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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來,花朝就變成名正言順地跟着弟子們歷練隨行。
而本來以她的修為弟子們若要正常趕路,花朝是肯定追不上的,也是師無射說昨夜在山中發現邪祟蹤跡,一大早的派了幾個司刑殿的弟子去山中巡查,耽擱了一些時間。
正好夠花朝趕上來。
至於為什么半路黎華要走,又為什么半路花朝會來。
這都是師無射光明正大在弟子們的面前安排的,弟子們就算有疑惑,也沒有人敢找師無射求證真相。
這樣一來,花朝不僅能名正言順跟着弟子們去黃粱秘境,師無射把她「買賣歷練名額」的事情也給平了。
花朝喜形於色,第二天中午又和小姐妹們重聚,大家心照不宣「眉來眼去」了一番。
看着花朝的眼神都充滿了崇敬。
尤其是姬剎,十分好奇花朝是怎麼搞定了師無射,讓師無射為她這樣遮掩周全,專門把花朝弄一邊兒去問。
「教,教教你親,親,妹妹!」
花朝抱着手臂單手托腮故作深沉,掐了掐自己的臉,道,「這個你真的學不來。」
畢竟師無射為什麼喜歡她,為什麼對她這樣無底線的縱容,花朝自己也不知道。
想不通她就歸結為師無射會這樣,是因為話本子裏面規定他「必須」這樣吧。
一行弟子再度出發,這一次行路也很急。
但是他們中途被師無射叫停休息了兩次,而且這一次師無射允許弟子們之間相互帶着。
也就是單憑自願,高階弟子可以帶一帶低階弟子。
此次出行的弟子們足有百人,師無射一許弟子們護助,平時關係好的就湊一堆去御劍了。
一時間倒是比之前效率高了不少,也沒有低階弟子會遠遠掉隊了。
而無法堅持長時間御劍飛行的花朝,就在這和諧友愛互幫互助的新規則下,「名正言順」地被師無射帶上了他的佩劍。
掌殿以身作則,下面司刑弟子也紛紛效仿,幾個弱一些的弟子都被薅上了司刑殿弟子的佩劍上。
有些人叫苦不迭,畢竟大家都不熟啊,而且司刑殿弟子一個個頭戴面具不苟言笑,簡直是和師無射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棺材板,誰受得了!
但是花朝就很開心。
不用自己御劍飛行,她藏在師無射的斗篷裏面,風吹不着日曬不着,索性從儲物袋掏出了符篆,開始以靈力繪製。
花朝靈力經不住這樣空耗,繪製一些就虛耗得渾身綿軟,一軟,她就去靠師無射。用水盈盈殷切切的眼光看着師無射,對他笑得甜美。
師無射就會非常默契地抓住花朝的手腕,給她灌一些靈力。
也難怪師無射能做掌殿,他雖然是築基巔峰,還未到金丹,但是實力真的遠超築基巔峰。
一路上,他御劍帶頭,帶着一個花朝,還開了一個阻隔風的小陣,最厲害的是時不時還給花朝輸送靈力!
