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所以對幽魂忌憚,嫌棄,是因為幽魂們活的時間比他們長,讓他們不理解,又區別於別的生命,認為是異類存在。
只是,幽魂大多是最弱勢,也被百般欺辱着。
眼見衣容被一個人抓住,堂而皇之扛向家中,不遠處的原句沒動作,畏懼地看着。
這人是個惡霸,平素就欺善怕惡,衣容被其抓回家,少不得一番羞辱。幽魂雖然特異,本不該是實軀存在,但在這裏凝出的氣體很濃郁,還是可以為淫褻的。
白千道看了一眼,就沒再關注,這小元君心機很深,不是好仙,他懶得管。
再看了看柔弱跟在後的花盡,繼續走去,就又見到彌作正與一個老羊妖在惡鬥。
彌作頗凶,在這裏也是如此,冥火燒的旺,老羊妖被燒的哭喊連天,不得不逃去。
白千道發現,或許以前修煉火力的小仙,在這幻境中能燒起更大的冥火,這就是強力吧!
幻境不大,也有不少生命,相對人類最多,一般武力值比不上妖魔鬼怪獸,但也有高的,如那惡霸,就比衣容強悍。
白千道自感在這裏,武力值不屬於最強,但也排列其中之一。
他見到一個男人耍劍,劍意縱橫,便是他都感到心凜。
見到一個張屠夫,舉刀揮手間,就能切割的一米粗巨木齊刷刷斷掉,這力氣讓人心悚。
直到走了一圈回頭,再遇那個惡霸,衣容淒淒楚楚跟在其後,這是被羞辱後還不敢離開。
惡霸對花盡感興趣起來,無視一臉老態,背腰佝僂的白千道,欲強搶過來,這就被燒的哭爹喊娘,狼狽逃竄。
白千道也累了,雀占鳩穴,直接霸佔惡霸的小屋,還帶一個小院子。
花盡跟過來也就罷了,衣容也跟過來,哭哭啼啼地說是要吃的,惡霸還能管她飯,現在惡霸被打跑,她就賴上了白千道,脫衣寬帶地也不知羞恥。
幽魂的衣裳也只是氣體,但很是真實的感覺,眼見她赤身露體,白千道一腳踢去,把她踢翻在地。
也沒再驅趕,而是讓她做服侍之事,不是跟她上床,平時乾乾粗活,收收碗碟,洗洗衣裳……哦,衣裳不用洗,幽魂的衣裳都是很純淨的,難以被污染。
花盡就為難了,潛意識裏不想被羞辱,可是就這一間屋,一張床,咬着牙,痛下心,也欲寬衣解帶,這就也被白千道一腳踢翻。
花盡流淚,不解其意,見白千道指指地上,才明白過來,便如此合衣躺在地上,為分得一床被褥,一襲毛毯。
白千道不願與她多話的,平時里甚少交流,也對這些小元君不看在眼裏,遇到事情簡單粗暴處理。
花盡靜靜躺在那裏,心思百轉,暗暗慶幸他對自己不感興趣,又生出一絲怨心,我也不醜,你幹嘛對我不感興趣?
心態混亂,這就睡去,而外面是暗沉的天,沒有白晝黑夜之分,困了就睡。
衣容合衣睡在院子裏,她沒特殊想法,只要給吃的,你想做什麼都行,就是心中隱隱有悲切念頭,老是想哭。
而原句躺在外面一處,呆呆望着幽暗的天空,思維混亂,對衣容沒一點感覺。
在一里外,真絕躺在大街上,心中在想着那衣容甚美,可惜被那惡霸霸佔,自己不敢出頭啊!
