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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又壽元流逝。」
趙雲咳血,險些從山巔栽下去。
待站穩,臉色煞白無比,明明進階了、明明有種子反哺精華、明明有大地之力源源不斷,卻偏偏氣血消沉,總覺體內有一個大洞,無論灌輸多少精元,無論吸收多少力量,都會一一潰敗。
實則,他的氣血是被詛咒化解了。
這一點,月神看的明明白白,說詛咒是一個大窟窿,倒也沒毛病,啥個精粹、啥個本命壽元、啥個大地之力、他能給其化滅了。
「這是怎麼了。」
趙雲喃喃道,嘴角溢血不斷,進階六重時,丟了五六年壽命,如今進階七重,又丟十年光陰,以前沒這毛病啊!真是壞事做多了,遭了報應?乃至每進一重,就會丟一次壽命,而且一重更甚一重?
「我有病。」
又是這三個字,趙雲已叨咕了不知多少遍。
所有人都知道他有病,而且,病的還不輕。
奈何,無一人能瞧出是啥病。
逢有此時,他都格外想念月神。
「想我也沒轍。」
月神無奈的搖頭,趙雲的想法,她看的一清二楚,遺憾的是,她無暇他顧,即便能回歸,她也奈何不得詛咒,一切還得靠趙雲自己,她與神之祝福,也只是打配合的,想徹底祛滅詛咒,需從一個個厄難中殺出,如此,才能真的涅槃重生。
至深夜,趙雲才回宗。
玉靈峰上,靜悄悄的。
他湊到了龍妃房前,扒開了窗戶,往裏瞅了一眼。
完了,就被晃了眼。
公主也是有意思,在房中貼滿了遮掩符。
嗯...防的就是某人。
事實上,趙雲可沒啥邪惡念頭,就想瞧瞧龍妃有無異樣。
皇妃走時說了,讓他好好看着公主。
這若出了差錯,皇妃會找他聊天的。
至於是去床上聊,還是去樹上聊,那就看皇妃的心情了。
看過,他才揉眼離去,被晃的滿眼冒金星兒。
房中,龍妃曾有一瞬開眸,忍不住掩嘴偷笑。
笑着笑着,她就不笑了。
不怪她如此,只因趙公子又拐了回來。
映着月光,這貨偷偷摸摸的,扯開了小褲衩,拎出了小.雞.雞,在龍妃閣樓的牆腳,撒了一泡.尿,為此,他還給自個找了個好理由,這是童子尿,能辟邪的,近日你霉運不斷,得避避邪了。
「你....。」
龍妃美眸冒火,臉頰已是黑線亂竄。
舒坦!
趙雲打了個尿顫,笑嘿嘿的走了。
「我比他大兩歲,我得讓着他。」
龍妃心中道,狠狠吸了一口氣,強壓了發飆的衝動。
主要是修為被封了,不然,某人今夜就會被送進宮。
趙雲回房,便緊閉了房門,足用了大半夜內視體魄。
到了,都未尋到病根。
悄然間,朝霞已映滿玉靈峰。
趙雲早早起床,很自覺的奔向了灶台。
龍妃起的比他更早,瞧見那小東西,眼神兒格外的斜。
今日,公主親自下廚。
並非趙公子做的飯不好使,是怕那貨不洗手。
即便洗了,吃着也膈應啊!
趙雲不以為然,專心淘米。
而他淘的米,龍妃打死都不會吃的。
「嗯...不錯。」
大清早的,楊玄宗拿着望遠鏡,就盯着玉靈峰看。
不得不說,灶台上的畫面,還是很溫馨的,而那兩個小後輩,看着也是般配的,美中不足的是,姬痕那貨個頭太低,與公主站一塊,咋看都不對稱。
也或者....是型號不對。
若是正常形態,夜裏多半還有特別節目。
飯後,趙雲又自鎖房門,看過了千秋城的金蛋,又內視了一番體魄,他才取出了玄甲,這些天,有空便研究,已尋出不少端倪。
房外,龍妃也未閒着。
見她拿了一沓爆符,級別還不低,埋在了房外。
防火防盜防姬痕。
這句話,於她而言,貌似已成人生格言。
再跑這尿.尿,炸死你。
刺啦!刺啦!
