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看到陳長生,丙舍的書院學生們眼神都有點複雜,他們不知該以何種態度面對這個來自中土世界的書院同窗。隨夢小說網 http://m.suimeng.co/
褚由賢卻是個自來熟。
也不跟寧缺哥倆好了,說好的小道消息也不透露了,搖着扇子便走了過去。
有些人搖着扇子也不會覺得他風度翩翩。
而只會覺得騷包,甚至猥瑣。
褚由賢就是其中典範。
只不過他這人並不下流,風流的也坦坦蕩蕩。
所以在丙舍,人緣一直很好。
不知道陳長生身份前,與他也能說上話。
只不過陳長生到底年紀小了些。
只有十四歲。
有些話題是不適合跟他往深了說的。
總體來說,也就是泛泛之交。
不算是「同道中人」。
陳長生與七間對決時,褚由賢還加油來着。
「陳長生,昨夜你可是深藏不露啊。」
褚由賢笑道。
不只是他中土世界的身份,還有表現出的實力。
洞玄境,不管放在哪兒都是高手了。
很多修行者蹉跎了一輩子,也就堪堪到達不惑。
再難以寸進了。
「還沒來得及恭喜你,在那些人面前揚眉吐氣。」
「謝謝。」
陳長生真誠的道,他對書院真的很有好感。昨夜他被多方指責,漫天罵聲,書院中也有很多學生罵他,可丙舍沒有。
大多都保持了沉默。
少數還為他說話。
在當時那個節骨眼上,已經很難得了。
畢竟陳長生確實不是昊天世界的人。
不是誰都是唐三十六和落落。
大多數普通人,很難有明辨是非的能力。
不盲從,不跟風,沉默也是一種態度。
昨夜的事情已經過去。陳長生現在連徐世績都不怎麼記恨了。自然不會再對其他人有什麼恨意,雖然他昨天真的很氣。
當然也談不上喜歡。
可是對那些曾經給與自己的善意,如李漁,司徒依蘭,褚由賢等,陳長生對這些人一一點頭,轉而介紹身後幾人:
「這是我中土世界國教學院的學生,落落,唐三十六,你們已經認識了。」
「這是軒轅破!」
他指着一個很壯實的魁梧少年說道。
魁梧少年警惕以及害羞的笑了笑。
「……」丙舍學生無言。
想像一下,一個滿臉絡腮鬍的壯漢突然捏了一個蘭花指,然後對着你笑……
那場面——
雞皮疙瘩掉落一地有麼有?
褚由賢惡寒,他沉默了會兒,看向唐三十六:
「你不是那個天道院的學生嗎?」
書院學生雖然對中土世界的各方勢力不甚了解,可昨夜像什麼離山劍宗,南溪齋,天道院多少也知道了一些。
唐三十六一點兒沒有來到一個陌生新世界的膽怯畏縮,他沒好氣道:「本少爺從天道院退學了,不行啊?沒勁兒!」
現在的天道院與唐三十六在書中看到的天道院有很大不同。他在天道院從來沒有故意囂張,可有些人卻無端自卑。
因而對他處處針對。
「看你的個性也不是個老實的。該不會在天道院混不下去,給攆走了吧?」
嗤!
褚由賢補了一刀。
唐三十六大怒,伸胳膊擼袖子就要干他。
他當然不是被攆走的。
他這樣的天才,哪怕的確有很多人不喜歡,也不會故意把他往外邊去攆。
自然也有不少人護着他。
可唐三十六在天道院過得不如意也是事實。
看到像是給踩着尾巴的唐三十六,陳長生趕緊給拽住,不讓他動手打人。
唐三十六沒辦法動手,嘴上可不饒人,他冷笑看着褚由賢,「看你臉色蒼白,眼窩深陷發黑,沒少去睡女人吧?」
「那又如何?」褚由賢也是個厚臉皮的,他搖着扇子,「昨夜從你們中土世界回來,我去了紅袖招給自己壓壓驚。哦,紅袖招是我們長安最好的青樓。」
「看的出來,你是個有錢人。」
「不錯。」
褚由賢點頭,這個倒是沒辦法謙虛。他家在東城是有名的富商,東城七貴老爺。
「不巧,本少爺也很有錢。我汶水唐家在中土世界是最有錢的家族。不久之後中土世界將會與你們昊天世界展開全方位的交流,我唐家會把生意鋪在長安,就開在你家對面。看本少爺能不能把你家搞破產,讓伱再也睡不了女人!」
「起風了,你褚家也該破產了!」
「……」褚由賢。
丙舍中有不少的學生偷笑。
這對褚由賢來說,絕對是最大的懲罰。
這個叫唐三十六的也是個秒人。
學生們議論間,書院的教習走進來說道:
「六藝的課程就不再教了。」
教習先是拋下一個重磅炸彈,讓學生們歡呼雀躍。
之後又接着說道:
「書院與中土世界的大周朝溝通定下了一個章程,接下來你們要作為變換生去中土世界的青藤六院學習。」
「上午你們去中土世界的青藤六院。下午青藤六院的交換生會來到我們書院。」
「將一直持續到中土世界的大朝試開始!」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應是去其它書舍傳達去了。
丙舍的學生面露驚愕,在那裏議論紛紛。
「我猜到書院接下來會有大動作。可也實在沒想到居然讓我們去中土遊學。」
「那裏感覺好危險啊。陳長生在那裏被欺負成啥樣了,我們真的要去嗎?」
「不去成嗎?去了會不會被打?」
「等一等,國教學院好像也是青藤六院。」
不知其中是誰提了一句。
然後紛紛目光灼熱的看向了陳長生。
……
「西陵有消息傳過來嗎?掌教怎麼說?」
長安的西陵使團驛站。
葉紅魚,隆慶和陸晨迦待在一個房間。
雖暫時成了書院學生。
可這些西陵神官沒一個選擇住在書院。
葉紅魚淡淡道:「讓我們便宜行事,一切聽從書院安排。短時間內,西陵是不會有什麼大動作的,你在白費力氣。」
隆慶難以置信:「書院與唐國本就是昊天世界的異類,與魔宗並無什麼不同。而那個中土世界更全部是瀆神之人,掌教他們對此居然無動於衷?」
「我們來唐國前,觀主從南海說了一個字——」
葉紅魚閉目,似在回憶昨夜看到的風景。
「什麼字?」
「等!」
「等什麼?」隆慶不解。
「等幽閣的那一位。」
葉紅魚睜開眼睛,目光狂熱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