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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隨身攜帶
突然出現的一幕,李桂建沒有絲毫反應時間,頓時一懵,不明所以。
許仁政反應很快,以為老者身體不適,摔倒趕緊上前扶了起來。
然而不管怎麼扶棉老,他的身體一直死命的向下壓着,不敢抬起分毫。
許沐霖不清楚怎麼回事,以為老人突然發病,準備叫向管家來幫忙。
陳斌哭笑不得的看着老頭,心裏素質也太差了,只好假裝清嗓子一樣,輕咳了一聲。
倒在地上的棉長青聽咳嗽聲,一慌膽怯的抬頭偷瞄陳斌。
陳斌不動聲色的使了眼色,又看向許沐霖眾人。
棉老馬上領會了意思,順勢被許仁政攙扶着站了起來。
心裏一陣後怕,差點就壞了這位大人的好事,心裏忐忑萬分,有些歉意的看向陳斌,隨後尷尬的說道:「人老了,身體不中用,一不注意就跌到。」
「棉老,你沒事吧」許仁政攙扶着,擔心的問道。
「不礙事,常摔,習慣了。」棉長青揮了揮手,餘光敬畏的看向陳斌,微微點了頭,算是敬意。
陳斌笑看着老頭,看不出來還是個老頑童的樣子。
許仁政鬆開棉長青,見他站的穩當,心裏放心下來,頓時又激動萬分。
「哦?你是許海山那個老傢伙的孫子?這位難道是他的孫女?長得可真俊俏。」棉老看清許仁政一行人的面容後,突然想到什麼,舒了口氣說道。
「老前輩,您認識我爺爺?」許沐霖有些意外。
「哈哈哈,認識,算是一個老朋友。」棉老笑着說道。
李桂建見棉老和藹可親樣子,心裏還膨脹的意味自己是貴賓,趕緊上前打起招呼:「棉前輩,晚輩給你請安了。」
棉老看着青年點了點頭。
李桂建見棉老回應自己,起身一臉得意的環視周圍,額頭就差仰倒天上去了。
棉老看着青年,疑惑的冷不丁一聲:「你是?」
「」李桂建身體一僵,尷尬的神情瞬間佈滿面部。
「晚輩李桂建,給前輩請安。」李桂建尷尬一笑有一次彎腰說道。
「不認識。」棉老搖了搖頭。
眾人頓時一愣,棉老不認識李桂建?那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為了什麼?
許仁政也是一臉疑惑。
「棉前輩,你不認識他?」許沐霖好奇的問道,似乎發現了什麼事情。
棉老仔細回想着,印象中根本沒有這個人,搖了搖頭:「不認識。」
李桂建站在原地不知道下一步是該走,還是該走,還是該找個地方鑽下去。
他心裏很疑惑,既然不認識自己為什麼把自己當做了上賓呢?
棉老見眾人神色不對,頓時明白是怎麼回事,語音一轉,眼睛看到陳斌身上,露出恭敬的神色,語氣中有些膽怯:「這位又是誰?」
許仁政順着目光看去,有些為難,不願意開口承認這是自家的女婿。
許沐霖頓了一下,剛要開口,陳斌的聲音卻響了起來:「我是許沐霖的老公。」
陳斌簡簡單單的說着,沒有做任何動作。
棉老第一次這麼近距離聽見這位大人講話,心裏頓時激動萬分,呼吸都變得粗狂起來,恨不能錄音保存下來。
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看着許沐霖等人,看來他們並不知道大人的真實身份。
棉長青舒了口氣,大聲讚美道:「哈哈哈!果然是一表人才,郎才女貌!」
姚淑琴心裏咯噔一下,有種看傻爺爺既視感,不明白棉長青老人為什麼就憑他說了一句話就誇讚這個廢物。
許仁政也有些意外,不知其中緣由,只認為這是棉老對晚輩的慈愛。
許沐霖看了陳斌一眼,見他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默默的沒有說話。
李桂建此刻十分憋屈,棉老根本沒有理他的意思。
「棉前輩,您不認識桂建,為什麼要把我們當成貴賓?」許沐霖問道,總覺得裏面有些貓膩。
「估計是向管家弄錯了,你們才是我的上賓。」棉青山想着,這樣說也不算撒謊,這位大人親口說是許家的女婿,許家自然是上賓中的上賓。
許沐霖想着,莫非是因為自己的爺爺,所以這一路上自己才是主角,和李桂建根本沒有半毛錢關係。
陳斌見老頭還挺機智,笑看着他突然開口:「這位可了不起,昨天上家來,還帶了一套珍藏的九龍碗,想要賣給許家。」
李桂建心裏升起一股不妙的情緒,還好今天在外面,不可能隨身戴着碗。
棉老見大人說九龍碗,心領神會,知道這件事上可能有問題,這一切源頭或許都是因為這個李桂建而起。
他知道九龍碗這種東西,在眼前的這位大人家裏,只不過是普通的餐具而已。
而在普通人一套完整的九龍碗卻是無價之寶。
「『九龍碗』?」棉老假裝激動的說道。
「棉老前輩,你也對這碗感興趣?」許仁政激動的說道。
棉老點了點頭:「這種東西,世俗罕見,當然希望可以一關。」
說出這話的棉老自己都覺得違心,之前沒有見過大人的時候,還覺的這是世間珍寶,只從那一次之後,他對這碗已經沒有太多興趣。
