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必烈領着殘兵,一路抵達淮河南岸,為了早點把這些瘟神送走,南宋為蒙軍準備了渡河的船隻。
在淮南經歷了這麼一場慘敗,蒙軍士卒也是心有餘季,都希望能早點回歸草原。
如今他們到了岸邊,看見停靠的船隻,立時歸心似箭。
蒙軍士卒歡呼一聲,便爭先上船,他們心中充滿了劫後餘生的喜悅,只有忽必烈騎着戰馬,駐足岸邊神情戚戚。
「王爺,走吧!」楊友站在忽必烈身邊,「我蒙古人傑地靈,勇士眾多,它日定能捲土重來!」
忽必烈看了楊友一眼,心中頗為感動。
這次他遭受慘敗,令蒙古損失近三萬本部,回到草原之後,必然會遭受處罰。
現在諸多蒙將,都有意無意的疏遠他,只有楊友始終跟在他身邊。
「楊友!本王不會虧待你!若是這次本王被大汗處置,本王會把你推薦給蒙哥王爺,他定然會重用你!」忽必烈道。
「卑職就願意跟隨王爺!」楊友連忙道:「卑職相信只要王爺不墜大志,定能重整旗鼓,報仇雪恨!」
忽必烈在楊友的鼓勵下,深吸一口氣,「楊友,你說得不錯!南人軟弱,又喜內鬥,只要本王痛定思痛,遲早會抓住機會滅了他們!」
語畢,忽必烈打馬來到碼頭邊,翻身下馬,登上一艘渡船。
這時船上擠滿了蒙軍,船上水手隨即用木杆將船隻撐離碼頭。
忽必烈站在甲板上,看着遠離的南岸,忽然看見數千騎兵疾馳而來,有眼尖的瞧見軍旗,不禁驚呼,「是齊軍虎騎營!他們要幹什麼?」
船上的蒙軍驚呼連連,岸邊沒來得及登船的蒙軍,嚇得紛紛向河邊擠,士卒跳入水中爭搶渡船。
忽必烈仔細一看,立時喝道:「休慌!蒙宋已經議和,齊賊不敢把我們怎麼樣!」
現在蒙宋議和,趙泰如果敢攻擊蒙軍,就是公然對抗南宋朝廷的對策。
屆時南宋朝廷被齊軍打臉,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雙方必然會爆發衝突。
忽必烈相信就算趙泰想殺他,此時也不敢動手,因為他一旦動手,便是自絕於南宋。
果然數千虎騎營快奔馳到岸邊時,便逐漸降低了馬速,最後在兩三里地外停下腳步。
忽必烈見此不禁笑道:「你們看,本王沒說錯吧!這多半是趙賊不甘心,可他追過來,又能如何呢?」
忽必烈現在心中極為苦悶,他心中情緒需要宣洩,於是站在甲板上,通過羞辱趙泰,來讓自己好受一些,「趙賊,本王不勞煩你相送了!」
蒙軍見虎騎營在遠處停下,想到蒙宋已經議和,以及南宋軍隊一路禮送的樣子,膽氣立時就回來了。
「哈哈~」登上船的蒙軍,不禁紛紛發笑,嘲笑着齊軍。
這時趙泰騎馬駐立在大旗下,放下千里鏡,詢問道:「***說什麼?」
….
完顏承虎搖頭,「太遠了,聽不太清!不過聽聲音,他們好像很得意!」
趙泰冷笑一聲,「手下敗將,還有臉自得!」
這時一騎奔馳過來,抱拳稟報,「啟稟大王,宋軍加速追上來了。」
趙泰率領騎兵尾隨蒙軍過來,史嵩之得知消息,怕趙泰想不開攻擊蒙軍,破壞蒙宋議和,急忙讓宋軍追趕虎騎營。
趙泰問言,回頭一看,果然看見南面極遠處,旌旗漫天,黃塵滾滾。
「不管他們!」趙泰回頭看向淮河岸邊,揚起馬鞭,指着岸邊等待登船的蒙軍和戰馬,朗聲喝道:「告訴將士們,今天每人至少給孤搶兩匹戰馬。」
從蒙軍下山,趙泰就盯上了蒙軍的馬匹。
雖說這幾個月的時間,忽必烈殺了不少戰馬,山上沒有足夠草料,剩下的馬匹,也瘦脫了膘,但是只要搶過來,養上一年半載,便可以繼續充做軍馬。
眼下齊軍各軍的騎兵加起來,應該有五千多騎,若在加上趙泰於除州又繳獲萬匹戰馬,齊軍總計可編練雙馬騎兵一萬多騎。
不過,趙泰想要拿下河北、中原,同蒙古騎兵抗衡,一萬騎肯定不夠,所以趙泰便盯上了忽必烈的戰馬。
這次他不殺人只要馬匹,搶了就走,也讓南宋給他擦擦屁股。
完顏承虎聞令,遂即朗聲道:「大王的話,都聽見沒?」
虎騎營的將士看見蒙古人得瑟,心中早就憋了一團邪火,紛紛喝道:「聽見了!」
趙泰見此當即一揮手,「將士們,跟着孤沖啊!」
語畢,趙泰勐夾馬腹,疾馳着衝出,身後三千騎兵,緊隨於後,一邊嘯叫,一邊縱馬狂奔。
甲板上忽必烈瞪大眼睛,「趙賊瘋了嗎?他竟敢撕毀和議,悍然偷襲!」
岸邊的蒙軍騎兵,剛鬆一口氣,便見虎騎營直撲過來,瞬間亂做一團。
面對騎兵的衝擊,必須結成嚴密的陣型,才能阻擋,可眼下聚集在岸邊的騎兵,根本無法組織陣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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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里的距離,騎兵眨眼就至,沒來得及渡河的蒙古騎兵,眼看着如洪流般的齊軍騎兵衝過來,立時駭得紛紛往河裏竄,不少人直接落水,被淮河沖走。
蒙軍騎兵慌亂的往河灘上擠,沒人顧得上戰馬,虎騎營將士衝過來,並不衝擊擠在灘頭,站在水裏的蒙古人,而是動作麻利的去拉備馬的韁繩,驅趕着成群結隊的馬匹。
「快走!」趙泰得了馬匹,絲毫不戀戰,一扯馬韁,便往東走。
齊軍動手迅速,蒙古人還沒回過神來,岸邊的上萬匹戰馬,就被齊軍牽走。
甲板上忽必烈目光驚愕,注視着趕着馬匹向東的齊軍騎兵,不禁跳腳怒罵,「趙泰,我直你祖宗!」
這時趙泰並未走遠,齊軍趕着馬匹,拉開距離後,趙泰再次停下,謂眾將道:「這麼走不太禮貌,大家還不謝謝忽必烈給咱們送馬!」
三千齊軍騎兵停下來,朝着河上一起吶喊,「謝忽必烈贈馬!」
齊軍將士紛紛大笑,然後驅趕着戰馬,直接向東而去。
這時被嚇得站到水裏的蒙軍,見齊軍沒有衝擊他們,不禁心有餘季,暗自慶幸,齊軍的目標是馬匹不是他們。
甲板上忽必烈再也承受住這樣的打擊,噴血倒地,驚得楊友連忙將他扶起。
「既生瑜何生亮!」忽必烈悲憤交加,吐血怒吼,「即生瑜何生亮啊?」
話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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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1章奪馬東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