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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暢一臉恐懼,猶如得了帕金森一樣,手在控制不住的抖。
江王痊癒後,某個省外超級勢力派人來送來一份賀禮,正是武夷山上大紅袍母株產的新茶。
說來也巧,正是劉暢負責檢查茶葉的。
聞過一次,那純粹茶香讓他一輩子也忘不掉。
剛才他進包廂時,就聞到了茶香味。
還以為是自己太迷戀了,產生了幻覺,沒想到這世上絕無僅有比黃金還珍貴的茶葉,就在自己腳下踩着。
更要命的是,盒子還是江王的。
這下不僅要破財,甚至還要丟命!
短短几秒,劉暢已經嚇得是滿頭大汗,猶如從水裏撈出來,渾身都濕透了。
「劉經理,你說,這茶葉值不值一千萬?」蘇淵淡然一笑問。
「不,不錯!」劉暢已經嚇得結巴,又連忙搖頭道:「這是大紅袍母株,已經不是價格能衡量得了。你,你是從哪弄來的?」
「一個老年朋友送的。」
劉暢咽着吐沫道:「有,有多老?」
「83歲,還是84歲,具體已經忘了,不過剛送給我的。」
劉暢猶如晴天霹靂,渾身一抖,張大嘴巴,下巴快着地了。
蘇淵已經暗示很明顯了。
對方正是江恆山。
江恆山什麼人。
他不僅是江家老家主,更是整個長江流域幾座城市中,地位最高,最有身價的一位超級大人物,所以才被稱作『江王』。
雖然他劉暢在江家頗受重用,但憑江王把茶葉送給蘇淵這份情誼上,自己和蘇淵根本沒法比。
只是劉暢怎麼也想不通,看蘇淵渾身上下毫無特點,穿着普通,身價平庸,又怎麼可能得到江王的青睞?
想到這兒,劉暢漸漸起了疑心。
「你說是老朋友送的,能不能拿出證據?」
蘇淵搖搖頭道:「我已經快沒耐心了,只給你一分鐘時間考慮。」
「事到如今,你裝逼還裝上癮了,暢哥,別跟他廢話,把他雙手雙腳都廢了!」王向東怒吼道,扯着脛骨,疼的他呲牙咧嘴。
不過想到蘇淵將比自己更慘,身體疼痛便少了幾分。
蘇淵伸出手,淡淡道:「還有五十秒。」
劉暢一怔,臉色極為難看。
他還從未被人當眾威脅過。
不過,他不敢賭。
萬一輸了,招惹到了江王的朋友,那他甚至家人都將陷入萬劫不復。
「還有三十秒。」蘇淵伸出三根手指,眼神淡漠,不摻雜一絲感情。
劉暢心肝劇烈顫抖,滿腦子都是漿糊。
怎麼辦,自己真不該招惹他?
「還有二十秒。」蘇淵嘴角微揚,眼神之間露出披靡眾生的氣勢。
與之對視的一瞬間,劉暢靈魂都在顫抖。
這個眼神,甚至比江王還要藐視傲然!
是,他一定是的!
劉暢沒有任何猶豫,立即聯繫了唐風。
電話響應幾秒,才接通了。
如今也已經剩下最後十秒。
「小劉,你是不是招惹到了蘇先生?」唐風上來指責道。
他一直在附近駐留,便猜到發生了什麼。
「蘇?」劉暢猛地想起來,之前救活江王的,正是一個姓蘇的人。
再聯想到之前他們叫『蘇淵』的名字,便立即聯想到此人。
啪嗒——
冷汗從劉暢額頭滴落,他手心被汗浸濕,幾乎無法拿穩手機。
他艱難抬起頭看着蘇淵,顫聲問:「您是蘇先生?」
「還有最後三秒。」蘇淵不作答,像是在播報劉暢生命倒計時。
噗通——
沒有任何猶豫,劉暢直挺挺跪下。
同時不顧顏面,給自己甩了兩個打耳光道:「蘇先生,是我眼戳,求您饒命!」
「嘶!」
看到這一幕的眾人,無不倒吸涼氣。
等着看熱鬧的同學們,更是眼珠子快瞪出來了。
「暢哥,您這是做什麼?怎麼向這個廢物下跪?」王向東表情極為滑稽。
劉暢作為天成酒店的經歷,乃是江家培養的人才之一,放眼整個臨江城能讓他跪下的人屈指可數。
就蘇淵這個無權無勢的廢物,憑什麼啊?!
