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敵軍,竟然是,,,,,」
妖主的眉頭不由緊皺了起來。
一直以來,妖主的表現都十分淡定,雖然一直都在後方觀戰。可是就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胸有成竹,所有的一切也都可以冷眼旁觀。
可是在看到了敵軍的攻擊方式之進,妖主也不由皺起了眉頭。
妖主並不是沒有想過敵軍會發瘋,可是像這樣的瘋狂舉動,那怕是妖主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一邊的其他各族強者都神色難看,目光中滿是怨毒。
「殺。」
隨着蠻主的一聲怒吼,猛然一拳轟向了敵軍陣營。這個時候蠻主卻是再也不顧戰場上的規則,竟是仗着自身強大的修為猛然出手,將沖向蠻族的敵軍直接轟成飛灰。縱然那些詭異將士無比兇悍,可是與蠻主這等存在的修為仍是天差地別。這時候蠻主一拳之威,竟是生生將近百萬敵軍轟成血霧,,,,,,
所有的生靈都感覺到自已快瘋了。
蠻主這一拳雖然威勢不凡,手段驚人。
可是蠻主這樣的攻擊手段無差別攻擊,卻是極其消耗靈力,這一拳轟出,蠻主已經耗儘自已所有的靈力,,,,,,
整個戰場,所到之處,滿眼所及皆盡匯成一道血色汪洋,只殺得各族生靈血流成河,,,,,,
後方許多凶名昭着的強者直接懵逼:這一戰怎麼會如此兇險?
這等肆虐成性的殺戮,那怕是見慣了血腥的各族強者,此時也不由一個個感覺到心驚膽戰。這完全就是一群兇殘成性的嗜血狂魔,那怕是在戰場上出手從不留活口,可是卻也極少見過直接將屍體斬碎踐蹋成血泥的瘋狂,,,,,,
這些詭異將士,根本沒有任何意識,所餘下的一絲意識,便是不停的殺戮,只到自已倒下,或者是對方沒有了一絲生機,然後馬上尋找下一個還有生機的活物。
悍不畏死,現在只要自已還有一口氣,就絕對不會停下,,,,,,
但隨着蠻族的反擊全面爆發,詭異大軍的死傷更是遠超數萬之巨。可是滿眼望去,密密麻麻都是數不盡的詭異將士,一個個仍悍不畏死的衝鋒,那怕僅僅是一個照面便會在蠻族強者的手下化成飛灰,可是所有的詭異將士仍是義無反顧的猛打猛衝,甚至就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已的衝動隨時會斷送自已的性命,,,,,,
所有的詭異將士,仿佛就中有一個目標。
殺死,滅絕所有的敵人
只要眼前還有活着的生靈,直接就是猛殺蠻殺,大殺特殺,不死不休,,,,,
後方的各族強者,越戰卻是心驚不已,一個個越發的臉色凝重,心中暗自叫苦不跌。
如此對手,殺一個兩個固然容易,殺百個千個也是枉然。可要是殺十萬八萬,就算是蠻主這樣的強者,長時間下去也必定會被這些不知死活的詭異將士拖死。就算修為再高,戰力再強,但也終有油盡燈枯之時。
戰場之上,到處都是血流成河,任何一個地方都有無數的詭異大軍在肆虐。
甚至在這個時候,蠻族都已經被打的節節敗退。如果不是蠻族精銳拼死反抗,只怕現在的情況只會更加的不利。
前方血流成河,屍橫遍野。
整個戰場之中,處處都是無窮無盡的詭異大軍在不斷進攻。那怕是那些已經受到重創的蠻族將士,也會在詭異大軍的屠刀之下全部變成一具具冰冷的屍體。
似乎那個詭異大軍的到來,就只是單純的為了殺戮而來。
,,,,,,
那一處處血腥無比的場面,那怕是後方那些無數次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百戰老將都要感覺觸目驚心。
那支詭異大軍,根本沒有任何的情感,唯一的本能就是要屠滅所有活着的生靈。
