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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你的生日,也是這天?
崔向東聽電話那邊的蕭錯,對他說出這句話後,愣住。
從他的本能反應來看,就足夠證明他身為蕭錯的青梅竹馬,是何等的不稱職了。
因為,他始終不知道蕭錯的生日。
「豬豬。」
崔向東抬手撓了撓後腦勺,把手裏的一包宣傳頁,交給了來幫忙的王朝,走到了旁邊:「你確定,你的生日和阿姨,是同一天?」
盤龍縣的街頭上。
蕭錯倚在路邊的一棵樹上,對面就是縣供電局的三層樓,牆上貼着苑婉芝的巨幅廣告。
她看着巨幅廣告,手裏也拿着一張銅版紙的宣傳頁。
低頭看着宣傳頁左下角、最美市長的年齡介紹,輕聲說:「嗯,我和她,是同一天的生日。」
崔向東的眉梢眼角,輕輕抖動了下。
阿姨和她的親弟弟苑東平,相差幾歲,卻是同一天的生日,就是湊巧沒什麼奇怪的。
可他們的父母忌日,卻是他們姐弟倆的生日,這就有些讓人忍不住多想了。
卻也不會想太多。
一切都是湊巧罷了。
可誰能想到,蕭錯的生日,竟然和苑婉芝姐弟倆的生日、外祖父外祖母的忌日,同一天!
這還是湊巧嗎?
不。
這就是有些詭異了!
莫名其妙的。
人在艷陽下的崔向東,腦海中浮上阿姨的樣子,尤其她所背着的八個字後,忽然打了個冷顫,問:「豬豬,我記得以前,你好像從沒有和我說過,那天是你的生日。」
「是的,我從沒有告訴過你。」
蕭錯低聲回答:「因為從小,她就沒給我過過一次生日。甚至都不許我,在家提起我的生日。我以為,這天是我外祖母外祖父的忌日。她不想在父母去世的這天,卻為我過生日。但首到今天,我才知道。那天原來也是她的生日。」
崔向東——
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只能說,阿姨的一家好像被蒙上了一層,科學無法解釋的神秘面紗。
他這個本來就不該重回當前年代的人,和她們深度交集在一起後,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難道這也是,冥冥之中安排我重回當前年代的那股子力量,特意安排的?」
崔向東心裏想着。
眼裏閃過一抹忌憚。
抬頭看天,乾咳一聲,說:「豬豬,那我先對你說一聲,生日快樂。你放心,我會把你的生日牢記在心。等到了來年時,我肯定會送給你生日禮物。」
「嗯。」
蕭錯臉上露出笑容,乖巧的樣子說:「向東哥哥,你先忙吧。你放心,有我在盤龍縣,沒誰能傷害得了秦襲人。」
這話啊——
崔向東真是愛聽!
還有什麼事,能比得上某男的自身武力值超強的青梅竹馬,全心確保他老婆的安全,更好的事?
至於公平——
崔向東實在沒法說,只能說這都是該死的命運,特意安排的。
幹活!
崔向東甩了甩腦袋,快步走到了麵包車前。
紅色的夕陽,萬丈金輝。
打在石桌前,賀蘭小朵那張絕美的臉蛋上。
為她鍍上了一層,格外神聖的金色光暈,顯得是那樣的出塵。
她卻沒有像往常那樣,靜靜的和夕陽對視,試圖悟開普通人無暇顧及的那些問題。
她現在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研究這款輕薄小天使上。
小天使是下午西點時,被張敏派來的人,以十萬火急的速度送來的。
巧合的是。
就在小天使即將被送來的時候,她家親戚來串門了。
呵呵。
那就先用一片,親身體驗下輕薄小天使的功效,是不是像廣告上所宣傳的那樣。
從她用上小天使到現在,己經過去了三個小時。
即便賀蘭小朵是個要求苛刻的人,也不得不承認:「小天使,名不虛傳!」
「夫使和小天使相比起來,無論是從品牌知名度,還是輕薄適用外形,尤其是獨特材質上,都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賀蘭小朵慢慢地放下小天使,又拿起了張敏的書面報告。
這是傳真打印過來的。
張敏確實能幹。
根本不用賀蘭小朵吩咐什麼,就派人徹查小天使原材料的生產廠家。
她打算——
用同樣的材料,用同樣的款式,來重新生產夫使衛生巾,繼續走騎臉對標計劃!
「但我們的人,迅速追查到小天使所用的原材料供應廠家後,才知道!人家的生產技術,是由天使公司提供的。」
「而且雙方,早就簽定好了合同。」
「大意是,生產廠家用天使公司提供的技術,所生產出來的原材料,只能供應天使公司。如果生產廠家,供應其它衛生巾品牌的話,將會支付巨額的違約金!還會收回技術。」
「關鍵是,天使工作所研發出的特殊材料,己經獲得了產權保護。」
「因此就算我們,不計代價的幫生產廠家,墊付巨額違約金,能拿到這種特殊的原材料,一旦對標小天使的夫使上市,也會構成侵權。」
張敏的書面報告,洋洋灑灑萬言。
卻幾乎沒有半句廢話。
純粹就是站在最客觀的立場上,來分析所有的問題。
讓賀蘭小朵看的是一目了然。
「輸了。這次交鋒,我輸得是一敗塗地,心服口服。」
賀蘭小朵放下書面報告,站起來倒背着雙手,昂首45度角的看着天,在小院內來回的走動着。
她雖說是女流之輩,但卻有着絕大多數女人,都沒有的拿得起,放得下的胸懷。
絕不會為了破壞崔向東,為苑婉芝打造的最美市長計劃,才強行上馬的夫使,輸得一敗塗地,就就恨得咬牙切齒,惡言詛咒崔向東。
而是光明磊落的認輸!
僅僅是光棍的認輸?
不。
賀蘭小朵走到石桌前,拿起了電話,呼叫張敏:「張敏,明天一早,你去一趟青山市婦聯,找崔向東。」
明天一早——
就是今朝!
早上七點半。
昨晚忙到深夜,十分鐘之前才起來洗漱完畢的崔向東,抬腳把睡在沙發上的聽聽踹醒:「太陽都曬到屁股了,還不起來去買飯?」
咕嚕一聲。
聽聽翻身坐起,雙手隨意抱着屈起的黑絲左腿。
打了個哈欠。
才勉強睜開惺忪的睡眼,看着崔向東叫道:「狗賊!你但凡有點人性,也不會把我一個孩子,當作牲口來使喚。你一點多就睡了,我可是陪着喝大了的范副主任她們,熬到三點多才躺下的。你早起來,就不能自個去外面買飯?」
崔向東被罵了個狗血淋頭——
奇怪。
他竟然沒生氣。
可能是他也覺得,聽聽還是個孩子吧?
但凡有點人性的人,怎麼捨得把聽聽,當作牲口來使喚呢?
「好吧,你繼續睡。去臥室內,躺在這兒算幾個意思?」
崔向東罕見的關心了下聽聽,轉身出門。
一宿沒睡的范潔,戴着倆黑眼圈,卻精神奕奕的的樣子,剛好走到他的辦公室門前。
「崔主任,早上好。」
范潔先給崔向東問安,看了眼走廊下的院子裏,低聲說:「夫使公司的老總,張敏求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