劉暢低着頭,臉色慘白,恨不得衝過去把王向東嘴巴撕爛。
全他媽是這狗東西害的!
劉暢的電話還沒有掛斷。
蘇淵撿起來,跟唐風說了句沒事兒,就把電話掛了。
看到這一幕,劉暢心臟都快停止跳動了。
唐風作為江王親信,在江家地位僅限於江雲煙之後。
連一些城裏頂級豪門都不敢怠慢唐風,蘇淵卻主動掛了對方電話,這也恰恰說明蘇淵實力之強盛,連唐風都要尊崇。
可笑的是,他一個小小的經理,就在剛剛還揚言弄死他。
此時此刻,劉暢都恨不得把自己舌頭給拔了。
蘇淵看向劉暢,劉暢立馬垂下頭,完全不敢與之對視。
「這盒茶葉的價值,夠判死緩嗎?」蘇淵戲虐笑問。
「這是頂級大紅袍母樹新茶,市面價格最少1500萬,足夠了足夠了。」劉暢一頭冷汗,聲音顫抖不止。
「暢哥,你是不是被這個廢物灌迷魂藥了,你怎麼幫他說話了啊?」王向東臉色慘白怒道。
「滾你媽的!你他媽才廢物!」
劉暢跳起來,衝過去對着王向東胸口狠狠踹了兩腳。
碎骨扎肉,痛的王向東幾乎快昏厥過去了。
「敢羞辱蘇先生,你他媽不想活了,別牽連到老子!現在開始你再敢對蘇先生有半句不敬,我弄死你!」
也不怪劉暢這麼憤怒。
要不是王向東找麻煩,他怎麼可能招惹到蘇淵這尊大神。
「把對蘇先生動手的人,全給我抓過來!」劉暢對手下吼道。
十幾個保安從未見劉暢如此害怕過,他們也跟着慌了。
將張良鵬和幾個男生抓過來,猶如一窩死狗一樣堆在一起。
陳淦嚇得雙腿發抖,甚至都尿褲子了,硬是被劉暢抓過來,甩了十幾個耳光子,才丟到一旁等候蘇淵發落。
另外一群同學滿臉恐懼,猶如鵪鶉一樣縮着腦袋,唯恐蘇淵找上他們。
蘇淵皺眉,淡淡道:「這是個人恩怨,不要牽扯太多。」
「明白了。」劉暢讓保安將其他同學驅趕出包廂,只留下王向東一人。
隨後,劉暢拿出一把匕首直接扎在王向東大腿上。
沒點狠勁兒,他還當不上酒店經理。
王向東悽厲慘叫,疼的他渾身抽搐。
「王向東,今天你要拿不出1500萬賠給蘇先生,我立馬把你沉江餵魚!」
「別,別動手,我給,可我沒這麼多錢啊。」
王向東知道劉暢這句話絕非危言聳聽。
光他知道的被沉江的就不少於五個人。
「沒錢就賣房賣車,把你那破公司賣了能湊多少就多少。」
「啊?」王向東傻眼了。
他花了不少功夫才把公司弄到手裏,結果又要還回去了。
「你以為老子跟你鬧着玩的?」劉暢見不得王向東猶豫,又捅了一刀,痛的王向東喉嚨都叫啞了。
「我還,我立馬還!」
王向東心裏防線徹底崩塌了。
肉體和心裏雙重折磨,這比死還難受。
門外的同學們坐立不安,他們倒是想走,可沒蘇淵發話,他們根本走不成。
劉暢雙手遞上合同道:「蘇先生,淵美公司已經回到您的名下,而王向東所有資產將公署拍賣,所得一切資金都將打您卡上,剩下的錢,我將以個人形式打倒到您公司賬戶上,畢竟這次事故我也有責任,您一定要收下,否則我寢食難安啊。」
蘇淵沒有拒絕。
畢竟公司剛到手,是需要一定資金來運營的。
實際上他已經很心慈手軟了。
換做脾氣稍微不好的人,劉暢早沒了。
劉暢也深知這一點,心懷感激。
區區幾百萬換回一條命,簡直太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