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寧聽着田百珍的話,她想了想季寶花在季家的處境,現在她能為難她的地方越來越。她笑着:「珍姐姐,我和她沒有什麼好爭的?她又能算計我什麼?」田百珍用一種她很是不爭氣的眼神瞧着她,見到她還是不解之後。
她低聲:「她現在有了才名,她可以在外面放話毀你的名聲。」季安寧震驚過後,她想一想,搖頭之後低聲肯定的:「她不敢,她要是敢這樣做,我大伯容不了她在季家呆下去。」田百珍瞧着季安寧的神色,搖頭:「她和你的年紀相近,最近幾年不敢,過幾年,她一定敢。」
季安寧瞧着田百珍的神色,算了算日子,她知道田百珍的擔心不是空穴來風,以季寶花的性情,季家幾個年紀相近的女子裏面,她的確是最好拿捏的一個人。大房和二房,季寶花都不敢輕易去得罪人,只有他們這一房,季守家最尊敬季老太爺,而田氏又不是那個爭強好勝的性子,她凡事都相當講理講規矩。
季安寧的心定下來,她跟田百珍保證:「珍姐姐,你放心,等到回去之後,我跟三嫂嫂去話。」田百珍瞧着季安寧的模樣,現想起季寶花年紀雖,可在那個女子,早懂得在人前端着那一張總是類似雨淋花的容貌,她還是覺得季安寧和季寶花相爭,妥妥的是老實本分的季安寧爭不贏別人。
田百珍也沒有機會和季安寧再下去,客人們已經來了。田百珍迎上幾個同年紀的女孩子,她順便把季安寧介紹給她們認識。季安寧立時扮成乖巧可人的妹妹,她守在田百珍的身邊。在應該笑的地方,跟着她們一起笑。
等到中餐時,季安寧回到田氏身邊坐下來,田氏身側坐着季樹梢,她細心打量女兒的神色,低聲問:「寧兒,可遇見談得來的朋友?」季安寧笑瞧着她。輕輕搖頭:「母親,我一直跟在珍姐姐的身邊。」
田氏側着臉打量季安寧,她再瞧一瞧今天來的客人。果然無跟季安寧差不多太的女孩子。她想起大嫂的話,她的眼光往坐在田百珍身邊的那些女子瞧了瞧,她↓↓↓↓,m.√.co$m
在外面做客人。各位女子都表現最好的一面。季安寧非常的佩服她們。大家了好幾輪的話,到最後都沒有一人的話裏面有什麼特別招人注意的內容,她們來去都是一些空話,讓人捉不到什麼把柄的話。
季安寧陪坐到後面,只覺得相當的無趣,可是她見到田百珍一臉興致勃勃的樣子,她只能陪着笑臉陪着聽了又聽那些的虛話。而田百珍的話不是太多,可她是一個好主人家。她總會在快要冷場時,主動挑起一個話題再讓大家團聚在一處一。
季樹梢見到季安寧到來之後。用勁掙到她的身邊坐下來,姐弟兩人悄聲音着話。田氏微微笑瞧着一對兒女,她再聽着眾人的言語。她的身側坐着的婦人,見到季安寧姐弟親近的模樣,她笑着跟田氏:「你女兒年紀這般,把弟弟照顧得很是周到。」
田氏笑着沖她輕輕頭,見到她有些面善,她試探的問:「顧家奶奶嗎?」婦人笑着輕頭:「我姓顧,不過我夫家姓田,跟你們田家幾代以前有親戚關係。」田氏頗有些不好意思的跟她:「家中孩子年紀都,我現在出門都不太認識家裏的親戚朋友。」
田家奶奶笑瞧着她,深有體會的頭:「我也是近一年,孩子們年紀大了,我家大兒子也到可以相看的年紀,這才不得不抽出時間出來走動,我用了一年的時間,才把已經快要陌生的親朋們再認識一遍。」
季安寧照顧季樹梢喝了水,再轉頭瞧向田氏時,發現她已經尋到同伴在話。季安寧更加仔細的照顧起季樹梢,讓他不去打擾田氏的交談。季安寧有記憶之後,她記得田氏的天地就在季家,而她所有的心思,全用在兒女的身上。
季安寧一向覺得婚姻不能把一個女人的自由捆綁,特別是如田氏這般寧靜性情的人,她需要有交際的空間,去認識一些人,正好能把她內心深處無法對人言的煩悶情結,慢慢的放空出去。
田氏在田家奶奶的指引下,遠遠的瞧過他那兒子,瞧上去挺端秀有禮貌的一個孩子。田氏讚嘆:「田家奶奶,你兒子這般模樣和性情,你就是晚一些為他相看親事,也會遇見合適的姻緣。」
田家奶奶的眼光落在季安寧的身上,她很有些惋惜的跟田氏低聲:「可惜妹子家的女兒年紀太,要不,我還想與你結一門親事。」田氏心裏動了動,轉而有些可惜起來,她笑起來:「你別瞧我女兒懂事,她現在心性不定,我只盼着她大了後,也能如現在這樣讓我安心。
季安寧由着那婦人把她打量一遍,她笑着很有禮節的衝着婦人輕頭致意。田氏笑瞧着田家奶奶眼裏的惋惜神情,她心裏很是自豪,女兒年紀,旁人對她的印象如此好。上飯菜了,季樹梢執意要季安寧餵飯菜,田氏只能由着他去,她為女兒夾了菜單放在碗裏面。
中餐過後,大多數客人告辭而去,季守家一家人給田家大舅夫妻留下來。男人們繼續在書房流連,女人們在一處,田百珍和季安寧帶着兩個童給田家外祖母趕了出來。她們兩人牽着自家弟弟出來後,在不遠處,又遇見田季清陪着東西顧家一群人。
季安寧悄悄瞅着田百珍,低聲問:「珍姐姐,他們還沒有走?」田百珍悄聲:「你別管他們,我們只管走自已的路。」季安寧聽她的話,低頭關注着季樹梢,眼光都不往遠處多望一眼,她見到那群人拐彎之後,這才笑眯眼抬眼望向田百珍,把她逗得笑了起來。
她笑着:「寧兒,在自家的院子裏,你用得着這般防備人嗎?」季安寧回以肯定的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