慫了,慫了。
王震球認慫了,這會他是真的有些怕了。
我竟然曾經去逗過做事這麼陰的神。
惡人怕惡人,王震球也害怕有一個像他做事那麼陰,還更加縝密,掌握更多資源的仇人,總是惦記着他。
世間美好太多,他還沒有玩夠呢。
胡修吾冷哼道:「哼,你只是撿到個好時機。」
那時胡修吾羽翼未豐,不敢弄出大動靜,只好將作死探求他秘密的王震球,甩給了前任華北大區負責人徐翔。
現在他又高居塵世之上,搶了十佬的東西,他還要再倒貼捐財;趙方旭覲見他也要小心禮敬。
何況王震球一個小小的臨時工,當初的事在他心裏早就成了笑談。
胡修吾貼心的說道:「不過也沒事,你早晚會落到我手裏的。」
雖然沒心思處置他,但嚇嚇王震球,還是可以讓他心情愉悅。
見王震球臉色發綠,胡修吾心滿意足。
「陰君大人。」
旱魃雙手抱拳行叉手禮,樣貌雖醜惡,但旱魃卻要比很多人講禮貌,又老實的多,不像是現在閒散的坐在垃圾山上的全性。
來到島上的全性,是胡修吾已經篩過一遍的了,貪圖享樂和權力富貴的人都已經留在了盜筆世界。
無能之輩也都死在了不良人世界。
島上的全性,大多都是修為高強又迷茫的尋道者,他們對自己都沒什麼尊敬,何況是胡修吾。也只有少數幾個隱約能從羅酆中找到自己所求之道的,才會跟隨納森島的人禮拜胡修吾。
胡修吾對旱魃態度很好,語氣不像和王震球講話時沖,溫和的問道:
「旱魃,其餘幾個屍祖呢?」
旱魃願意跟着胡修吾,只是因為大姐螢勾的命令,可是從胡修吾這裏,得到了自己未來的妻子是上饒公主的消息,又看見了他們二人未來的乳名為藍月亮的女兒後,旱魃就更勤勤懇懇的為胡修吾工作。
只為了幫女兒和妻子積德。胡修吾對這個老實人還是很有好感的。
旱魃老實回道:「大姐在納森的王城研究神樹,候卿和螢勾和王與其他幾個衛都去了樂園。」
胡修吾點點頭,他只是定下了大方向,具體落實他全權交給了納森島的人。
這裏是他們的家,他們更了解情況。
「你,這,他,怎?」
往日口齒伶俐的張楚嵐,也被震的磕磕巴巴。
胡修吾解釋道:「哦。我知道貝希摩斯進攻納森島,主要肯定就是三個進攻點,市集,樂園還有王城。」
「三處地點分別在北面、南面和中央,他們還要分兵三處,太麻煩了。所以我特意幫了他們一把。」
「我先命納森島的人打掉市集和樂園,他們就不用分兵了。」
是他們省事了,還是你省事了。
張楚嵐在心裏吐槽,誰看不出來,是胡修吾打算讓貝希摩斯合兵,一鼓作氣除掉納森島上貝希摩斯所有的有生力量。
打了個岔,張楚嵐冷靜了不少,腦子飛速轉了轉,小心的試探道:「叔兒,那個折斷金枝的挑戰者,不會是你吧。」
「我不是什麼挑戰者,」胡修吾矢口否認,「我只是個折斷了金枝的人而已。」
張楚嵐欲言又止,他就是想要問這個。胡修吾為什麼有資格折斷金枝?
但胡修吾不想說,張楚嵐也沒資格強問他。
所以,張楚嵐識趣的沒有再問下去。
其實,事情倒是很簡單,當年三槍爭霸賽決賽時,胡修吾代替張靈玉捧起了火焰杯,經火焰杯認可,成為了候選之衛。
納森島的前身森林之國,出身羅馬時代,王位繼承制頗有羅馬風格,只要獲得了神樹的認可,哪怕是納森衛,也可以登記為王。
胡修吾當時甚至可以使用神樹遺留的樹根羅網進行挪移,折斷金枝又有何不可。
神樹有自我意識,同時還保存着歷代王的精神印記,折斷金枝者,要經受住先王的考驗,確實內心堅定的認可神樹的納森神民,才能折斷金枝。
納森先王的理念和胡修吾不和,他沒有通過了考驗,但他降服了神樹。
他沒有成為納森的王,他成為了納森的信仰。
這些事本無不可對人言,只是最初他能獲得被選之衛,是三強爭霸賽時天師的默許放任,鄧布利多幫他作弊隱瞞,頂替了張靈玉,捧起了火焰杯得到的。
此事涉及到東西方兩位前輩賢人的名譽,尤其是鄧布利多已經為了霍格沃茲而死,胡修吾還是不願傷了他死後清譽。
胡修吾已經不是曾經被趙方旭用八戒鈴暗審的少年了,他若是不想說的事,沒人敢逼他。
跳脫如王震球,此刻也老老實實的望天,沒有搭腔。他可不會為了一個樂子,而放棄其他的樂子。
胡修吾擺手示意納森島的人起來,繼續他們的工作。
見胡修吾身邊空了,馮寶寶非常有眼力見的湊了上去,大聲的問道:
「胡修吾,胡修吾?你知道阮豐在哪裏嗎?」
張楚嵐假裝去拉不會看場合的馮寶寶:「寶兒姐?你在幹什麼。」
乾的好,寶兒姐!
這局是胡修吾組的,不趁這個機會問清阮豐事情的真相,之後怕是再沒有機會了。
馮寶寶老老實實的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胡修吾自己說,他是這座島的老大,那他肯定知道島上人的下落,徐四就總是知道我在哪裏吃飯。」
「阮豐。」胡修吾念叨了一下這個名字,一直關注着貝希摩斯,他還真不清楚阮豐如今在何處,但如馮寶寶說的,他現在是這個島的老大。
「以利亞,你知道那個叫阮豐的人的下落嗎?」
神樹監控全島,納森衛會對每一個上島之人進行簡單詢問。
向張楚嵐問了阮豐的背景,以利亞想了想:「張楚嵐所說的時間進島,又符合描述的只有一個人,我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管自己叫十七。」
「不過。」以利亞為難的說道,「十七隱居的地方曾經有過大量外來之人,只是還沒等我們查看,貝希摩斯就襲擊了納森島,神樹受到影響。」
「等神樹恢復後,那伙人已經消失了,連帶着那個十七。」
張楚嵐驚呼:「阮豐已經失蹤了!?」
胡修吾拄着劍,細細思索一番,推測道:「看樣子,幕後之人很謹慎。」
張楚嵐表情難看,他被耍了。
有人推出了馬仙洪這個明面上的幌子,等他的注意力都被馬仙洪吸引後,先他們一步登島,接走了阮豐,讓他們白跑一趟。
『不,不對。』張楚嵐悚然一愣,『若是我沒有找到小叔幫忙,馬仙洪就會從假幌子,變成真陷阱。』
『那批能抓走阮豐的人,會留在島上等我,守株待兔!』
望向還好奇的左顧右盼的馬仙洪,張楚嵐眼睛一眯。
他們能讓食死徒變成傳話的『活信封』,未嘗不能讓老馬臨陣倒戈。
上根器加馬仙洪,再加上一夥神秘人,到時候就是有臨時工幫忙,怕是也討不到好處。
果然,小叔說的沒錯,幕後的人行事真是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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