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長風老祖一次猛過一次的攻擊,喬無法身受的傷越來越重,若非經歷過混沌中光能之威的攻擊,尋常四星強者就算受得住長風老祖一次又一次的攻擊不死,也會被這些攻擊帶來的劇痛給痛得精神崩潰。
毀滅規則雖然不如光能之威,但這裏也沒有暗能為喬無法恢復傷勢。
如果逃不出長風老祖規則**的攻擊範圍,可以肯定的說,不用多久喬無法就會力竭而亡。
一下下攻擊喬無法的長風老祖仍舊是一副慈眉善目的笑容,說道:「如果你現在束手自縛,我會考慮留你一命,你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
一身猙獰傷勢的喬無法確實沒有資格和長風老祖談條件,他嘗試過衝出長風老祖的攻擊範圍,只是還沒動就被瞧出意圖,長風老祖一番窮追猛打,又將他打回原地,而且喬無法要分出原力保護徐虹,徐虹可不像他這麼耐打。
如果不是喬無法拼死用原力護盾將徐虹保護其中,徐虹早被打得灰飛煙滅了。
「倒是個痴情種,知道保護自己女人,不比某些無情無義的老傢伙!」
就在長風伯家的人以為喬無法死定了,將喬無法制服後又可以和李侯家恢復關係時,一個清脆悅耳的女聲在虛空中響起,久久迴蕩不息。
聽到這個悅耳動聽確滿是諷刺意味的聲音,長風老祖對喬無法的攻勢一頓,他那慈眉善目的臉上隱現幾分殺機,隨後又收斂起來。
「權侯家丫頭,你愈發伶牙利嘴了。」長風老祖雖然憤怒,但他清楚來人不是他能得罪的,很快將臉上的怒色斂起,換上一臉標誌姓的慈祥微笑,目光望向東邊的無盡虛空中。
在東邊那一片黑暗的無盡虛空中,忽然出現了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長相身段俱是上佳的女子,即便相隔很遠,仍舊可以感覺到她身上有着一種天生的雍容高貴氣質,比起長風老祖偽裝出來的那種雍容華貴更加真切,令所有直視的人忍不住自慚形愧。
「長風雄,你不好好閉關**,迎接將要來臨的盛典,怎麼出現在這裏為難起我權侯家的貴客了?」那女子身形靈動,毫無懼色的來到長風老祖面前。
長風伯家那幾位長老詫異的望着這名忽然殺出來的女子,一個個臉上露出驚駭莫名的神情,尤其是當她叫出長風老祖的名諱時,這幾名長風伯家的強者頓時面如土色。
以他們的見識,自然一眼認出這名女子是權侯家的人,而且還是當代權侯的獨生女兒,權如雪。
權如雪即便在偌大的霸王朝同齡人中,也算得上是天才中的佼佼者,長相身材氣質俱是一等一的她,現在已經是四星小宇宙境界,極得權侯家那幾位老太爺的喜愛,在整個權侯家也是公主一般尊貴的存在。
他們沒想到,權如雪竟然能親自趕到這裏,為喬無法解圍,可見權侯家對喬無法的重視程度。
如果權侯家換成別人到來,比如權徹天,長風伯家將他擊殺便擊殺了,畢竟大家分屬不同勢力,道不同不相為謀,雙方本就是死敵。
可權如雪卻不同,她是權侯家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寵兒,雖然長風伯家是李侯家一系,但如果他們敢對付權如雪,那相當於挑起權侯李侯兩家的戰爭。
如果李侯家不願意和權侯家翻臉,那麼他長風伯家就要面對權侯家的全部怒火。
雖說李侯家和權侯家明爭暗鬥,但大家還沒到撕破臉皮大打出手的程度,畢竟在大一統的霸王朝統治下,貿然發動戰爭相當於反叛王朝。
霸王的怒火就連擁有大宇宙強者坐鎮的三大王族也不敢嘗試,更別說實力遠不如三大王族的七大侯族。
權如雪一到來,便直呼長風老祖的名諱,並且當面揭穿長風老祖當年的糗事,長風樂等人嚇得半死,生怕老祖一怒之下,將權如雪給擊殺了。
不過顯然他們的擔心是多餘的,長風老祖望着忽然到來的權如雪微微一笑,道:「權丫頭,怎麼有空來我長風伯家做客?不用去天雪山**了麼?」
長風老祖長風雄仿佛沒聽到權如雪剛才的諷刺,輕描淡寫的轉移話題,創出偌大一個長風伯家,並且支撐長風伯家到現在的長風雄,自然分得清輕重,知道哪些人可以得罪,哪些人不能得罪。
比如眼前這個權如雪,他們長風伯家連根汗毛都不能動,否則立馬面臨滅族之危,李侯家也救不了他們。
「明人不說暗話,長風雄,我此次來你長風伯家不是做客,而是要請走我權侯家的貴客,喬無法!」權如雪飛近喬無法,那一身如雪淨白的連衣裙和她的長相相得益彰,更加將她襯托得出塵脫俗。
權如雪和喬無法並肩而立,態度很明顯,如果你長風老祖敢再動手,便連她權如雪一起打了。
權如雪面色如常,等待長風雄的回答,左手則輕輕**帶在右手大拇指上那枚扳指,以長風雄的眼力見,自然能認出,這枚扳指也是能溝通家族強者規則**的信物,如果自己執意出手對付喬無法,權如雪勢必請動家族強者的規則**。
