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醋真是吃得林晚意始料未及。
她感覺又好氣,又好笑,但還是快速解釋道:「之前婉盈同我說過,她對顧恩泰有好感,但介於她之前太容易動心,我這次勸她要冷靜一段時間再說。」
「如果陛下同意把一部分兵權分給顧恩泰,但按照陛下的德行,肯定會讓顧恩泰的妹妹留在京城之中,甚至,他還會讓顧恩泰娶京城一個世家女,當然了,成親後,顧恩泰的夫人也得留在京城。」
林晚意聽着這熟悉的套路,嗤之以鼻,「任何人都要這樣做,留一個『人質』,他是不是就沒有信任的人了?」
「他不相信任何人,就習慣拿捏其他人的軟肋」宴辭看着林晚意,補了一句,「而如今,我也有了軟肋。」
林晚意被他炙熱的眼神,看得心頭火熱,她伸手跟他十指相扣道:「軟肋不會只限制你,也想要助你一臂之力。最起碼,我可以幫你研製各種毒藥,還有這裏的藥材,你的人如果需要,隨時可以過來拿。」
林晚意之前打算種藥材,就考慮了方方面面,必然不只是給慕晚堂供應藥材一點。
宴辭雖然不會讓林晚意去做什麼,但聽到她這樣說,心中還是十分感動,他握着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林晚意剛要說話,就聽到宴辭在她耳邊低聲道:「婠婠,太累了,我們回去休息,天黑了,該泡溫泉了。」
「」
這邊的溫泉是從山間湧出來的,泡的時候十分舒服,後來林晚意又研究了一些藥浴,加入其中,會有不同的功效。
有美容養顏的,有祛濕排毒的,也有強身健體的。
只是可惜了,如今林晚意的身子不便,所以只能先不泡溫泉了。
用過晚膳後,林晚意先是吩咐了下人,將那些調配好的藥粉,不同功效分門別類,給送到了三哥他們那邊去。
而祁明月在聽了這些藥粉功效後,頓時躍躍欲試,她拉着離滄就趕緊去了院子後邊的帶着屋頂的小池子。
遣退下人後,只穿着中衣的祁明月立刻就將那美容養顏的藥粉,倒入池子裏。
離滄都來不及攔着,「一次只能放一次,你這放了這種,我怎麼泡啊?」
「你也一起啊,怎麼着,你還以為自己夠英俊嗎?」
「」
得虧這裏沒有外人,只有他們夫婦倆人,不然讓外人聽到,離滄都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埋咯。
他鬱悶道:「明月,你難道不是因為我英俊瀟灑,才想要嫁給我的嗎?」
祁明月伸手將那藥粉徹底攪勻了,頭也不抬道:「這話你自己聽聽,你信嗎?你大哥二哥,甚至九千歲都比你長得英俊好嗎?」
離滄備受打擊!
結果下一刻,祁明月又道:「但我認為你的性子最適合我,這過日子找夫君,並不是要找最好的,而是要找最合適的,不是嗎?」
離滄前一刻沒精打采,後一刻雙眼冒光,「明月,你是說,咱們倆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嗎?」
祁明月捧起一捧誰,直接潑了離滄一臉,看着他狼狽的樣子,她笑得花枝亂顫,「看你這笨樣!」
離滄直接沖了過來,抱着祁明月倆人一起跌入了池子裏。
池子不深,但池水卻是很容易地浸透了他們輕薄的中衣,祁明月憤怒地想要去反擊,但下一刻,去被離滄吻住了唇角
池水漾了一地。
比起這邊池子裏的春色慾醉,林晚意他們這邊倒是祥和許多,主要是林晚意不能下水,她就坐在池子邊的藤椅上。
宴辭赤着上身,靠坐在池子裏,他手搭在旁邊,對着林晚意招了招手,「婠婠,過來,我幫你按按小腿,聽說女人懷孕後,腿會開始水腫。」
「現在還早,而且這個還是因人而異,有的人懷孕後十分辛苦,但也有的人,一直到生了,都沒有遭過什麼罪。」
「我家婠婠肯定是那個不遭罪的。」宴辭十分執着地說道:「婠婠,過來,今日坐了這麼久的馬車,你腿肯定酸了。」
林晚意的腿還真不怎麼酸,並不想過去,突然嘩啦啦水聲傳來,她驚訝地發現宴辭竟然站了起來!
雖然倆人已經十分親密無間了,但在這樣明亮的燭光下,坦誠相見,還是讓她有一些手足無措。
她趕緊將視線瞥到其他處,「你別着涼,趕緊回池子裏面去!」
「婠婠不來,那我就親自過來抱着婠婠過去了。」
「別,我,我自己過來,你趕緊坐回到水中去!」
「當真?」
「當真。」
嘩啦啦的水聲再次響起,預示着宴辭回到了池子裏,林晚意微鬆一口氣,她發現在厚臉皮上,她永遠也比不上宴辭。
來到宴辭身邊,剛要說話,結果宴辭大手一伸,就握住了她的小腳。
宴辭按揉得十分細緻,從腳踝慢慢蜿蜒而上,到了小腿,再往上
林晚意輕咬嘴角,聲音慢慢變得支離破碎,「宴辭?」
「乖,放鬆,一切交給我。」
林晚意就知道,宴辭這樣堅持來泡溫泉,哪怕她泡不了,但還有後招等着她。
他會用他的極致溫柔,讓她無所逃避
幾個人在別莊住了三日,才動身出發回京城,而這幾天,京城的確發生了一件大事。
博雅郡主得了一種怪病,渾身長滿了紅斑,而且這東西還傳染,十分可怕,博雅郡主府的人,逃走了不少。
這還不算完,最重要的是,竟然京城之中,好幾個大臣也得了這種怪病!
而那些大臣,都是七皇子一派的人,後來有太醫弄清楚了,這種病症只有行房的時候,才會被傳染上。
各中原因,細思極恐!
皇帝這次是真的動了怒,他直接將茶盞砸到了七皇子的頭上,頓時七皇子的額頭,血流如注!
「蠢貨!難道你就用一群娼女娼男,來籠絡人心的嗎?」
「父皇,兒臣不知道這件事啊!兒臣是無辜的啊!」
皇帝最近服用丹藥後,又有煙妃的陪伴,本來心情極好,可如今老七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被氣得心口窩,一陣陣地疼。
「滾,朕現在不想看到你!滾!」他又砸了一個硯台過去,七皇子一見那麼大的硯台,趕緊躲開了,十分狼狽地退了下去。
但退出去後,他趕緊去攬月宮求助母妃了。
而這邊皇帝扶着額頭,大口大口喘着粗氣,趙福安趕緊湊了上來,「陛下,需不需要奴才去宣太醫?」
「不必了。對了,宴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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