趙雲房中,雷電撕裂聲清晰可聞。
他祭了天雷,包裹了整個玄甲,其上,不止有陣紋有禁制,還有烙印,誰的烙印呢?敖滅的烙印,需將其煉化,才能為他所用。
這,也只是第一步。
別看是第一步,很耗精力。
他一刻都未停,足煉了三天三夜,才將玄甲上的烙印撕滅。
「機智的我。」
趙雲一聲嘿笑,又穿上了玄甲。
玄甲的禁制,他已悟透,還刻了自個的烙印,真正成他之物,隨他心念一動,玄甲隱於體表,感覺嘛!甚是奇妙,便如自身的一部分,穿上它倍兒有安全感,自帶反攻,關鍵時刻能陰人。
這般想着,他化出了兩道分身。
分身也是小孩模樣,肉呼呼的。
「來。」趙雲一步站定。
兩分身心意相通,一左一右攻來,一個出拳一個出掌。
趙雲未動,任由分身打他,挨了一拳一掌,與撓痒痒無異,不過,他的兩個分身就不怎麼好了,一左一右,卻被玄甲給反死了。
「好東西。」
趙雲輕輕的撫摸,愛不釋手。
既是好東西,那得給自家人分享,給他足夠的時間,必能將玄甲的奧妙研究透徹,如此,他也能自造玄甲,他也有這個自信。
用不了多久,便會人手一件。
月神說的不假,一旦讓趙雲初窺了門徑,便一發不可收拾了,等着吧!趙雲一定能造出玄甲來,而神之祝福拼力死保趙雲的悟性,也是個極正確的選擇,若連悟性也失守,那他真就廢了。
說造就造。
趙雲取了白紙,寫下了一種種材料。
看材料名字,不見得多高級,但組合在一塊,有意想不到的效果,而最玄奧的,還是玄甲上的陣紋,自帶反攻,玄機便在陣紋。
他再現身,已是老字號。
陳玄老在打瞌睡,呼嚕聲賊響亮。
許是趙雲個頭兒太低了,也許是偷摸進來的,陳玄老愣是無察覺,乃至趙雲已逛了十幾圈兒,他才醒過來,一把就逮住了趙雲。
「你這,可有童子尿。」趙雲問了一聲。
「沒有。」陳玄老一邊說着,一邊在趙雲身上翻找,進來這麼久,若說這貨沒偷拿東西,鬼都不信,也怪他,睡覺睡的太死了。
「要不,我送你一壺?」趙雲笑呵呵道。
陳玄老還在翻找,不止一次斜視趙雲,常去青.樓喝花酒,你還有童子尿?別以為返老還童了,就真把自個當小娃娃了,鬼才信。
「其實,我很純情的。」
趙雲一語深沉,我還是個小.處.男呢?
這話,陳玄老權當放屁。
趙雲一聲嘆。
難得說句實話,這老頭兒還不信。
一折優惠。
某人拿了材料,轉身就跑。
身後,則是陳玄老的一通大罵,逢見姬痕必定窩火,新宗大比時,怪他嘴賤,非要整出一個一折,那是個大坑,把他自個埋了。
天宗說小不小,說大也不是很大,總能遇見熟人。
山間拐角處,迎面便見敖滅,長得是一如既往的囂張,瞧那五官,就好像是偷的別人的,完了硬湊到了他臉上,咋看都不和諧。
「姬痕。」
敖滅面目凶獰,櫻桃小嘴兒中,牙齒吱吱作響。
趙雲不語,只上下掃量。
敖滅被他打那麼慘,這才幾日就復原了。
想想也對,內門排名第四嘛!妥妥的人才一枚,他家的師傅,多半給他用了很多療傷靈藥,換做一般人,得在床上躺個大半年。
「還我玄甲。」敖滅冷冷道。
「啥?」
趙雲沒聽清,往前湊了一步。
他這往前一步不要緊,敖滅卻嚇得蹬蹬後退,那一戰太血腥,這貨該是被打出陰影兒了,以為姬痕要揍他,沒了玄甲,姬痕能一路把他打成灰。
「你給我等着。」
敖滅冷哼,撂下一句狠話,轉身溜了。
人哪!不服不行,再來一場的話,趙雲會揍他更狠。
嘖嘖嘖!
路過弟子不少,見這一幕,多唏噓嘖舌。
那是敖滅啊!內門排名第四,除了龍妃、天禹和星魂,誰敢惹他,偏偏,有一人就給他治的服服帖帖,見了面,竟是扭頭就跑。
「姬師弟,早。」
頗多弟子問好,一個姬師弟叫的很親切。
強者為尊的世界,拳頭就是最好的道理。
「早。」
趙雲笑着走過,個頭兒不高,逼格晃眼。
再回玉靈峰,除了龍妃,還有一道倩影。
乃雲煙,是來探望公主的,也是來探望徒兒的。
見了趙雲,她眼神兒不咋和善,猶記那日在天池,這個小東西尿.了她一臉,此刻想想都窩火,也怪他,沒事兒扒他小褲衩作甚。
「幾日不見,師傅咋還憔悴了。」趙雲一路小跑而來。
「有嗎?」雲煙斜了一眼趙雲。
「是憔悴了。」
「有個不省心的徒兒,能不憔悴?」
「公主說,童子尿能美容養顏,不知好用不。」趙雲一本正經道。
此話一出,龍妃一瞬側眸:我說過嗎?
說沒說過不重要,重要的是雲煙,聽了這話,美眸又綻放了火苗,強烈懷疑,那日在天池,這貨是醒着的,故意尿.了她一臉。
趙雲則人畜無害。
這不賴他,是雲煙先扒他小褲衩的。
「空閒時,常回家看看。」
雲煙窩了一肚子火,起身走了。
當着公主的面兒,她着實不好意思打徒兒,別讓我在紫竹峰瞧見,給你整點新花樣,譬如,找根繩兒把你小.雞.雞綁住,憋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