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在看到的是王庸滿臉的苦笑,也不冉得笑了起來。領導就是領導,領導交給你一個任務,還不帶解釋的,你不但要完成得很好,更重要的是,還不能出什麼岔子。好吧,她愛跟着隊伍就跟着吧,儘管她不可能不是個拖累。
記者趙晴胸前掛着專業的相機,手裏拿的也不是普通家用的剛,同樣也是很專業的攝像機,只是尺寸比較小一些。她把攝像機提在手裏,沒有戴手套,這麼冷的天,至少,這一點還是表現得非常敬業的。然後她對王庸說:「連長同志,我要跟在隊伍的第一線,你們不用派人專門保護我,我也是受過專業練的。」
其實王庸想說,誰說了要派專人保護你了?可是,他這個人總的來說就是臉皮薄了一點,換了陳在,早就給她頂回去了,而且還會說得她面紅耳赤的。當然了,陳在現在可是很懂得裝乖的,開槍撂倒那個逃兵之後,他都很怕自己會成為眾矢之的,但好在剛才得到領導嘉獎,很多人,現在人們的興趣也都在這個女記者上,基本上是沒有人注意到他了,他當然也不可能主動的跳出來當靶子。
對於女記者趙晴的要求,王庸正好做了個順水人情,叫來周欽,說:「趙記者要跟在一線,交給你們一排了。」
周欽激動得有點話都將不利索了,只知道敬了一個禮,說:「謝謝連長。」但是話一出口,又覺得不對,趕緊改成:「放心,連長!」
這條巷子可比商業街狹窄得多了,一連還有差不多百人,在巷子裏拖成了一條很長的線。推進的速度依然是很慢的,巷子裏最多的就是違章建築,還有不少老房子。甚至巷子裏面還有巷子。也許是裏面的喪屍之前都已經被引出去炸碎了吧,最開始的時候,巷子裏還是很安靜的。
陳在有種感覺,好像他們不是在自己曾經的家園裏行走,而是走在了另外一個星球上,而他們就是《星河戰隊》裏面那些機動部隊的炮灰。78xs.com那個電影告訴陳在一件事情,那就是讀書還是有用的,人家學習好的同學當上校,或者當飛行員,學習不好的就只能當炮灰。其實現在也一樣,同樣是倖存者,那些專家學者們都被保護起來了,而他們卻端着槍,走在了狹窄的巷道里找喪屍。
以後有兒子的話,一定要教育他,孩子,好好讀書吧,最好努力當一名科學家。
他還有機會有兒子嗎?天知道了。
天已經快要黑了,長長的巷道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是盡頭。夜晚會增加很多不確定的因素,而且,根據人類的生物鐘,到了夜晚,人總是要休息的。根據陳在的建議,王庸在和上級取得聯繫了以後,得到批准,一連在巷道中段的一個社區醫院停止了前進的步伐。
社區醫院大概是他們在這條巷子裏唯一能駐紮的地方,有三層樓,從大廳到病房、辦公室,總共有十幾個房間,這百來個人擠一擠,還是能裝得下的。他們清理了這個醫院,裏面沒有喪屍,不過也沒有他們渴望的水電。沒過多久,負責後勤保障的野戰炊事車跟了上來,倒是保證了每個人都吃到熱氣騰騰的晚餐,而他們每個人背的裝備裏面,也有行軍毯。
吃了飯以後,人們就開始給自己找睡覺的地方,醫院裏有病床,但是對他們來說太少,不過還有走廊上排隊等號的長凳,有辦公桌,有沙發,實在找不到的,幾咋小人擠在一起坐在地上。
陳在沒有去睡那些病床,倒不是和李莞爾在一起之後有潔癖了,也不是他迷信,那病床還不知道是什麼人睡過的呢。實際上,陳在覺得心裏不踏實。他總覺得背後涼颼颼的,這不是因為天氣冷的緣故,天氣冷是全身都冷,而不只是背部。
他很負責的提醒王庸要佈置哨兵,而且還不能只有一兩個,前後門,樓頂,而且還要有流動哨,暗哨。
王庸說,暗哨就不必了吧?我們又不是和敵人打仗,喪屍總不至於會悄無聲息的摸進來吧?陳在只能說小心行得萬年船。他們這裏沒有監控,也沒有生命探測雷達,姥姥的,竟然還不如他自己的團隊先進呢!