一整天下來,花朝繪製了許多要用的符篆,到了夜裏落地休息,她甚至開始繪製起了進入秘境可能會用到的陣旗。
花朝繪符的手法十分嫻熟,只要靈力跟得上,她手下出來的幾乎沒有廢符。
有很多連師無射都沒有見過,而花朝繪製的陣旗也格外的精妙,師無射夜裏休息的時候拿着花朝繪製出的一面陣旗看了一會兒,竟從其上領略出了一點五行相剋相生,生生不息的意思來。
這陣旗若是用來佈陣,只要靈力不竭,陣旗陰陽循環,絕不會失去效用,若是再輔以山水地勢五行地脈而設,威力不可謂不大。
師無射這會兒,倒是真的相信花朝說的,她進入秘境能幫得上忙了。
他一路上都用讚嘆的目光看着花朝,也從沒讓花朝體內的靈力斷過。花朝被他看的十分舒坦,對他也越發依戀溫柔。
花朝一直就沒有閒着,堪稱廢寢忘食地在繪製各種符篆陣旗,等到了夜裏,弟子們都休息的時候,花朝已經將昨天她掏出來,給師無射看的那些空的符紙和陣旗,全都繪滿了。
她整個人也猶如脫水的魚,後背上一層層虛弱的汗水直冒,她只想朝着地上躺。
還不夠。
準備的這些東西也還不夠。
重頭戲是那幾個她早便想好如何繪製的陣盤,只是陣盤她打算到了秘境入口,同大師兄匯合的時候再繪製。
陣盤需要源源不斷的精純靈力來支撐,師無射還要行路,還要帶她,遇見了什麼事情也都要他拿主意,花朝不能把他掏空了。
陣盤需要她去朝大師兄武凌借用靈力繪製。
武凌是個劍修,劍修是戰力和耐力都最強的修士,且武凌乃是金丹巔峰修為。道心又同清靈劍派宗主姬釧一樣,是以「援濟蒼生」為根底,靈力精純浩海,隱帶凌厲不可擋的浩然睥睨之威,最適合用來繪製攻擊陣盤。
花朝心裏正琢磨着那幾個陣盤,盤算着在此次隨行弟子裏面擇選幾位靈根為五行屬性的守陣人,一旦陣盤啟動,守陣人動如山崩,接天地之勢,承五行之力。
且花朝繪製的陣盤,守陣人甚至不需要修為多高,只需要靈根純粹便可。畢竟花朝自己修為不行,資質也差,上輩子畢生在研究的,都是怎麼以小博大。
所有她手下出來的東西,都是對修為要求最低的。
「在想什麼?」師無射見花朝久久出神,還總朝着地上躺,連吃糖都心不在焉了,伸手在她後頸掐了下。
因為這一路花朝表現的依賴和依戀,師無射覺得他們之間越來越好,歡喜極了,聲音極其柔和,還帶着些許哄勸的意味:「我帶你去溪水邊洗個臉?」
師無射昨天見她掬山泉洗漱,十分享受的樣子,便想着再用這種辦法哄她。
花朝聞言回神,她繪了一整天的符篆,手腕都酸澀得很,現在只覺自己比凡間八十歲還娶十八歲小妾的老頭還要虛。
「我沒聽見水聲,這附近有山澗?」花朝確實想涼快一下,今晚的月亮也一樣的圓。
他們去往淮崗山方向取的是直線最短距離,很少途徑城鎮,也沒有刻意尋城鎮落腳,免得耽擱和節外生枝,因此落腳的全都是荒山野嶺。
但不是每一處荒山野嶺,都有山澗的。
師無射道:「有的,離得稍遠一些,不礙事,我帶你。」
花朝張了下嘴,想說不用了,師無射給她提供一整天的靈氣,她很感激了。
但是一張嘴,師無射就朝着她嘴裏丟了個糖。
花朝下意識閉嘴去嘗味兒,牛乳的,她最喜歡的,花朝眯了下眼睛,咬碎了。而後就被師無射拉着御劍朝林中而去。
司刑殿的弟子個個眼觀鼻鼻觀心,不用師無射交代便輪流巡視周遭。
花朝被扯着上了師無射佩劍的時候領會了一下師無射的意思,這是找個地方收「報酬」同她親近親近?
花朝覺得很公平,畢竟是她利用了師無射為她徇私,師無射也給她輸送了一路的靈力。
反正師無射身高腿長蜂腰猿背,生得也好看,怎樣都不虧。
因此花朝在佩劍上面很乖,窩在師無射懷中像一隻軟綿綿的「貼樹皮」。
到了地方,花朝發現這裏不是山澗,而是一處瀑布,水汽撲面而來,在深秋時節的夜裏,帶着沁人心脾涼到腦髓的清爽。
水聲潺潺。
花朝和師無射在水邊落地,她用眼睛四外巡視了一圈。
沒看到適合做什麼的地方,這地兒連一棵能靠的歪脖子樹都沒有,師無射不會想在水裏吧?
花朝不想,雖然修士不太可能得風寒,但是那太冷了。
因此花朝落地了,還窩在師無射懷中,雙臂吊着他的脖子,仰頭親了下他的下巴說:「換個地方吧九哥,水裏太冷了。」
師無射垂頭看向花朝,花朝仰起頭看他,伸出一點艷紅的舌尖,暗示性在他喉結上舔了一下。
師無射猛地一僵,呼吸登時就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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