許仁政被話語一點,頓時想到什麼:「棉老前輩,這碗正式昨天這位閨女的髮小帶來的物品,由於貴重,我隨身放在了車上。」
許仁政揮手對着陳斌命令着:「你快去從這裏把東西拿來。」
棉老看到這一幕,嚇的差點尿褲子,趕緊結巴着說道:「不不用!我這有人,周管家,你趕緊許家的車上把東西拿過來。」
陳斌點了點頭,這個棉老還挺有眼力勁。
見周管家風風火火的走了過來,許仁政也不好在命令陳斌。
李桂建頓時冷汗直流,臉色有些發白,心存一絲僥倖,並沒有拔腿逃跑:「伯父,要不我隨周管家一起,我知道車的位置。」
「也行」許仁政點了點頭。
「還是不要勞煩了,我們這都有專人登記,知道你們車的位置。」棉老不緊不慢的說道,李桂建的心情他瞭然一心。
棉老說完見陳斌對他點了點頭,頓時受寵若驚,就差跪倒磕頭喊三聲大人萬歲,微微的對陳斌彎曲了一下身體,算是恭敬的表現。
不一會兒,一個結實的箱子送了井來。
李桂建有些站立不安,雙眼死死的盯着箱子。
「棉老,你看看整個碗。」張全寶打開箱子激動的說道。
棉老低頭仔細看了看,臉色有些激動,揮手示意周管家拿來一樣東西。
一隻碗。
一隻嶄新的龍碗。
「棉老,這是?」徐仁政一臉驚訝。
「我曾經有幸得到一隻。」棉老拿出自己的碗,在九碗中尋找。
徐仁政和張全寶看着棉老手中拿着兩個幾乎一模一樣的碗,心裏更加確信李桂建這套碗的價值。
「棉前輩,這碗是真是假?」許仁政緊張的問道。
李桂建額頭冒出一絲冷汗,揣着自信盯着九龍碗。
棉老放下手上的碗,神情有些異動,抬頭看向李桂建微微點了點頭:「你這碗是怎麼得到的?」
李桂建:「晚輩,經過幾年的辛苦收集,才得以集齊。」
棉老點了點頭,深沉的說道:「不錯,年紀」
李桂建聽到前兩個字,心情瞬間舒暢許多,沒等棉老說完便,十分囂張的伸手指着陳斌的鼻子:「姓陳的,連棉老前輩都說了,這是真的!」
「輕輕,就知道拿仿品騙人!」棉老不緊不慢的緊接着吐出一句。
李桂建一愣,看着陳斌一臉冷漠的表情,仿佛自己就是一隻繩上螞蚱。
「什麼?」
「仿製?」
「您的意思是,這是贗品?」許仁政不可思議小心問道。
棉老點了點頭。
「昨天,有個叫張全寶的鑑定家親自鑑定過,他說是真的。」許沐霖突然想起這個人,問道。
「張全寶?」棉老聽到這個名字,頓時面色一沉:「他就是一個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的騙子而已,雖然有點能力,但品行不端,早在前些天被逐出了鑑定協會。」
「什麼?」許仁政張大了嘴,很吃驚。
他意識到自己被騙了,扭頭盯着一臉慌亂的李桂建,想必昨天便是他串通好張全寶給自己下套。
「不可能,不可能是贗品!這些東西是我多年的心血。」李桂建膽怯的向後退了一步,情緒變得激動,聲音也加大了幾分。
「相比各位沒有見過完整的九龍碗,要是有幸見過,一眼便能看成它的真假。」棉老斜眼偷偷看了眼陳斌,不緊不慢的說着,「當年有幸見過一位大人,招待我們用餐的碗便是這九龍碗,對着這種碗我深有體會。」
「真有人拿九龍碗吃飯?」張全寶一臉滯呆,不自覺的看向站在旁邊的陳斌,他記得昨天陳斌也這麼說過。
「那位大人身份高貴,我也只是遠遠的見過一面,及時這樣我依然很感激。」棉老說着,臉上無形之中湧現出一股尊敬。
「不不可能,我這碗不會是假的。」李桂建面目有些猙獰。
「要直觀的看出來其實很簡單。」棉老不緊不慢的說着,「這也是我在那次宴會中才發現的秘密。」
棉老伸出手:「給我一杯水。」
張仁政趕緊接了一杯乾淨的過濾水遞給了他。
之間棉老拿着水毫不猶豫倒進自己的一隻龍碗中。
隨着水的不斷注入,原本引在碗壁上的龍更加栩栩如生,宛如真龍盤桓在水中一樣,就如3d動畫一樣。
而另一邊的九龍碗,則絲毫沒有變化,除了水沒漏,就只是一個印有圖案的碗。
這一個變化讓幾的人一臉震驚。
「想必誰都捨不得拿九龍碗來盛水和吃飯吧,能發現這種鑑別方法也算是一個巧合。」棉老笑着,眼神不自覺的瞟向陳斌,露出無盡的尊敬。
李桂建冷汗直流,絲毫沒有剛才囂張跋扈的性格,慌亂中便要拔腿就跑。
「小兄弟,想必你這碗是在梵蒂岡的地下黑市花了一千買的吧。」
李桂建一臉驚恐,完全沒想到棉老會直接道出這套碗的出處。
張仁政面色瞬間一冷,一千元的贗品,竟然轉手沒給自己一千萬!
翻了一萬倍!
「豈有此理!」姚淑琴猛地一拍桌子,憤怒的指着李桂建:「死騙子,從小就沒個正行,阿姨真是看走了眼,要是讓沐霖嫁給你,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
「滾!」張仁政氣憤萬分。
「不能輕易放過他!這种放出去也是危害社會,趕緊報警抓起來!」姚淑琴大叫着。
第九章 隨身攜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