另外一處,乎情坐在小塘邊,在想着怎麼回事,這是什麼混亂異空間,她竟然也保持着一絲清醒之意,但比白千道意識模糊。
妲雪在另一處,偎在那耍劍男人懷中,自認找了個強大靠山,卻總有被羞辱之意。
秦書瑤小心戒備地四處看着,她完全保持清醒,卻力量低弱至杯弓蛇影。
絕依茫然走在街上,眼見一幽魂被幾個人暴揍,嚇得避開遠遠地,不知這幽魂是曽刺。
活着進入幻境的小仙,也有七百多,每個境遇不同,但都在努力活着。
是的,活着,這裏的生命隨時會死去,小仙也不例外,會靈魂毀滅,可謂兇險之極。
就象曽刺,惹翻了幾個人,差點被揍的靈魂湮滅,不存於世。
其中,餓死也成為可能,靈魂狀態還需要吃食,這是白千道不能理解的,只能說是幻境作祟。
很可能會遇見未可知的危險,想要活着,如此依附強大者便是一個途徑。
白千道和乎情,雖然保持意識清醒,但真正沉淪只在一瞬間,乎情便越來越迷糊,白千道也出現了偶爾迷糊的跡象。
只有秦書瑤奇異地一直保持清醒,她能夠理智地看這幻境,奈何力量低微至卑微,根本不知該如何脫出囹圄。
隨着時間的推移,白千道收拾了幾個兇惡生命後,便誰都知曉城東白大爺很強,可說是幽魂中最強者,輕易沒誰敢招惹。
衣容自從跟隨白千道後,時間一長,就狐假虎威起來,不僅是仗勢欺人,還會仗勢欺魂。
你看她出去,一腳踢翻一人,那對眼睛一瞪,周邊原句幾個小仙都不敢與她對視,這氣勢不得了啊!
她是出來買菜,你若問這吃食等物從何而來,誰也不知,幻境裏自有安排,除了白千道等會去想,別的生命根本不會想到這方面,而是會去獲得金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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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千道就是每教訓一個兇惡生命,無端端懷裏就會多出金銀,這讓他成為大富翁,從不去在意吃喝。
衣容買菜回來,就由花盡烹食,而衣容在這白大爺家,只是粗使丫鬟,羨慕地看着花盡,幻想有朝一日自己成為女主人。
哦,是女主魂。
花盡倒是想成為女主魂,奈何男主魂心思難明,至今還讓她睡地上。
不僅衣容惦記着白千道,外面還有想入住進來的小元君,幽魂自然對幽魂更融契,很少去考慮別的生命形態。
一副老態的白千道,成為小真君們,甚至是別的男性的嫉妒對象,但很少有誰敢招惹他啊!
白千道暗暗憂慮,他的異力在控制神智清醒,可是長時間以來,有時會有控制不住之態,讓他短暫陷入迷魂中。
他想脫開這桎梏囹圄,卻不知如何做,也不知有沒有小仙們一直以來信奉的一絲契機。
這契機就是命運的一絲放任和開脫,從沒有真正的永久兇險危難和桎梏枷鎖,總有那麼一線生機,一絲破隙存在。
這日,有個小元君闖進來,搶着與衣容做些粗活,雜活,衣容自然不願,就與她打了起來,彼此燒的全身漆黑。
白千道看着跪在面前,全身發黑的兩小元君,不由得發笑。
這小元君喚作蓮須,實力在所有小仙中也能排進前二十,奈何在這裏孱弱,但有顆不服之意,這是搶着也要進白家。
白千道笑道:「蓮須,你為什麼非要做我的粗使丫鬟?」
蓮須直言不諱,說道:「因為您強大,我也厭倦了乞討度日,若您願意,我可以陪侍。」
花盡在後冷哼一聲,我都沒做成,你憑什麼與我搶啊?
衣容更是憤怒,我百般討好,都沒讓他願意目光停留在我的身上,你也來與我爭寵,可惡,可恨!
