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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糕的表面是藍白相間的,為了配合月亮,阮懿特意做了藍天為背景,冷暖相間下,那輪月亮顯得更加漂亮了。
整個畫面的處理像是油畫的筆觸,色彩搭配也讓人十分舒服,怎麼看怎麼漂亮。
阮懿看着徐斯衍拍完了照片之後,才問他:「你要點蠟燭許願嗎?」
剛才在超市倒是有買蠟燭,但阮懿印象中徐斯衍好像不怎麼喜歡這個。
但這一次,徐斯衍幾乎是毫不猶豫地答應了:「要。」
他起身往客廳走,「我去拿打火機。」
阮懿買的蠟燭是帶阿拉伯數字的那種,她將兩支蠟燭插在了月亮的旁邊,等徐斯衍用打火機點燃以後,便起身去關了燈。
餐廳里陷入了昏暗,只剩下了蛋糕上的蠟燭的作為光源。
阮懿坐回來,透過蠟燭的光看着徐斯衍面部的輪廓,笑着說:「許個願吧。」
到他們這個年紀,其實本身已經不相信什麼生日願望了,徐斯衍從來都對此不屑,但這一次他竟然是很認真地雙手合十,閉上了眼睛。
阮懿沒有問他許了什麼願望,等他吹滅蠟燭以後,就去開了燈,然後過來切蛋糕。
阮懿把蛋糕表面畫着月亮圖案的那一塊切下來,放在了徐斯衍的盤子裏。
因為是他親自要的。
徐斯衍接過來盤子,低頭盯着看了很久,遲遲沒有動叉子。
而這個時候,阮懿已經吃了兩口蛋糕了。
見徐斯衍不動,她便隨口問:「怎麼不吃?」
徐斯衍:「捨不得。」
阮懿:「」
徐斯衍抬起眼來看向她,表情很認真:「怕這是最後一次。」
阮懿:「放到明天口感就不好了,吃吧。」
徐斯衍:「其實你能聽懂我的意思,對吧?」
阮懿沒吭聲。
他都表達得這麼明顯了,怎麼可能聽不懂呢。
他說「怕這是最後一次」,無非是想從她口中獲取一句承諾,譬如:下次我還會做給你。
但她不想說。
現在他們之間的關係不適合有任何承諾,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徐斯衍自嘲地笑了笑,他記得自己下午做過的承諾,所以沒有再纏着阮懿跟她要這個承諾和保證。
徐斯衍拿起叉子,切下蛋糕來往嘴裏送了一口。
蛋糕不甜,入口之後便能嘗到濃郁的酒漬櫻桃醬的香味,朗姆酒的醇香和車厘子的清甜相得益彰,濃郁卻不會給人厚重的膩感,即便是他這個不喜歡吃甜點的人都覺得好吃。
徐斯衍破天荒地吃完了一整塊蛋糕——這應該是人生中第一次。
他從小不喜歡甜食,小時候過生日的時候吃蛋糕也只是一口,而且他並不喜歡蛋糕里的夾層和奶油,每次都只吃蛋糕胚。
他那時候覺得蛋糕不好吃,應該是沒有吃過真正好吃的蛋糕吧。
如果是阮懿做的,大概天天吃都不會膩。
——
兩人吃完蛋糕從餐廳出來的時候,已經快八點了。
阮懿剛走了幾步路,就被徐斯衍從身後抱住。
緊接着,他的嘴唇吻上了她的側頸,再緩緩上移到耳朵。
有了之前的經驗,徐斯衍已經知道吻哪裏最能撩撥到她,耳朵就是她碰不得的地方。
基本上是一碰就軟。
徐斯衍:「我們上樓。」
阮懿氣息不怎麼穩,「先洗澡。」
她問他,「我之前放在這邊的衣服,還在嗎?」
「在。」徐斯衍吻着她,推着她的身體往樓梯的方向走,「不過你今天晚上用不到。」
說話間,兩個人已經停在了樓梯的台階前,依舊維持着剛剛的姿勢。
徐斯衍的手從身後摟着阮懿的腰,掌心抵着她的小腹,按着她的往後。
他們兩個人的身體沒有任何縫隙地貼在一起。
徐斯衍動了一下腿,嘴唇抵着她的耳朵問:「還能走麼?」
阮懿:「差不多。」
徐斯衍:「那我們就這麼走上去。」
他說,「去浴室,一起洗。」
——
快兩個月沒有親密接觸過,對於徐斯衍來說,每天都是度秒如年的折磨。
打從阮懿答應晚上留下來的那一刻起,他就沒打算輕易放過她。
阮懿也早有準備。
後來兩個人都忘記了時間,睡過去的前一秒,阮懿想要摸手機看時間,但徐斯衍已經搶先一步把她抱到了懷裏。
她的兩條手臂都他緊緊環住,再也抬不起來,索性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
阮懿的意識回歸,清醒過來的時候,人還在徐斯衍懷裏。
臥室里拉着遮光窗簾,但透過窗簾的縫隙能夠看到,外面太陽已經出來了。
阮懿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這才意識到自己現在還是光的。
什麼都沒穿。
阮懿下意識地去往衣櫃的方向看,正準備從徐斯衍懷裏出來的時候,卻發現他也醒了。
徐斯衍:「不多睡會兒麼。」
阮懿:「不了,我得回家了。」
她問:「幾點了?」
徐斯衍答非所問:「吃過早飯我送你回去。」
阮懿:「我先穿個衣服。」
她順手推了一下徐斯衍的胳膊,「你先放開我。」
徐斯衍照做。
他原本是計劃自己起來去給阮懿拿衣服的,畢竟她不着寸縷——
然而,徐斯衍剛鬆手,阮懿便掀開了身上的被子下了床。
徐斯衍完全沒想到阮懿會這麼做,看到她掀開被子的時候,他整個人就愣住了。
那白得晃眼的身體刺着他的眼睛,不過半分鐘就看得人喉嚨發熱。
阮懿沒有察覺徐斯衍的目光,繞過雙人床走到了衣櫃前,打開一扇櫃門,從裏面拿了衣服往身上穿。
徐斯衍下床走向阮懿,順勢拽住她抬起的手腕把她扯到懷裏。
動作有點粗暴。
阮懿蹙眉,「你做什麼?」
徐斯衍看着她的鎖骨,「這個問題應該我問你。」
他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話,帶着濃濃的隱忍,「你故意的。」
阮懿最開始有點懵,但聽到他指責「故意的」,便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了。
阮懿很坦然地反問他:「你覺得我現在遮遮掩掩還有意義嗎?」
該看的都看過了,遮掩倒顯得矯揉造作,阮懿從未給自己設定過這個選項。
徐斯衍被阮懿問得哽了一下,答不上來。
阮懿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都看過了,遮也沒什麼意義。」
徐斯衍被阮懿看得耳朵一紅——
阮懿那個眼神讓他覺得,他才是赤身裸體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