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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
童兮緊緊地抱着自己,將自己蜷縮在床上。
一整天了,自早上顧嶧城抱着簡安然從她面前離開,已經一整天了。
在這期間,他沒有任何消息,也沒有回來,想必……今天一整天都陪着那個簡安然吧……
「呵呵……」
她冷然地笑了笑,不自覺地又想起了今天上午簡安然拿着銀叉自己捅進自己腹部的畫面。
她怎麼也不會料到,那個女人竟然會這麼狠,連自己的身體都狠得下心去下手!
「童兮!你竟然敢傷她!」
「不要逼我更恨你。」
顧嶧城冷絕狠戾的話還猶然在耳,深深地刺痛着她的耳,她的心。
他……恨她……
他為了簡安然……斥責她……
根本……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給她……
雖然早在「遊戲」開始之前,她就已經預料到了這種結果,可當殘酷的事實真的擺在她面前的那一刻,她還是被狠狠地刺傷了。
原來……在他心裏,她連同她放在一起進行「對比」的資格都沒有……
真是……太可笑了……
她的丈夫,她本該與其共度一生的人,心裏心心念念關心在乎的人竟然是另外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還是她曾經的情敵,那個害得她失去初戀甚至從此人生開始變得一團糟的罪魁禍首。
她真的太可笑了……
「你在笑什麼!?」
一道冷戾的聲音突然打斷了她的思緒。
童兮一怔,這才意識到她想着想着竟是真的笑出來了,而臉上早已經是濕濡一片。
趁着房間內未開燈光線昏暗不明,她偷偷擦乾了眼淚,自嘲道:
「沒什麼,只是突然覺得可笑罷了。」
卻不知她這樣的話在顧嶧城聽來卻成了另一番意思,她才害得簡安然受傷住院,她竟然還覺得「可笑」?她犯下了故意傷人罪,竟然還覺得「可笑」?
想到簡安然受傷昏迷的樣子,想到她明明被刺傷卻還一心為眼前這個「兇手」求情的樣子,他只覺得心中好似有什麼東西在瘋狂地撕扯着他的理智和神經!
他一把按開電燈的開關,衝過去將她翻身壓在身下,大手掐着她的脖子,惡狠狠地道:
「傷了人,你還想笑!?你這個女人怎麼可以這麼惡毒!?你難道不知道什麼叫『良知』嗎?不知道什麼叫『愧疚』嗎?」
「唔……」
童兮悶哼一聲,脖頸處傳來的窒息感令她狠狠皺起了眉。
看着眼前憤怒得好似恨不得殺了她一般的男人,她心中只覺得愈發淒涼,就……這麼生氣嗎?就……這麼心疼那個簡安然嗎?
他怎麼就不問問今天白天究竟發生了什麼?
簡安然為什麼來找她?她當時又因為什麼而「傷」了她?
在他心裏就只有「質問」「逼問」「責問」!
「呵呵……」慘澹地笑了笑,她緩緩道,「愧疚?我為什麼……要『愧疚』?我做了什麼……需要『愧疚』?」
「什……你傷了她,你難道不應該愧疚嗎?」
顧嶧城一怔,簡
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她明明傷了人,為什麼還可以這麼理所當然理直氣壯?
難道他一直以來在意的、想要留在身邊的就是這樣一個狠毒的女人嗎!?
「你知不知道,今天去醫院的時候安然還在一直替你求情,希望我不要責怪你?你的『良心』難道不會覺得痛嗎?」
他厲聲質問道。
「呵……」
不要「責怪」她?
那個虛偽的女人!果然會裝!
童兮冷冷一笑,只覺得心中越發冰冷刺骨。
「那你為什麼不聽她的話……你不是一向最『聽』她的話,不管……她說什麼你都信?你都聽?既然她叫你不要『責怪』我……那你為什麼沒有乖乖聽她的話不『責怪』我呢?」
她冷着聲,尖酸刻薄地挖苦道。
如果簡安然真的有心要替她「求情」,他現在又怎麼會掐着她的脖子將她壓在身下?
這麼簡單的伎倆竟然都看不透?
不,應該說,他從來就沒想過要去懷疑「那個女人」,所以連這麼拙劣的手段他都會上當!
「你什麼意思?」
顧嶧城面色一沉,她話中有話的暗示令他十分不舒服!
「我的意思……難道還不夠明顯嗎?你是智商不夠……還是情商不夠?」
童兮諷刺道。
這麼明顯的暗示他會聽不懂?還是故意不想懂?
「你……罵我?」
她竟然……罵他?還從沒人敢罵他!而且還是罵他蠢!
因太不可置信,顧嶧城甚至連生氣都忘了,手下的力道也不由鬆了幾分。
「那又怎麼樣?只允許你向我發火,我不能動氣嗎?你可以為了一個外人質問我,我就不能嗎?顧嶧城,我們能不能幹脆一次性把話說清楚?」
一直以來憋在心裏的委屈、不滿、屈辱等等負面情緒終於再也承受不住徹底爆發出來,童兮大聲怒吼道,一把推開了他的手。
「你,什麼意思?」
黑眸危險地眯起,顧嶧城語氣森冷地問道。
她究竟想要說什麼?
「意思就是,你不就是在乎那個簡安然嗎,直說啊?我成全你們不就得了,你有必要做這麼多嗎?懷疑我,斥責我,羞辱我,如果你做了這麼多就只是想要逼我『退出』。那麼,好,我現在就可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訴你,『我,退出,我成全你們』。」
童兮雙眼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這一番話也許是衝動,也許是一時頭腦發熱,但卻絕對不是賭氣。
對於他的反覆無常,對於他和簡安然兩人之間剪不斷理還亂的曖昧關係,對於所有的一切的一切,她都受夠了,她……累了……
真的……累了……
「顧嶧城,我們離婚吧。」
她緩慢,卻堅定地開口道。
「你說……什麼?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顧嶧城猛地握緊了拳頭,一雙黬黑的雙眸死死地盯着她,就好似暴風雨下的黑夜,翻湧着,叫囂着,帶着想要摧毀一切的瘋狂!
離婚?
她竟然敢!敢說出「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