蠻族將士不可謂不悍勇。
可是現在,蠻族仍是被逼的節節敗退。
再悍勇無敵的將士,也終有力盡之時。
面對着數倍於已敵人,那怕是蠻族都不由感覺到了絕望。
那怕是前面已經殺的血流成河,可是後面的詭異將士卻仍是不要命往前沖。那怕是見到自已的同伴倒在敵人的刀劍之下,那些詭異將士竟是連眼睛都不會眨上一下,,,,,,
甚至,那些詭異將士的存在,就似是只為了攻擊敵人一般。
至於自身的生死存亡,似乎都從來沒有被他們放在心上一般。只要沒有被砍下首級,那怕是手足都已被砍斷,那些詭異將士縱然是用嘴也要撕咬敵人,,,,,,
這樣的戰鬥方式,那怕是一向自詡悍勇的蠻族將士,現在也不由的一個個頭皮發麻。因為連他們自已都不知道,這支詭異大軍究竟有多少兵力,又會以什麼樣的方式出現在自已的
眼前,,,,,,
『轟』。
天際之間,一道神光急速落下,徑直朝着敵軍後方而去。
那一道神光並不耀眼,但是在那一道神光之間,恐怖的神力瞬息之間便已充斥了整個天地。無形的神力肆虐,如同要將整個天地都掀翻了一般,,,,,,
神力猛然直接落在敵軍後方的陣營之中,那道神力竟是生生的將敵軍數百萬的將士直接化成飛灰,,,,,
妖主的身影直接出現在半空中。
「本座在此,誰人來戰?」
一聲怒喝間,氣勢十足。
甚至現在這個時候妖主的氣勢已經攀升到了頂端,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爆發。那股強大的氣場,竟是讓整個戰場都不由一震。縱然是敵軍本身都是一些沒有靈智的生靈,但這個時候一時之間卻也不由被震住,,,,,,
夜色之下伸手不見五指,呼呼的風聲似是夜空間的怒嚎,那一道道風聲之間的聲音,宛若是鬼門洞開,陰魂肆虐。
敵軍大營之前,除了幾個還堅守在哨崗上的將士,所有人都已沉沉睡去。
那怕寒風怒嘯,縱然吹熄了火把。
可是那些哨崗上的將士卻一動不動的站在自已的崗位上,寸步不離。
沒有火光,對於這些將士來說並沒有任何的不適。能成為戰神親衛的將士,最低修為也要有真仙境巔峰,黑暗視物對於他們來說,並沒有任何的難度。
前半夜一切如常,整個大營之中,死一般的寂靜,根本沒有任何的動靜。
等到了後半夜的時候,數道身影慢慢的潛行於黑暗之中,每一次蠕動都似是需要很長的時間。甚至每一個動作之間,儘量的都將自已身體運行幅度減少到最小。那些身影就似是與黑暗之中的一切早已合為一體,任何一個動作,都似是被微風帶動。當微風漸止,那些黑暗又漸漸歸於平靜,再無任何的反應,,,,,,
約摸過了兩個時辰,那些身影甚至只不過向前移動了數丈的距離。
這樣的距離,對於任何將士來說,根本連一眨眼的時間都不需要。那怕是普通生靈,最多也不過一兩息的時間,可是那些身影,卻足足蠕動了兩個時辰。
就在第一抹光亮剛要升起之時,那數十道身影突然暴起。
僅僅一息之間,數十道身影同時躍起,甚至根本沒有任何的神通,只是以自身的身體動作彈出。寒光自黑暗中突然亮起,直接劃向數十處哨崗上的將士咽喉之間。
沒有任何的神通道法,只有一個字能形容數十道身影的動作。
快。
形似閃電。
肉眼難辯,當寒光亮起的一剎那間,便已直接到了數十名哨崗將士的咽喉之外,甚至冰冷的刀鋒已劃破了皮膚,只要再稍稍用力,便可以直接刺穿血管。
這些手法,卻是真正的動如脫兔,狠厲毒辣。
不過一息之間,十餘名暗崗上的將士捂住了自已脖子,眼神里滿是驚駭之色。甚至這些將士,在自已根本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間,便已直接被刺穿了咽喉,奪去了他們緊後的生機那,那怕是一點動靜都沒有發出,,,,,,
