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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小樓去了青山,就能找到崔向東嗎?
青山那麼大,崔向東又沒有電話。
關鍵是,她也不知道崔向東究竟去了青山哪兒。
可樓小樓還是無法控制自己,內心湧起的強烈不安!
她必須得用最快的速度,趕往青山。
車子啟動。
樓小樓再次撥號,呼叫蘇皇。
她希望蘇皇能幫她,搜尋崔向東的消息。
可等她打通蘇皇的電話後,才知道蘇皇今天中午,就因急事趕去了燕京,處理公司的業務去了。
既然蘇皇不在青山,樓小樓也沒和她說崔向東的事,只是例行問候罷了。
「有事找警察。」
「對。」
「我完全可以,以普通市民身份去解放閣那邊的派出所,說我丈夫今天來了青山後,至今未歸。那樣,就能仔細了解,被東北二費傷害的無辜群眾里,有沒有崔向東了。」
「他肯定沒事的。」
「他帶着我的護身符呢。」
樓小樓喃喃自語着,再次加大了油門。
其實。
她也知道,她當前的行為很不理智。
但她真的不放心崔向東。
她承認,她確實被崔向東從身體和精神上,都征服了。
此生此世,再也無法放下那個廢物!
車輪滾滾。
一路向西——
開車的是樓曉雅!
接到樓小樓的電話後,樓曉雅傻楞了老半天。
但她馬上就被幾個詞彙,從傻乎乎的狀態中所驚醒。
青山。
崔向東。
東北二費!
確切地來說就是:「崔向東去了青山後,會不會遭遇東北二費,成為被傷害的無辜群眾之一?」
樓小樓每晚都會看新聞,樓曉雅同樣每晚都看。
樓小樓想到這些詞彙後,徒增的強烈不安,仿佛影響到了樓曉雅,讓她再也無法安坐,連夜獨自驅車,向市區急馳而去。
「我去找解放閣片區的派出所,告訴警察說我丈夫,今天來到了青山,現在還沒回家。那樣就能搞清楚,受傷害的無辜群眾里,有沒有向東了。」
樓曉雅低聲自語着,左手輕撫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寶寶,你能聽到媽媽的說話嗎?我們娘兒倆一起祈禱,確保爸爸現在是絕對安全的。」
車輪滾滾。
一路向西——
這就是燕京!
崔家老宅。
客廳內或站,或坐的足足30號人。
但客廳正中的那張八仙桌兩側的太師椅,卻都是空着的。
以往端坐在椅子上的崔老,此時極有可能再沒機會,坐在上面了。
等崔老撒手人寰後,當前坐在太師椅一側的崔家老大崔國勝,才能像父親那樣,坐在那把象徵着崔家家主的太師椅上。
客廳里那麼多人,卻沒誰說話。
無論是坐着的崔家老二等人,還是站着的蘇琳等人,都看着正捧着一份資料看的崔國勝,保持着壓抑的沉默。
終於。
崔國勝放下了手中資料,抬頭看着蘇琳,語氣緩緩:「老西家,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蘇琳語氣從沒有過的冷淡:「就是要告訴各位,我要辭掉國興集團的老總職務。結束國興集團,和香江的所有業務。」
國興集團,就是崔家的家族企業。
是蘇琳嫁入崔家後,才成立的公司。
公司以她丈夫崔國興的名字,而命名。
她的話音未落——
一個女人就說道:「老西家!你忽然辭掉公司的老總職務,這沒什麼。反正除了你之外,我崔家隨便找個人,就能接替你的工作。可你結束公司和香江所有的業務,這就太過分了!誰不知道,公司80%的業務,都是來自香江那邊?」
馬上就有幾個女的出聲附和——
「對,對。」
「如果公司砍掉80%的業務後,我們家的經濟來源,豈不是一下子枯竭了?」
「沒有了足夠的經濟來源,我們自己去美容、孩子學打高爾夫之類的花銷,誰來負責?」
「就連我們打牌的錢,以後可能都拿不出來了啊。」
「西嫂,你是不是受到什麼刺激了,才要砍掉和香江的業務?」
「簡首是不可理喻!」
議論紛紛中,蘇琳只是淡淡的看着崔國勝,沒有說話。
「都閉嘴。」
崔國勝的臉色一沉,低聲喝道。
七八個女人的嘰嘰喳喳聲,很快就消失了。
崔國勝可不是這些,早就習慣了優越生活的膚淺女人。
他的臉色有些難看,問蘇琳:「老西家,你之所以辭職,砍掉和香江的業務。就是因為家裏終於做出的,拋棄崔向東的決定吧?」
「大哥,得虧你還知道,崔家徹底拋棄了向東。」
以往在家裏沒多少地位的蘇琳,此時卻對崔國勝這個實習家主,微微冷笑:「既然家裏把向東的希望,徹底掐滅。那我這個當媽的,還有什麼資格,繼續為崔家老老少少上下近百口人、甚至崔家的七大姑八大姨的、從不為花錢而犯愁的事,鞠躬盡瘁,死而後己呢?」
崔國勝的臉色,頓時更加難看!
崔家老西國興,小聲對蘇琳說:「小琳,你怎麼能這樣和大哥說話?」
「我這樣和大哥說話,怎麼了?」
蘇琳猛地轉身。
她看着丈夫,厲聲喝道:「咱兒子幾年前,確實因樓曉雅而做錯了事!讓你我,都無法抬起頭來,只能拼命為家裏賺錢,來仕途彌補損失!可現在咱兒子,己經迷途知返!老爺子此前,更是為他聯姻蕭錯!那麼,在我拼命給崔家賺錢,兒子在拼命證明自己時,為什麼卻在老爺子剛退下去,就被徹底的拋棄?」
崔國興嘴巴動了動,沒敢說話。
他就是個熱衷於詩和遠方,性子懦弱的美男子。
蘇琳一瞪眼,就怕。
這也是他在家裏抬不起頭來,崔向東當年繼承了他愛美人不愛江山的基因,才隨着樓曉雅落戶彩虹鎮的原因。
決定今晚和崔家撕破臉的蘇琳,最先拿丈夫開刀。
被噴了一臉口水的崔國興,縮了下脖子,趕緊低下了頭。
蘇琳卻沒放過(指桑罵槐)他:「向東迷途知返後,老爺子為了考驗(懲罰)他,兩年內不許崔家、蘇家甚至蕭家,給予他任何的經濟、甚至人脈援助!我認了!蘇家認了!誰讓我兒子,蘇家的外甥,當年做出錯誤的選擇,給崔家丟了大臉?」
「但憑什麼,現在卻在老爺子剛退下去,就終止了向東的仕途?」
蘇琳緩緩轉身。
看着崔國勝,輕聲說:「你們,敢斷我兒的仕途。我,就敢斷你們的錢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