既然是連副,多多少少都還是有些特權的。陳在得以和王庸分享一間辦公室,他把尤伽叫了進來,因為除了趙晴趙記者外,全連就她一個女人。辦公室里雖然同樣沒有取暖設備,但至少感覺上要比外面暖和一些。當然趙晴趙記者也和他們呆在了一起,畢竟人家是領導安排的人。「我現在有點懷疑你們的獎章到底怎麼來的。」裹着條行軍毯的趙晴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跟你們走了半天,我發現你們這個連隊走得非常的小心,當然。小心一點不是壞事,幾,們的推講速度大慢估計再花天,你們也采「兒涼條街走完,而我們的城市卻又那麼的大。我真有點後悔,這樣跟着你們到底有沒有價值?」
王庸脾氣很好,沒有去跟她井較,不過這時候沒有其他人在,陳在可就不客氣了,要不是礙着尤伽也是個女的,他就不光是動嘴,附帶着還會有些不雅觀的動作了。
「小姐,你最好還是祈禱不要有什麼新聞價值吧,那意味着我們至少平平安安的。如果你覺得無聊,我不介意你跳跳脫衣舞給我們欣賞一下。」
趙晴雪白的臉一下就紅了,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怒氣沖沖的看着陳在,質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陳在猥瑣的一笑,反正周欽也不在,說:「沒有把你當成什麼人啊,你是記者嘛。」他故意把那個「記者」的「記」字拖得老長,那變了味的意思,是個人都聽得出來了。
趙晴咬牙切齒,問:「你是什麼人?。
陳在才不會傻到要給她自報家門呢,他也用眼神制止了王庸,很深沉的說:「和你一樣,失去家園的苦難者一下猥瑣,一下文藝,而且文藝得那麼深沉,深沉得趙睛都有點找不到攻擊的氣勢了。
但是陳在並不想和這叮,記者鬥嘴,他更信奉實在的東西,要麼就把她單獨留在辦公室,那個啥什麼的,不過那樣一來,周欽那傢伙鐵定會在他身後打黑槍。既然這條路走不通,那麼鬥嘴也沒什麼意思了。陳在把鬱悶無比的趙晴趙記者留在辦公室里,主動的要求出去巡哨去了。
出去巡哨,順便去噓噓一下。陳在從坐滿了戰士的走廊上輕輕的走過,他不想驚動他們。陳在睡覺不是很踏實,這不是現在才有的毛病,實際上,以前他花了太多的時間在網遊上面了,白天經常都在辦公室里打瞌睡,或者陳重把他派出去拉活的時候,他就溜回家裏睡大覺,到了晚上,他卻精神抖擻,神采奕奕。久而久之,他的時差已經顛倒了,後來,非常怕死的他,有總覺得萬一睡着了被喪屍咬死那可不是玩的,所以也總是很難安然入睡。看着這些在這樣寒冷的天氣里,坐在走廊里也能睡得着的人,除了羨慕,他也只能儘量的不要去打擾他們了。
醫院的廁所是陳在最不喜歡去的地方,原因很簡單,醫院雖然是治病的地方,但同時也是各種疾病傳播的地方,尤其是廁所。就算醫院的消毒工作非常紮實到位,一想到各種各樣的病人都在這裏留下過黃金,陳在胃裏就有些不舒服。不舒服而已,他現在可是面對着一坨糞便,或者一具腐爛的屍體也能大吃大喝的人。
推開廁所的門,那道油漆錄落的木門發出了吱嘎的一聲響動。廁所里沒有燈,這時候整個醫院的照明都只是靠宿營用的營柱燈,每層樓也就一盞,能照亮的地方實在有限。
陳在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不進去了。反正全連唯二的兩個女人都坐在辦公室里呢,再說就算有女人,難道他還怕羞?那天在礦區的土牆後面,上百雙眼睛都瞪着他呢,還不是照樣掏出傢伙來放水了。陳在沒有走進廁所,只是走到廁所旁邊走廊的盡頭,拉開褲子,把自己那活兒對準了一盆早已經枯萎的植物。
「靠陳在背後有人小聲的罵了一句,說:「你丫的走到廁所門口了,進去裏面再放水會死啊?你媽的好大一股騷味!」
陳在不以為意的吹了一聲口哨,騷味重怎麼了?說明哥們荷爾蒙分泌旺盛。他不知道背後那個人是誰,但是那傢伙吱嘎的一聲推開門進到廁所里去了。陳在很舒暢的解決了問題,從門口走過的時候,壞笑着說:「兄弟,動作麻利點啊,不然蛋蛋會被凍壞的
裏面的人沒有回答。陳在得集的想,現在論打架我還真不敢招誰,要是比吵架,呵呵,哥們好久都沒有找到對手了,雖然也好久沒練了,但是隨便拿出三成功力,口水也能淹死你。他正遺憾這傢伙沒有出來應戰呢,突然聽到裏面好像有什麼動靜。只有一下,以至於他以為自己是聽錯了。
但是,出於一種本能,陳在還是把隨時都背在背上的步槍端了起來,槍口朝下,凝神靜氣的聽着。聽了好一會,也沒有聽到什麼動靜。他鬆了一口氣,但是馬上又覺得不對。
完全沒有動靜就是不對的。廁所里網有人進去,要麼就該有嘩嘩的流水聲,要麼就會有人排放黃金時難免會有的哼聲,而且那傢伙也是個嘴巴不乾淨的主,聽了陳在的話不可能不回嘴的。,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州凶,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