長刀划過了十四名暗崗將士的咽喉之後,十餘道身影根本沒有任何的停留,甚至連看都沒有再看一眼。直接如同閃電一般直接躍入大營之中,同時取出火種,就要直接將整個大營變成了火海。
火光,只是一個信號。
不過數百息之間,連綿數萬里的大營全部被火光照耀,喊殺聲自黑暗中從四面八方傳來。甚至在黑暗之中,無數的火光亮起,伴隨着如若潮湧一般的喊殺聲,聲勢沖天。
然而,大營之中,根本沒有任何的動靜。
連綿數里的軍營之中,那怕已經燃燒起來的軍帳。但自始之中,不僅僅沒有任何慌亂的跡象,甚至連一點點的聲音都沒有響起。
就好像,所有的將士都已沉睡過去,根本沒有聽到外邊的一切動靜一般。
沖天的喊殺聲已至,無數的身影如鬼魅般而至,高舉着的刀槍劍戟等各式各樣的兵器都有。散發着寒氣的兵刃之上,似乎在訴說着它們的主人早已渴求用鮮血磨勵鋒銳,隨時都有將所有對手斬殺於趁手兵刃之下的准務,,,,,,
轉眼之間,足有數萬黑影直接殺入了人族大營。
所有的生靈全部都愣在了當場,這麼大動靜的衝殺,大營之中竟是再無任何一個人出來迎戰。就好像這整個大營,根本連一個守衛都沒有。
然而,那怕這樣的情況不正常,卓君臨在這個時候卻根本沒有任何猶豫,徑直提劍殺了進去。事情已經到了現在這一步,不管這大營之中究竟是什麼情況,但這個時候都不能有半分退縮。
除了一部分將士在不斷的放火之外,其他的將士都在不斷的跟着卓君臨衝鋒。
現在卓君臨要做的,就是要讓敵軍陣營在這個時候大亂,然後才能打亂敵軍的進攻節奏。雖然現在這裏的情況很可能會發生危險,可是即然已經到了這一步,他們已經走到了這裏,那怕真的是九死一生的結局,他們也必須要在這裏給敵軍造成極大的壓迫感,從而讓正面戰場的將士減少壓力。
這麼做,危險重重。
可是,卓君臨從來都不是一個害怕危險的人。
此時,卓君臨並不在意他們現在的處境,也不在意他們到底有多危險。現在他要做的就是盡最大的努力,在這個時候把敵軍拖住節奏。甚至從一開始,卓君臨就已經做好了應劫的準備。
隨着不斷的深入,卓君臨卻是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了。
整個大營之中,根本沒有任何一個敵軍將士。
這樣的情況,讓卓君臨一時之間也不由有些懵了。如果自已的所有佈局,現在卻直接落空。如果眼下這種時候不能打亂敵軍的進攻,那麼前方的將士必然會有極大的壓力。
「山主,情況有些不對。」
夜冥發現情況不對,直接極速的來到卓君臨的身側。
雖然夜冥曾為鎮南城的主將,跟在卓君臨身邊的時間不長,可是對於卓君臨卻是極為推崇。甚至在夜冥的心中,如今卓君臨的地位甚至已經比妖主弱不了多少。這次臨行之前,妖主也再三交代,務必讓夜冥保護好卓君臨的安全,,,,,,
「我早已發現不對。」
卓君臨眼神堅毅:「從進入開始,我就已經知道情況不對。可是即然已經到了這種時候,不管敵軍到底是什麼情況。我們現在都已經沒有半分退路,就算明知道有可能發生變數,但這種時候我們也根本沒有選擇。」
「可是,,,,,,」
「將軍跟隨我出征之前,豈不是早就已經做好了隨時應劫的準備?」卓君臨一聲長嘆:「如今我們必須要這麼做,才能打亂敵軍的節奏,減少盟軍在前線的壓力。」
「山主,未將此來之前主上親自交代,務必,,,,,,,」
「如今是在戰場,妖主不管有什麼命令,都不必理會。」卓君臨一聲冷笑:「即然我已經來了,就沒有想過要活着回去。如今你們所有將士也必須要有這樣的想法,就算我們戰至最後一兵一卒,也必須要讓敵軍的進攻受到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