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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時住在辦公室,並不覺得有什麼不便。」陳朗面無表情道。
「嘖嘖,你是不覺得,可你得想想你老婆,還有你七歲大的女兒啊。」聶建安譏笑聲,看着坐在沙發上,抱着一個七歲小女孩的女人。
旁邊還站着兩位三十歲左右的男人。
他們滿臉譏笑,打量着陳朗的妻子。
雖然她四十歲了,臉上有些細紋,但體態豐滿不失苗條,不太講究的休閒服,仍擋不住她的柔美曲線。
面對這般威脅,她的一雙眼睛卻沉靜如水。
她是一位極為成熟的女人,似乎對待這種事情,早有了心理準備。
陳朗面色冷厲,一拳頭砸在桌子上,怒道:「凡事已經如你所願,你還想做什麼!說啊!」
「別這麼激動。」
聶建安眯着眼,露出詭異笑容:「你也算是勞苦功高,住在這裏太寒酸了,我給你安排個住處,讓你夫人和你女兒一起享享福。」
這擺明的是變相囚禁!
陳朗怒的渾身發顫。
可看着自己的妻女,他強行振作情緒,沉聲道:「行!不過給我半天時間收拾一下。」
「收拾什麼,那個地方該有的都有,沒有的也有,你們一家搬過去,還能讓你們受委屈不成?」聶建安露出老狐狸般狡猾的微笑。
陳朗怒的渾身發抖。
他何嘗不知聶建安的心思?
可對方來勢洶洶,又有腰牌傍身,他不得不遵從。
但話又說回來,哪怕他昧着良心,幫着一起做事,事後他們一家就能善終?
絕不可能!
他一直被朝理會一部分人視為異類,更視為『眼中釘』,早就想除掉自己了。
一旦總督換人,他也就失去了價值。
那時候他還在囚禁中。
到時候一場『意外』,自己與妻女仍舊難逃一死!
正當他天人交戰,思索辦法時,門外響起門鈴聲。
「陳朗,是我,周尚偉。」外面傳來了熟悉聲音。
陳朗瞳孔一縮,他閉上嘴,裝作沒在家。
聶建安帶來一伙人實力極強。
他不能把周尚偉給牽扯進來。
「呵呵,連我們的周總督大人都來了?」
聶建安笑的更加猖狂,大步邁上前道:「來,我親自給周總督大人開門……」
說着,門打開。
迎面一張熟悉的面孔,瞬間讓聶建安臉上笑容消失,一聲失聲驚叫,如受驚的兔子般,猛地後跳,驚恐道:「你,你怎麼來了!」
蘇淵安全無視聶建安,推開房門,掃一眼老舊的房廳,目光定格在陳朗身上,露出一抹微笑,轉而看向那兩個男人:「我說屋子裏怎麼有股狗毛味,原來又是你們九黎族這幫傢伙,真是不安分啊。」
二人臉色陡然難看。
他們是九黎族人。
只不過身份很低微。
低微到無法繼承九黎妖虎。
否則也不會聽從聶建安命令辦事。
但他們好歹也是九黎族人,哪能被外人這般輕視和羞辱?!
二話不說,二人化作殘影,釋放出強大力量攻向蘇淵。
勢必要將蘇淵一擊必殺!
陳朗臉色大變,剛想要讓蘇淵跑,結果不可思議一幕呈現在他面前。
這兩位來歷不凡,極其強大的存在,居然距離蘇淵僅有不到半米時停下了,以不可理解的方式定格在半空。
而二人的臉色,也變得如塗抹醬油般黑紅
他們眼神驟縮,難掩極致驚恐。
「黎天沒告訴你們我的實力嗎?看來你們是九黎族新調來的兩隻野狗。」蘇淵嘴角勾起冷笑。
自從得知林初墨當初是被九黎族伏擊。
而父母的死又與九黎族有關,蘇淵便對這個超級隱世大族沒有絲毫好感。
沒有留下絲毫的餘地,眼神一道冷光閃過,二人連慘叫都沒發出來,他們的身體無端泯滅消散。
消失的地方,被撕裂出一道黑口子。
整間客廳陷入昏暗,溫度驟降至冰點!
轉瞬間,二人靈魂被捲入地府深淵!
待到口子合上,一切才回復正常。
客廳靜悄悄的,死寂無聲。
陳朗錯愕看着這位年輕人,翻遍記憶,頓然明白面前是誰!
閻羅!
「你!」聶建安看見自己帶來的兩位九黎族人,就這麼一個照面功夫被蘇淵解決,並且靈魂被打入地獄,幾乎嚇破了膽子。
「你敢殺了九黎族人,你,你就不怕被九黎族滅殺嗎?!」聶建安嘶聲裂肺吼道。
他帶來的兩個人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回去他還怎麼交差?
「我連黎澤都殺了,你認為我會在乎他們?」蘇淵笑了聲,瞬間讓聶建安啞口無言。
蘇淵已經是破罐子破摔,拿九黎族威脅他,早已經不起作用。
而且,憑蘇淵當下實力,若不是九黎族長老級別出動,恐怕還真威脅不到他。
想到這兒,聶建安內心無比後悔。
早知道這種事情派個人來就行了,自己還逞什麼英雄,親自帶人過來。
這下好了,與閻羅碰了個照面……
此刻,他眼前全是先前二人被打入地獄的畫面,心智幾乎崩潰,哆哆嗦嗦道:「蘇淵,我好歹是聶家人,你敢動我,你就是與聶家站在對立面!」
蘇淵冷笑道:「滾吧,不要污了這座乾淨的房子。」
聶建安大喜,一邊放着狠話,一邊連滾帶爬的跑了。
等到他來到樓下,坐上車離開,路上才鬆了口氣。
心想,蘇淵還是個慫包,居然這麼容易被嚇住了。
忽然,他看到司機一直在捂着鼻子,聞了聞,猛然低頭一看,褲襠子濕了!
先前他被嚇尿了!
頓時,歇斯底里的咆哮,伴隨着轎車發動的嗚咽在道路上迴蕩。
他立即拿出手機,聯繫聶英華,先是一陣痛訴,說是自己與蘇淵鬥爭,蘇淵認慫,自己才能僥倖撿回一條命。
本以為聶英華會懷疑,哪曾想他信了。
「半個小時前,聶丞民打來電話,要晚上一起吃個飯,呵呵,我估摸着是蘇淵在背後組的局,他現在是有點害怕了,想利用這個機會找我們和談。」
聶建安喜出望外。
難怪蘇淵放他走了。
原來是打算和談啊!
早知道自己不走了,起碼讓他給自己跪下磕兩個響頭再說。
雖然是這麼想,但他可不敢讓司機調頭回去。
一人直面蘇淵,就等於直面地獄。
等着。
等入夜飯局上,再把丟掉的面子連本帶利找回來!
南方小區樓上。
陳朗安撫妻子抱着小女孩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