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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龔正說完，黎櫻又陷入了糾結，找蘭靖宇說好話，怎麼說。
她拿着手機琢磨半天，打開和蘭靖宇的聊天框，上下翻了翻。
嗯，上次交流還算和諧。
她咬了下手指，逐字逐句地斟酌。
——在嘛？
對面沒立即回復。
她等了半天，見沒有動靜，又發一句。
——你感冒好了麼？
消息剛發出去，彈出自動回覆：在忙，勿擾。
？？？
剛才那條為什麼沒有自動回復。
現場設的？
嘁。
她撇撇嘴，用嘴型罵罵咧咧，狗賊，肯定是看出她有事相求，端架子。
她重重地躺到床上，對着手機屏幕呸了好幾下。
真倒霉，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早知道不攛掇奶奶辦茶會了。
手機震動。
。：你這關心夠草率的，沒下文了？
黎櫻拿起來一看，朝屏幕齜牙，直接發語音，怪腔怪調：「忙着呢吧，我估計你也沒空生病，也用不着關心你了。」
幾秒後，對面回復語音，有些吵，似乎很多人在講話，男人磁沉的聲音傳過來，帶着玩笑，「小朋友，百忙之中我還抽空回覆你，比你可講義氣多了。」
黎櫻嘁了一聲。
你忙個屁，還有空設置自動回復呢。
她有求於人，決定還是收斂着點，重新打字。
——尊敬的蘭大爺，由於我父老母嘗過令堂所做絕佳糕點，現有意登門拜訪，鑑於人多眼雜，不知是否可以包場？
嘖。
一看就有文化！
發送。
對面
蘭靖宇在自家辦公樓的會議室里，聽着上面幾個總監吵得跟菜市場大媽似的，他沒空打斷，準備等他們吵累了再說。
手機震動，那隻丑兔子又蹦出來，這回沒朝他吐口水，而是搓着手鞠了個躬。
隨後，是一段文字發了過來。
他快速掃了一下，登時笑出了聲。
上方。
「大媽」們忽然停下，集體轉頭看向他。
「蘭總，是我們的項目方案有缺陷麼？」
蘭靖宇頭都沒抬，「沒有，吵得很好，繼續吵。」
眾人面面相覷，忽然覺得他可能是在說反話，雙方對視一眼，集體清了清嗓子，試探性地坐了下去。
會議室忽然安靜了。
蘭靖宇恰巧點開語音：「蘭大爺，你看行嘛？」
行嘛～
三百六十度環繞音效，在會議室里盪了過去。
蘭靖宇皺眉，抬眸看了一眼。
眾人趕緊交頭接耳，裝模作樣地討論。
手機不停震動。
又是表情包轟炸，只不過不是吐口水，全是兔子磕頭和搓手。
最後一張，是兔子歪着腦袋。
可以嘛？
蘭靖宇揚了揚唇，「你上哪兒找的這種蠢兔子？還是一打。」
黎櫻：「表情包當然是一套啦，你連這個都不懂？」
蘭靖宇確實不懂，他覺得這玩意兒就是撒嬌耍賴才用的，他又沒有用的對象，用這玩意兒做什麼。
看黎櫻操作，基本是圖比字多，恨不得全程讓兔子傳話。
他說：「我媽的店下午只營業三小時，五點關門，一般不包場。」
兔子再次歪頭，「二般呢？」
。：「你可以選擇砸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