衣容斥道:「蓮須,你太不要臉,白家不是你想進就能進的。」
蓮須淡聲道:「我還瞧不慣你的囂張樣子,我們同為幽魂,你也不比我強,你憑什麼要勢壓我一頭?」
「我……主魂,請趕她離開!」衣容自覺受辱,又是流淚,請求着。
白千道此時又犯迷糊了,本是不願蓮須在此,口中卻道:「留下就留下吧!與你一起做活,也能為你分擔不是。」
花盡欲言又止,衣容發呆中,蓮須面無表情,一團漆黑的臉也遮掩了她的神色。
好吧!白家又多一個女幽魂,小元君,這蓮須心思莫測,便是迷了心智,也不是好惹的。
蓮須入住,又有幾個小元君紛至沓來,但為清醒的白千道一一拒絕,只是他也不知自己什麼時候會再犯糊塗。
乎情從白家門口路過,正好白千道出門,彼此一對視,心中同時一動。
乎情此時糊塗的已很厲害,但心有直覺,這白千道似乎也能保持一絲清醒。
乎情問道:「你醒着嗎?」
「嗯,我醒着。」
「我絕不會進你家。」
「什麼?」
「哦,我說了什麼?我有時會心智迷失,我是問我們該如何脫困?」
「在這裏形同桎梏,沒跡可尋……你能進我家嗎?」
「什麼?」
「哦,我說了什麼?咳咳,我有時也會犯糊塗,不知說了什麼。」
……
心智時迷時醒的一人一仙交流着,越說越糊塗,一會後他牽着她的手,就進了白家的門。
在內里,乎情一下甩開他,尖叫:「你幹什麼?」
「你不答應做我的娘子嗎?」
「嗯?我說了嗎……夫君……」
「喊我夫君?要不要點臉,給我出去。」
「你不說要娶我嗎?」
「啊?我說了嗎……娘子……」
「你真是無恥,怎麼能這麼喚我?我告訴你,我乎情清清白白……夫君……」
……
一人一仙還是糊塗對話,把花盡看的一愣一愣,心想他們這是做什麼?一個半推半就,另一個欲拒還迎嗎?
總之,乎情也入住了白家,還是以女主魂自居,瘋瘋癲癲地一會勃然大怒離開,一會又柔情萬種地回來。
白千道是比她清醒一些,但迷失狀態也越來越嚴重,醒着時便放任如此,糊塗時娘子地喚着。
某日,衣容哭泣着回來,說是被一個喚作真絕的幽魂攔住,說些不堪入耳的話。
白千道初時清醒,心想那是戀慕你的小真君,還真是喜歡你,在這裏也糾纏着你。
後來就糊塗了,擼着袖子就去干真絕,是真的暴打其一頓,然後又清醒。
既然揍了,那就揍到底,真絕差點被他揍的魂魄全消。
別看白大爺老態龍鍾,揍誰可狠了,周邊生命噤若寒蟬。
還是位老婦拉住他,不讓他繼續暴揍,這就是那位頗為善心的中年美婦,現在已是老態,經常施捨周濟小仙們,深得小仙們的愛戴。
老婦喚作慈濟,慈眉善目,年輕時應該是不可多得美人,中年時也美的不可方物。
按理說白大爺與慈濟奶奶才是合適的一對,可是白大爺身邊幾個美女幽魂,實在是人老心不老,色心不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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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生命們認為如此,白大爺沒知覺,美女幽魂們仰慕他的強大,倒貼而來,除了乎情瘋瘋傻傻,變換着心情時出時進。
慈濟一人獨過,傳聞年輕時能一掌擊退數個壯漢,震懾周邊,因此頗為富有,才有能力接濟所有需要乞討度日的生命。
可不單單許多小仙在做乞丐,還有一些生命頗為力弱,沒憑空而幻的經濟來源啊!
慈濟循循善導,勸解白大爺不要脾氣暴怒,而白大爺摸着懷中突兀出現的銀兩,心想我不暴力些,怎麼有錢來啊?
雞同鴨講,慈濟很痛心白大爺不聽勸,無奈搖頭離去。
白大爺很感慨,慈濟奶奶人好,頗為善心,這一轉眼就見到秦書瑤,弱弱看着他,見他看來,轉身就走。
似乎她也清醒?正欲追去,瞬間又迷糊,這就忘了要做什麼。
白大爺向回走去,路過之處,生命們一個個敬畏他,沒誰敢擋路。
某日,秦書瑤忽然找上門來,在小元君們對她防範時,她只是對白千道說了一句話。
「我也許知曉什麼是契機,你隨我來。」
白千道心中震訝,看了看此時呈迷失狀態的乎情,點了點頭。
小元君們對她帶走白千道,很是無奈,頗為腹誹,包括乎情都對花盡說她是個狐妖,會勾魂。
白千道跟隨秦書瑤來至一戶人家,她指着一個幼童,說道:「他出生六年,隱約臉部輪廓像極我認識的一個人,而那人正是六年前逝去。」
白千道多聰明,一點就透,驚訝地道:「難道這是個生命循環的空間,所有生命的靈魂都無法脫出去,只能在此投胎轉世,再經歷無休止的循環?」
「是,我很懷疑是這麼回事……」
「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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