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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成的把握於許霜風來說有不一樣的意義。
許霜風手微微用力,茶杯在手中裂成碎片,手上全都是茶葉。
許霜風激動的起身,甚至連話都忘了怎麼說。
「那墨邪呢?」許霜風問。
「赫如是差的那一步,我也差不多有些頭緒了,等出關後,我就會專心處理墨邪的事。」輕歌道。
墨邪的落花毒萬分的難,故此,她先嘗試去煉製救治許霜風丈夫的丹藥。
許霜風顫抖着雙手擁住輕歌,「好孩子。」
「閉關之日短則半月,多則一個月,許府主,血族蘭無心不會善罷甘休的,我把墨邪交給你了,我不在的這段日子,一定要守好墨邪。」輕歌道。
「你放心,別的地方不說,在我煉丹府,不會有事的。」許霜風笑了笑,眼中淚水滾燙。
輕歌也相信許霜風,交代幾件事後,便寫下煉丹所需的藥材。
「最近四星大陸出現了許多暗黑師殺人案,兇手殺人之後,會在屍體上留下一朵幽冥花,百姓們都陷入了恐慌之中,四星大陸的暗黑師越來越多,還有血族人,以吸食修煉者的血為樂,亂世,即將來臨了。」許霜風深深太息。
輕歌皺眉,不由抬手撫摸着臉頰的幽冥花。
「幽冥花?」輕歌嘴角一扯,冷嗤,「真是一群不安分的人,能想到這一步的人,不是參與半人半獸之事的幽冥島領主,便是四星宮蛇葬,又或者說,他們聯手了。」
許霜風訝然,夜輕歌心思如此縝密?
實在是出人意料。
「你可有應對之策?」許霜風問。
「沒有。」輕歌搖搖頭。
蛇葬的陰謀環環相扣,必是想栽贓嫁禍,說是她在殺害世人,給她扣個大帽子。
她近來一直在專心煉丹,根本沒時間去想如何解決此事。
「最近很不太平,你專心煉丹,我修書一封寄往落花城閻府,看看你外婆有沒有應對之法。」許霜風道。
輕歌在煉丹府的數月,許霜風已經把輕歌當成自己的孩子了。
她很喜歡這樣的人,像沙漠之中迎風綻放的花兒,黑暗裏微不可見的光。
輕歌把事情交代後便進屋閉關,屋外四周都有重兵把持,輕歌從虛無之境裏把當初在迦藍學院洛麗塔得到的死神網拿出,籠罩在屋子四周,將此屋與外界隔開。
嵇華急匆匆的趕來,手裏拿着一封信,欲要進屋,卻被屋前的士兵攔住。
「華兒,又是你師父的信嗎?」許霜風問。
嵇華搖搖頭,「不是,是占卜師雲月霞的信。」
「輕歌閉關了,最短的時間也要半個月後才能出來,你先把信收着吧。」許霜風道。
「是。」
嵇華抱着信回到房間,將信放在桌上。
有侍衛敲門,「嵇公子,煉器工會來信了。」
嵇華擦了把汗,他怎麼感覺自己成了賣苦力的?
嵇華轉而走出去。
一陣風將桌上的信吹到了窗外,信被打開,露出紙上的一行字。
「血光災,命格變,生死大劫,三月之內必現!望安!萬事務必小心!」
等嵇華進來後,已將此信之事忘得乾乾淨淨。
半月的時間,輕歌一直在煉丹。
雪靈兒離開府門時,遇到蘭無心,雪靈兒轉身就走,蘭無心猶如鬼魅般追上雪靈兒。
「怎麼?你想反悔?」蘭無心纖細如蓮藕般的手勾住雪靈兒。
雪靈兒臉色蒼白,眉頭皺了皺,「蘭無心,這可是煉丹府,你不要放肆!我不跟你同流合污,你走吧。」
「怎麼?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世上有這麼好的事嗎?」蘭無心挑了挑眉,極北女王出現在兩人身後。
不遠處的高峰上,一身青色蟒袍的男人,雙手負於身後,僅剩的一隻藏青色眼瞳,居高臨下的睥睨着雪靈兒。
「蘭無心,我不會跟你合夥害人的。」雪靈兒咬了咬牙,道。
身為一個煉丹師,她有自己的傲骨。
哪怕曾經迷失墮落過,也成為魔過,但至少現在她的腦子很清醒。
寧死不屈!
「我已經不需要你了,但,既然上了我的船,想下船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蘭無心誇張的笑着,她的視線往下移,目光落在雪靈兒的手上,「你們煉丹師,最為重要的是不是精神之火和手?」
「你要幹什麼!」雪靈兒驚恐的瞪大眼。
咔嚓——
蘭無心毫不客氣的折斷雪靈兒的手腕,將其手指的關節捏碎。
雪靈兒疼的叫出聲,滿身都是汗,嗓音沙啞,面色白如霜。
腳步聲起,蛇葬從高峰上緩步走下來。
蘭無心把雪靈兒丟在地上,一腳踩在雪靈兒的面頰,「算計我?你還太嫩了。」
蘭無心收回腳掌,「把她的精神火剔除吧。」
「是。」極北女王拿出一把烈火刀刃,走向雪靈兒。
雪靈兒不斷的往後挪,眼睛陡然瞪大,瘋狂的搖頭。
極北女王手起刀落,雪靈兒拱起身體,慘叫出聲。
雪靈兒的叫聲引來了楊經清,楊經清見雪靈兒有難,驀地撲了過去。
「靈兒,你怎麼了!你們是誰,你們可知這是煉丹府,趕快把靈兒放了!」楊經清怒喊。
「走,快走啊!」雪靈兒大吼。
楊經清拔出劍,指着蘭無心。
蘭無心側着腦袋看向楊經清,似笑非笑,眼中閃耀着邪佞的光。
「又一個蠢貨來送死了。」蘭無心身子暴掠出去,從背後勾住楊經清的脖頸,她張嘴的瞬間,眼瞳成了可怕的赤紅之色,嘴角兩側露出尖銳的獠牙,楊經清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楊經清鬆開手,鏗鏘一聲,長劍落在了地上。
楊經清身上的血液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流逝,盡數進入蘭無心的嘴裏,蘭無心的咽喉不斷滾動,吞噬着腥熱的血。
楊經清在蘭無心的嘴裏,身體竟慢慢成為了一具乾屍,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眼珠子往外凸。
結束之後,楊經清的屍體摔在地上,蘭無心吐了一口血,抬起手擦拭掉嘴角的血跡。
「真是噁心的味道。」
「相比起來,我還是更喜歡夜輕歌的血,真叫人念念不忘。」
蘭無心眼瞳突地瞪大,猩紅如血,她的肌膚一片慘白,近乎透明。
仿佛,能看到皮膚之下的血管筋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