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隆慶沒必要一定要在今天突破。一窩蟻 m.yiwoyi.com
他雖不能如葉紅魚這般可以隨時突破。但晚個一天兩天也是無傷大雅的。
至於為何非要選在今天,多少有些針對之意。至於針對的是誰,則見仁見智了。
未必也就是對張臨川不滿。
更多的。
可能還是書院與西陵之間的矛盾。
隆慶是以這種方式來打臉書院了。
也未必是書院。
可能只是唐國。
再外加一些並不怎麼起眼的小角色。
還沒出場,便吸引了足夠關注。
這位西陵近些年來最為光輝耀眼的天驕,並不甘心以一個普通的方式登場。
唐國。
書院。
不管是作為燕國皇子,還是西陵裁決司的司座的身份,隆慶都想先聲奪人。給所有人留下一個難以忘懷的深刻印象。
至少在這一刻。
不論是梳碧湖的砍柴人,還是西寧鎮的小道士,都對隆慶這個名字有了認知。
寧缺:「一個慣會裝逼的傢伙。」
陳長生:「這個人比起那個秋山君如何?」
可對張臨川而言,就有些膩歪了。
他對隆慶其實沒什麼惡感。
這個不死小強原著中跟寧缺糾纏了一生。
從出場時的光芒萬丈,再到之後的沉淪墮落,其人的頑強是很讓人感慨的。
哪怕墮入泥沼之中,他也能夠一次次的爬起。
張臨川對這個人物是有些欣賞的。
在這人身上,可以看出很多人性。
如果寧缺不是主角,隆慶的結局未曾可知。
可這貨……今天有些膈應人啊。
天下三痴中最驕傲的葉紅魚都屁顛顛過來捧場,書痴和花痴也聯袂前來。
就你丫還擱這排場呢是吧?
就……拎不清啊。
還有這花痴。
特意出來不是捧場的,是來砸場的是吧?
「我夫是隆慶」是吧!
清冷的花痴聽出張臨川話語中的不妙,她皺眉:「隆慶現在怕是不能隨意亂動。」
突破境界是很危險的一件事情。
這時候如果被貿然打擾,功虧一簣不說。可能還會導致一些不妙的事情發生。
甚至……終身不能再次破境。
就像書中葉紅魚面對蓮生三十二的那次。
強行跌境導致修為從洞玄巔峰一路下滑。如果不是柳白的大河劍意給她穩固了根基,怕是洞玄境的修為都保不住。
更不要說還能再次的突破到知命了。
張臨川點頭道:
「他既不能來,那便只能是我去尋他了。」
陸晨迦現在倒不慌了。
隆慶的突破雖不完美,卻也不會耽擱太久。而等到這張臨川到了,怕是已經晚了。
只會平白的折騰了一趟。
倒也殺一殺這人的威風。
讓他知道,這世上並非只你一人是天才。
陸晨迦道:「張先生去的時候,想必隆慶也突破結束,你們還可切磋印證一番。」
葉紅魚:「……」
講真。
這一刻,她都有些為這陸晨迦尷尬了。
都說情人眼裏出西施。
這花痴的眼中……是真的只有一個隆慶啊。
是真把隆慶當成什麼光明之子了嗎?
真不知道張臨川這個名字意味着什麼?
以為隆慶踏入知命境,便可與他爭鋒了?
張臨川也是挑眉。
他的名字在不同的地方有着不同的威懾力。
但似乎主要還是集中在唐國,在長安。
葉紅魚的表現讓他產生了一個錯覺。
那就是自己已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可事實上。
葉紅魚只是葉紅魚,只代表她個人。
並不能代表隆慶以及……這個花痴。
葉紅魚可以隨時入知守觀。
去看日字卷天書。
但隆慶不行。
花痴更不行。
所以他們不知道張臨川的具體實力。只知道,他似乎也就是在一個多月前突破到了知命境。雖已是驚艷,但隆慶比之卻也不差多少,未必不能一較高下。
說到底。
張臨川並未真正在這世間出手過幾次。
前段時間的「開天門」。
也由於太過高端,以至於沒多少人能發現真相。
這裏畢竟是長安。
有驚神陣守護。
足以隔絕這世上絕大多數修行者的目光。
讓他們看不到真相!
而那些破了五境可以覺察到一些事實的,卻又因為恐懼夫子,不敢投入目光。
人在南海,飄到失聯的觀主是最好的詮釋。而知守觀後山,那些缺胳膊斷腿的老傢伙,就更是血淋淋的真相了。
輕敲了幾下額頭,張臨川略做苦惱狀。
這看在外人眼中,就有些被為難住了。
特別是那些西陵神官。
一個個的,皆有一種揚眉吐氣的酸爽感。
從尾椎骨一直酸爽到了頭頂百匯。
麻了!
部分不屬於唐國的考生,則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他們對這個年輕的術科先生並沒有什麼具體的認知。
而對那個隆慶卻是早有耳聞。
一番對比之下,就覺得張臨川給比下去了。
至於一些花痴少女……
雖然眼前的這人很讓她們臉紅心跳。
但那個只聞其名不見其人便已經豎立了一個神秘強大形象的隆慶皇子,似乎更符合這些少女們對王子的幻想。
更不要說,人家本就是皇子啊。
這不是幻想。
而是夢想走入到了現實,也是激動得要死。
下面可能濕了也說不定。
……
而之所以會如此,不過是因為隆慶是世所矚目的天驕。張臨川「無名」罷了。
人群中。
司徒依蘭略帶擔憂的看着他。
那些曾經與張臨川在一個私塾念書的同學倒也沒有在此時幸災樂禍,落井下石。
並不是因為他們有多高尚。
純粹只是因為這個傢伙太小心眼了。
一定會記仇的!
所以哪怕把自己大腿給擰得青紫一塊,卻也不敢讓嘴角有稍稍的揚起。
這是被無數次教訓後導致的本能。
可如葉紅魚這樣,知道張臨川在日字卷天書上排位的人,卻略帶玩味的看着。
她不認為張臨川會無計可施。
只是好奇,他究竟會如何做。
敲了幾下額頭,把石坪所有人的目光盡收眼底,張臨川輕笑:「花痴姑娘如此說了,我就更想把隆慶皇子邀請過來了。」
「可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且讓我書院學子好好觀禮。讓他們也知道知道何謂知天命的大修行者境界。」
他一步邁出,似是穿過層層疊疊的元氣,整個人就在眾多人的眼前憑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