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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敗的院子,凋落的碎磚碎瓦片上都是青苔。
在這樣的地方,平日本該充滿毫無人氣的蕭條感,可是此時卻被一群人擠滿。
宇文耀坐在椅子上看着被按在地上的兩個人。
「交易所新的二把手,以及,丞相的庶子。你們在這裏碰頭說些什麼,也帶本王一個,本王很好奇你們在說什麼有趣的事情。」
宇文耀的話從字面聽起來似乎還帶了一絲調侃,可是他的聲音卻沒有給人半分輕鬆的感覺,反而猶如泰山壓頂一樣沉重的壓力。
季成汗如雨下,心裏急得要死,用力想掙脫卻只是弄痛了他自己。
「我聽不懂攝政王在說什麼、啊!」
按住季成的人稍微用力,季成便發出慘叫。
可他卻狐假虎威地說道:「我做錯了什麼,你這樣對我,我父親不會無動於衷的!啊啊啊!」
他感覺自己的手臂要被掰斷了。
另外交易所二把手從頭到尾一句話沒說,將沉默是金打算進行到底。
宇文耀對於這種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人沒有那麼好的耐心。
「你以為本王親自來見你們碰頭,是只聽到了一點風聲就來了嗎?別說本王有證據,就是沒有證據,本王一樣可以這麼做。」
說着,宇文耀看向一旁的陸欒。
陸欒直接將證據甩在他們面前:「丞相府和交易所近期私底下勾勾搭搭,是以為別人都沒長眼睛嗎?還是自認為隱藏的很好?國法中是有明確禁止朝廷人士和交易所人員進行交易的條文。」
季成心裏很慌,那些證據到底是哪裏來的!
父親明明說只要自己辦好這次和交易所聯合的事情,到時候就將自己過繼到丞相夫人膝下成為嫡子的。
「你以為這次的任務為什麼交給你,而不是嫡子?因為和交易所這種狡猾不好控的對象合作變數太多,這種超出預料的合作他怎麼會讓自己注重的孩子去接觸呢?風險太大了,但庶子就不一樣了。」
「你胡說!」季成不相信的大喊。
陸欒直接將第二份證據扔到季成面前:「丞相為了自保,已經捨棄你了。」
按住季成的人適時的鬆開手,季成像狗一樣往前爬了兩步抓起那所謂的證據,在看到是自己父親的筆跡以及印章後,他幾近崩潰。
宇文耀看向裝聾作啞的交易所二把手。
「他到底是永和國的人,那麼你呢?是你的主意還是交易所的?如果是交易所的,只要你能拿出證據,你就可以活下來。」
二把手身體一僵,他這個位置永遠是危險的位置,前任就是被當做棋子拋棄掉的。
明明是醉夢宗在有了想進一步侵入永和國的新計劃後,讓在皇城的交易所去和丞相接觸的,但交易所掌權者卻不親自出面,所有接觸都是自己上,如今被抓一點都不在意料之外。
可是到了這個時候,他怕死,或者說他一直都怕死。但他為了各種好處和錢財誘惑還是摻和進來了,現在發現他對這種現狀是那樣抗拒和恐慌。
可他知道,他拿不出任何證據,因為從一開始交易所就是打着可能會被發現的最壞情況派自己出面,一旦發生這樣的情況,他就會成為棄子。
「和丞相府接觸,都是醉夢宗下達的指令,交易所來執行而已,我只是一個被操控的棋子,但我拿不出證據。我可以當面對質!」
這是他覺得唯一能活下去的方法。
但宇文耀對這個答案一點都不感興趣,因為一旦對質,他一定會死在當場,交易所會寧願犧牲更多棋子,然後用不算合理的理由搪塞,只要拿不到鐵證,交易所就能厚着臉皮苟下去。
「成為二把手之前你是做什麼的?」
「記、記數的。」
宇文耀顯然失望卻一副毫不出乎預料的神態,他起身抽出陸欒腰間的佩劍,沒有任何猶豫,劍花一挽划過對方的脖子後,將佩劍插回去。
「季成暫押,屍體送回交易所,就扔門口。」
說完宇文耀便轉身離開。
回攝政王府的路上,陸欒將下面的人整理好的資料遞給宇文耀。
「王爺,這是最近太后一派的動向詳細。他們似乎也只打算將一半的精力壓在交易所這邊。」
宇文耀快速翻閱:「保守又愛做夢的老狐狸罷了。但他竟然想鬆開最後的心裏限制,跟交易所達成合作,看樣子是活夠了。」
他剛坐上攝政王不久後,花費了多少精力人力財力才將醉夢宗入侵的勢力大大打壓下去,最後只留下交易所後將他們暫時逼退。
結果這種蠢材竟然想背後捅刀子。
「還有近期二王爺一如往常,看上去和以前表面上沒有什麼區別。石玉死後,他就一直鬱鬱寡歡一樣,出門都少了。看上去安靜的不得了。三王爺那邊因為王爺的信,應該對二王爺有所警醒,並未去安慰二王爺。兩方直到現在都沒有接觸。」
宇文耀嘆了口氣將手裏的東西送回陸欒手裏,抬手掐了掐鼻樑。
「臨海國第二次回話還沒來?」
「嗯。應該還打算不承認任何責任,甚至想反過來倒打一耙。甚至可能在這種情況的驅使下,我們兩國之間的小國,都更加躁動了。可能戰爭要擴大。」
陸欒也不喜歡打仗,可是如果不打仗就是要永和國委曲求全,那還是得打。否則退後的人,最後只會無路可退,這是歷史留下的教訓。
「那就必須在戰爭真正來臨前,把身後蠢蠢欲動的猴子解決掉。」
宇文耀冷漠到聲音有些陰森。
回到攝政王府,宇文耀直接下馬車。
一直等在石獅子旁邊的田黎明,直接衝上前:「攝政王大人,我有東西要給您看。」
衝上來的田黎明被攔下來,田黎明也沒有繼續往前擠,而是站定,眼睛直勾勾看着宇文耀。
他是第一次親眼見到這個人,以前只見過粗略的畫像,因為好奇被醉夢宗恨得牙痒痒的人長什麼樣。
畫像是真的非常粗略,和真人一比。
親眼所見後,田黎明就被對方身上那種在戰場和生死間歷練出的沉穩和殺伐感所吸引,他在排除醉夢宗的好感和影響後見到這個人,發現自己對這種人有一種天生的好感和臣服。
也許他有點明白那個女人為什麼不要名分卻還是喜歡他為他做事。這種感覺也許超出了男女上的吸引。
宇文耀看了一眼田黎明,然後就看向門口的護衛:「什麼情況?」
第482章 永和,暗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