三人一拳揍得啪在了地上。
「再見啦,警察叔叔們!」
劉彪狂笑的聲音在空中飄蕩,碩大的身材在夜空掠起,消失在茫茫的黑暗之中。
當三人消失在夜幕之中後,一群措手不及的警察有點慌亂,他們已經放鬆了警戒,畢竟,對方不是危險分子,有身份證件,有行駛證,也沒有違禁物品,他們根本沒有想到四人人會突然發飆逃走,這一件超越了他們的思維範疇。
「呯!」
「呯呯呯……!」
「呯!」
……
一陣密集的槍聲劃破夜空,待得一群警察反應過來開槍的時候,四人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奶奶的,揍警察就是爽!」劉彪邊跑邊大笑。
「警察和你有仇啊?」小李子不以為然,他對警察的印象還不錯,記得從鄉下出來的時候,小李子還得到過幾個警察的幫助。
「那個……嘿嘿,沒沒……感覺而已,他們是兵,我們是匪,是一種那個什麼,什麼……意態形式上的那個那個……什麼……」
「對立!」張揚道。
「嗯嗯,對立……」劉彪連連點頭。
「不過,你無照駕駛加上襲警,雖然情節輕微,沒有造成嚴重的後果,但是,影響極壞,至少要入獄半年以上,三年以下……」張揚笑道。
「這麼嚴重啊?」劉彪一驚,他對坐牢有恐懼症,記得在派出所關了二十四個小時都度曰如年,那關三年還不得死在牢房裏面啊!
「嗯,可能更嚴重。」
「那你們呢?」
「我們是從犯,最多刑拘幾個月,或者罰一點款就行了……」
「我曰,為什麼我一個人坐牢,下次老子不開車了。」
「……」
……
四人你一言我一語,朝着邊界一路狂奔,逢山過山,逢水過水,四人都是高手,在漆黑的夜晚都目光如炬,根本不用擔心看不見。
不過,劉彪還是很鬱悶購買的一些野外生活用品,花費了三萬多購置的東西都送給了那群混蛋。
「你們看,快到了,那是界碑!」
四人跟隨着張揚的目光望去,只見一座高達雄偉的界碑佇立在夜色之中,界碑處的位置是在一個坡度上,所以,遠遠看去顯得格外的高大雄偉。
幾人大喜,連忙飛奔過去,走近一看,果然是界碑,碑的上部雕刻着兩個「中國」二字,紅色,哪怕是在夜晚,也感覺也是無比的鮮艷,當然,這是一種心理作用,就如同自己的孩子是最漂亮的那種心態。
莫名的,四人有一種神聖而莊嚴肅穆的感覺。
四人雖然在電視裏面若干次看到中國的界碑,但是,在生活之中,還是第一次看到。
這邊就是中國的領土。
那邊,就是異國他鄉……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