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考核任務,陳皮皮開始是拒絕的。美國小說網 https://www.gogogous.com/
因為他害怕遇到葉紅魚。
那個女人是他從小的陰影。甚至為了躲這個女人,千里迢迢從西陵跑到書院。
也是之前聽大師兄說這個女人不必參加考核,直接免試入書院,陳皮皮這才慫強慫強的跑到前院來抖威風來了。
也有部分原因是看顧一下西陵的考生。
畢竟陳皮皮也是西陵的人。
雖說到了現在,他更認可自己書院的身份。
但他可是知道二師兄的那個脾氣的。聽說在另一個世界那邊吃了虧,肚子裏有火氣正不知道該怎麼發泄出來呢。
這要是西陵考生給撞到槍口上。
直接就完犢子了!
「你你你,葉紅魚,你怎麼來了?」
陳皮皮嘴皮子哆嗦着,說話都不利索了。
葉紅魚冷而媚的笑道:「本座為何不能來?」
她一步一步走來,人群自動為她分開一條道路。
那些西陵的考生看到此女之後,一個個的都是面露激動之色,恭敬的行禮。
「拜見司座大人。」
唐國的考生們起初只是為這女子的容貌而感到震驚。
在這之前。
今天書院已經出現了三位貌美女子了。
雲麾將軍的女兒司徒依蘭。
老祭酒的女兒金無彩。
以及跟這兩位都很熟悉的一個叫做張黎雨的女子。
她們站在那裏,便是最美麗的風景。
美女爭奇鬥豔。
他們這些旁觀者也是大飽眼福。
想不到卻在這夜幕降臨時,出現了個更驚艷的美人。
她的出現在這黑暗中憑空亮出一抹動人的紅色。敲動着每一個人的心弦。
她的穿着風格也是與眾不同。
從上到下都是明艷的紅色。卻不顯絲毫的艷俗。裙子的下擺只到膝蓋處,即便是一向穿着豪放的唐人,也覺得大膽了些。
讓不少情竇初開的考生面色微紅。
想看卻也不敢看。一個個的局促不安。
而在聽到那些西陵考生恭敬的稱呼這冷媚女子為「司座大人」之後,這些考生們的目光就變得正經許多,目不斜視。
葉紅魚輕蔑的看了那些考生一眼。
她仿佛在笑,卻又在臉上沒有絲毫表現。
「我來試試?」
她的目光看向那塊黑石,雖是疑問卻又顯得不容置疑,也不等陳皮皮回答,就這麼徑自上前,抓住了這塊黑石。
陳皮皮什麼也不敢說,什麼也不敢做。
在張臨川之前,他是公認的最天才。
年紀輕輕便已經是知命境的大修者了。
打葉紅魚這樣的,不要說一個了。
三四個都成。
可他就是害怕這女人。都是道心陰影了。
難為他在這種情形下還能突破到知命境。
不愧是超天才。
葉紅魚握住那刻黑石几息,什麼動靜都沒。
換做其他人,陳皮皮早就開始趕人了。
但這個……他真不敢。
就這麼弱小可憐又無助的看着葉紅魚把玩着這塊黑石,卻始終不灌注天地元氣。
一會兒後,她輕瞟了陳皮皮一眼道:
「如果讓魔宗的那些人來,倒一個個都是天才了。」
陳皮皮心中一驚,「不,不知道你在說啥。你還要不要接受考核了?反正你已經免試入院了,這個石頭倒也沒什麼。」
「來都來了,本座當然要試一試。」
葉紅魚勾動唇角,露出一個玩味的笑。
下一刻。
天地元氣涌動,翻騰如海一般的以葉紅魚為中心,朝着這塊黑石聚攏而來。
除卻寧缺這個還不懂修行的。
其他人包括褚由賢在內,都是一臉的驚嘆。
他們這些已經修行入門的,是可以發現天地元氣的。雖然調動起來特別困難。
也因此。
對葉紅魚的表現實在是嘆為觀止了。
「不愧是天下三痴中的道痴啊!不僅人長得這般美,這修行天賦也是太強大了。」
寧缺身邊,褚由賢感慨道。
而寧缺……他是真的有些煩悶憋屈了。
想自己堂堂一個梳碧湖砍柴人。
那在邊陲也是讓人聽之聞風喪膽的人物。
咋地到了長安就處處被動了!
讓自己像個廢柴!
他惱道:「左一個天才,又一個天才。這天才就這麼多,在天啟年一個個的扎堆冒出來?也未免太多了些!」
褚由賢哈哈笑道。
「還以為你不介意呢?這司徒依蘭和張黎雨是最近才冒頭出來的。可這位卻不同,這個葉紅魚是真正的天才!」
「她在西陵裁決司可是鼎鼎大名。可說是裁決大神官之下的第一人了。別看她年紀輕,手上沾染的血能給你洗個澡。」
褚由賢一邊說着,一邊還不住的打量着這道痴美人。天地元氣蕩漾,少女的裙擺上揚,露出了更多姣好的肌體。
寧缺瞥了他一眼,道:「她既然這麼厲害,你不怕她?還敢盯着她這麼看?」
褚由賢嗤笑道:「這裏是書院,這裏是唐國!」
西陵也在這裏抖不起來威風。
葉紅魚語氣淡淡道:「陳小胖,你覺得如何?」
「師,師姐當然是厲害的。」
以修行天賦論,葉紅魚只能算是優秀。
比陳皮皮差太多了。
但這個人以「道痴」為外號,自然是在道術典籍上有着非一般的戰鬥知覺。
她甚至只通過短暫的把玩便覺察出了這兩塊黑石的真正用法。而陳皮皮確認,這個葉紅魚並沒有去過那個世界。
如果神遊過,哪怕只是短暫的接觸也會讓葉紅魚壓制不住境界,突破到知命境。
而她現在,分明還是洞玄巔峰。
而她的洞玄巔峰,可謂是當今洞玄境的極限了。
陳皮皮低頭看着這塊黑石。
發現它竟有些不堪重負了。
裏面蛛網般的裂縫密佈,怕是用不了幾次了。
「這塊石頭,很珍貴的!」
陳皮皮想發火,可是看到葉紅魚的眼睛,再大的怒氣卻也是不敢發泄出來的。
葉紅魚冷笑,「書院對西陵每個考生收了二十萬兩的入院考試費,夠買幾塊這石頭了!」
二十萬兩不是免試資格。
而只是一個入門的考試資格。
褚由賢咂嘴,「就覺得我那兩千兩太值了。」
如果他不是修行者,可能就要兩萬兩了。
「書院是真不怎麼收小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