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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大夫,我是於懷明。」
於懷明和粟顏說話時的語氣,成熟穩重還柔和:「我一個外地老同學的父親生病了,求到了我的頭上。請問您明天有空嗎?我想在中午時,帶着老同學去找您吃個便飯,請您聽聽他父親的病情。」
「於副市長,您客氣了。」
粟顏客氣的說:「吃飯就免了,您隨時可以帶病人過來找我。」
又和於懷明客氣了幾句後,粟顏才結束了電話。
她放下話筒,拿起筆正要寫什麼時,卻又忽然想到了什麼。
她翻了下月份牌。
明天的月份牌上,記着一行小字:「他今天抽線。」
他是誰?
粟顏抿了下嘴角,拿起話筒撥號。
電話很快就通了。
粟顏客氣的詢問:「請問,這是彩虹鎮鎮長辦公室嗎?」
彩虹鎮的鎮長辦公室內。
崔向東正在做策劃嬌子集團擴大規模的計劃書。
他隨手接起電話後,眼睛還盯着計劃書,回答:「是的,我是鎮長崔向東,請問你是哪位?」
電話里那個溫柔的女聲反問:「你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
嗯?
崔向東愣了下,下意識舉起話筒放在眼前看了眼,再次放在耳朵上,抱歉的語氣:「請問你是?」
溫柔的女聲,幽幽的回答:「我姓粟。」
姓粟?
崔向東這才恍然:「哦,原來是粟大夫!您好。請問粟大夫,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粟顏語氣有些變冷:「我沒事,就不能找你嗎?」
你是個小寡婦——
不,你是個單親媽媽。
我當前算是個單親爸爸。
你沒事沒非的,給我打什麼電話?
崔向東訕笑了下:「當然可以啊。我隨時歡迎粟大夫來找我。」
哼。
粟顏輕哼一聲:「你明天上午之前來抽線,我下午有個會議要開,沒空伺候你。」
抽線?
崔向東說:「就是抽個線而己,我在我們鎮衛生院就能搞定。還有必要,費勁巴拉的跑去青山找你嗎?再說了,粟大夫你可是未來大院長的有力競爭者!每天日理萬機的,有必要親自給我抽線?」
「苗苗想你了。」
粟顏冷冷的問:「明天,你來不來?」
苗苗想我了?
崔向東眨了下眼睛,腦海中浮上了小苗苗的樣子,點了點頭:「行,我明天過去。」
喀嚓一聲。
粟顏重重的扣下了電話,莫名徒增滿腹的悶氣,從而導致了那對36c,開始劇烈的起伏。
她就納悶了!
那麼多的男人,都變着花的要來接近她。
可姓崔的小子,怎麼被她追着見面,都不願意見他呢?
什麼人啊,真是的。
粟顏抬手輕輕拍了下心口時,電話響了。
主管後勤工作的老王來電:「小粟,我己經按照你的意思,派人給咱們醫院內外所有的商店,都打過招呼了。只要等嬌子方便麵和飲用水到貨後,在方便麵和飲用水這兩個方面,只賣嬌子產品。」
「好的,謝謝王處長。」
粟顏連忙道謝:「等有空了,我請嫂子去逛街。」
「哈哈,那感情好。」
老王八卦了一句:「小粟,這個嬌子集團和你是什麼關係啊?你這可是第一次『以權謀私』哦。」
粟顏含笑:「我一個朋友。」
老王問:「男的?」
粟顏猶豫了下:「嗯。」
「明白了,呵呵。小粟,你先忙。」
自以為明白了的老王,呵呵一笑,結束了通話。
「你明白什麼啊?我都不明白。」
粟顏放下話筒,撇了撇嘴時,房門被敲響。
還沒等她說什麼,門開了。
吊兒郎當的賀小鵬,雙手插兜走了進來。
嬉皮笑臉:「前妻,我沒有打攪你的工作吧?」
粟顏語氣淡淡:「有事說事,沒事趕緊走。」
「周一,我就要去彩虹鎮了。以後你再想見到我,那就相當的不容易了。」
賀小鵬走到桌前,抬腳坐在了桌角上,說:「明天中午,我們吃個飯吧。一來是你給我餞行,祝我步步高升。二來呢,我給你正式介紹下,我的未婚妻。」
粟顏愣了下:「你有未婚妻了?」
賀小鵬不答反問:「前妻,你吃醋了?」
呵呵。
粟顏「笑而不答」。
「是,我有未婚妻了。」
賀小鵬收斂吊兒郎當,感慨的說:「大姐給我介紹的,姓高,單名一個朝字。高朝!嘖嘖,這名字我喜歡。關鍵是人如其名!省歌舞團的海歸,在國外是拉丁舞教練。昨晚那屁股扭得,比你好看了不知多少倍。絕對是讓我流連忘返,欲罷不能。」
粟顏伸手就去拿水杯——
卻被賀小鵬及時抓住了手腕,皺眉:「我和你說的事實!你發什麼火呢?如果不出意外,元旦我就會結婚。」
粟顏掙開了他的手,忽然問:「賀小鵬,你以為我會給崔向東當情人?」
賀小鵬愣了下,回答:「那是你的事,你自己決定。」
粟顏看着他的眼睛:「如果我真給他當情人,你會不會搞事情?」
切。
賀小鵬嗤笑了聲:「我搞個屁!我始終在盼着你,早點被個男人壓着。那樣,我對你為數不多的愧疚,才會消失。」
「行,那我儘可能早點的,被他壓着。」
粟顏確定賀小鵬不會搞事情後,暗中才鬆了口氣,抬手指着門外:「明天中午,你帶着高朝,我帶着崔向東,一起吃個飯。就在醫院北邊的土財主私房菜,我請客。祝我有人壓,祝你以後步步高升。」
ok。
賀小鵬跳下桌子,走向門口時:「粟顏,你早這樣騷的話,我也許就會對你好點。沃糙!」
後背被水杯狠狠砸了下後,賀小鵬及時反手接住杯子,罵了句髒話,把杯子丟在沙發上,開門揚長而去。
「唉,希望他這次結婚後,能早點成熟起來吧。」
粟顏走到沙發前,拿起杯子時嘆了口氣。
傍晚六點半。
樓小樓拖着疲倦的步伐,回到了家屬院內。
一進她家客廳,她就重重坐在了沙發上。
這次她沒有用雙手輕撫屁股——
太累了。
一動都不想動。
她下午去了青山,結果不說也罷。
她枯坐半晌,才拿起話筒,呼叫崔向東。
「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中了你的毒,才堅信你說青山大旱的話。」
樓小樓有氣無力的說:「但我確實盡力了。在縣裏,我和劉啟昭當場翻臉。在市里,主管領導不見我。我去抗災應急中心那邊,遭到了無言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