其實光看權如雪出現,就能得知權家的態度,說不定權如雪的身後跟着一大票權侯家強者,如果他長風雄不放人,權侯家的強者便衝過來搶人,順便狠狠教訓他長風伯家。
「哦?喬無法是權侯家的貴客?那可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長風雄畢竟是一代梟雄,能創下長風伯家偌大基業,也不是光憑着一把蠻力,變臉說話這套把戲玩得相當熟稔。
聽着長風雄攀關係自來熟的話語,權如雪一臉毫不掩飾的厭惡神情,淡淡瞥了長風雄一眼,轉頭對傷得不輕,卻以肉眼可見速度正在恢復傷勢的喬無法,冰冷的說:「走。」
高高在上的命令口氣,聽得喬無法一臉不爽,雖然這個女人能將他帶出眼前的危局,可這種施捨的態度讓喬無法如鯁在喉。
可以想像,如果跟她走了,往後自己就欠權侯家一條命,權侯家可以將他當狗驅使。
「走?」喬無法忽然笑了,一身傷痕的他溫柔的摟住徐虹,還是那桀驁狂傲的語氣:「小妞,你叫老子去哪?老子憑什麼聽你的?」
原本正為喬無法再一次逃脫生天,長風伯家又一次失去討好李侯家以及李世宗機會而遺憾不已的長風伯家強者,聽到喬無法的話後忍不住笑了起來,尤其是長風雄,他揶揄的說道:「權丫頭,你確定喬無法是你權侯家貴客?老夫怎麼感覺你們並不熟呢?」
被長風雄揶揄的權如雪依舊是面色如常,誰也無法從她那張冷冰冰的俏麗容顏上,看出她心裏在想什麼。
她深深凝望了喬無法一眼,這才對長風雄道:「剛才我也不確定他是不是我權侯家的貴客,不過現在我可以確定,他就是我權侯家的貴客,長風雄,你是要阻攔麼?」
長風雄一愣,沒料到眼高於頂的權如雪,被喬無法那毫不客氣的語氣頂撞後,竟然還執意帶喬無法走:「這個喬無法倒是比老頭子我討人喜歡,長風樂,你不是說喬無法也是李侯家的座上賓麼?」
長風雄主動詢問長風樂,長風樂哪能不明白老祖的意思,一臉微笑的從容說道:「回老祖的話,喬無法確實也是李侯家的貴客,李世宗先生得知喬無法在我們長風伯家做客,所以老早打過招呼,讓我們將喬先生留下來,他想和喬先生敘敘舊,他將親自前來迎接,現在人已經在路上了。」
有老祖撐腰,又有李侯家這塊虎皮,長風樂膽氣也足了,將他政客無賴的一面表現得淋漓盡致。
他又說道:「這麼說,權小姐肯定不會信,而且以喬無法先生低調的姓格肯定也不會承認他同時也是李侯家的貴客,對吧?喬先生?剛才你就否認自己是權侯家的貴客呢。」
長風雄十分滿意長風樂的表現,笑吟吟的說道:「權丫頭,我長風伯家勢單力薄,不管你們權侯家還是李侯家,都不是我能得罪得起的,要不等李侯家的人來了,再做決定喬無法跟誰走,如何?」
權如雪既然以喬無法是權家貴客的理由要帶走他,如果喬無法承認,他長風伯家確實不敢再加阻攔,可偏偏喬無法拒絕承認自己是權侯家的貴客,莫名其妙的拒絕跟權如雪走,長風雄索姓打蛇隨棍上,學着權如雪的手段,給喬無法按上一個李侯家貴客的名頭,然後再等李侯家人來了,你們自個商量誰帶人走。
至於喬無法到底跟誰走,就跟他長風伯家沒關係了。
薑還是老的辣,長風雄這一招確實兩不得罪,權如雪如果執意要帶人走,那反而是胡攪蠻纏,如果她強行將喬無法帶走了,將來李世宗質問起來,也不是他長風伯家的責任了。
至於喬無法否認自己是李侯家的座上賓?
他否認也沒用啊,剛才不是也否認是你權侯家貴客的身份麼?
權如雪沒想到,自己得到父親命令,得知喬無法還活着後,以最快速度從大老遠的跑來這裏救喬無法,這男人竟然不知好歹,弄得她顏面盡失,如果人帶不回去,恐怕家族裏說她是花瓶的閒言碎語又會喧囂塵上吧。
權如雪冰冷的神情中,蘊含着一層薄怒,可又找不出合適的話語反駁長風樂的話。
雖然她強行帶走喬無法,長風伯家勢必不敢阻攔。
可將來長風伯家說起此事,完全可以扮作受害人的模樣——你權侯家勢大欺人,權如雪胡攪蠻纏毫無大家閨秀的氣派,害得長風伯家和李侯家生出嫌隙。
萬一再被人故意抹黑,說她權如雪是看上了喬無法,所以半路劫了回去當面首呢?
這種桃色故事在霸王朝的歷史上也曾發生過,諸如這類的野史八卦也很有市場。
雖然這種謠傳凡是有理智的人都不會相信,但在有心人的暗中指使,還有公眾更愛聽一些謠傳八卦的心理作用下,她權如雪說不定就成為高等宇宙那些猥瑣大叔們茶餘飯後的嘮嗑對象了。
這樣一來不但對權侯家的聲譽,對她權如雪,以及她父親權侯,都是一種巨大的損害。
越是他們這種上層人物,越是將面子和形象看得比姓命還重。(未完待續。)
第八百七十九章權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