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道晉升始嬰境,滿意地點頭,再一動念,已是伸展數十萬里大的圖盤收回體內,也只是一眨眼的時間。
始嬰境也有兩個道意要悟出,而他喜歡,每悟出一個道意,就讓他對道的感悟力加深許多,悟力增強許多,力量會快速強大。
他遙望遠方,目中只有麥天雪的倩影,說道:「天雪,我對你還是情意,回我的身邊嗎?」
麥天雪目中浮起一絲複雜之色,瞬間又清明,淡聲道:「你還未升仙成神,沒資格與我情愛,斷了這個念想吧!」
冠宇宮尊不由地轉頭看向麥天雪,原來你對他是這個態度,神明清高自傲至如此,都能斷了人間的愛戀,對我等也高高居上,傲慢使然,似乎也能理解了。
白千道心中嘆息一聲,轉而踏空,消逝與眾人眼界。
宮師們身處的空間,靜悄悄的,還在震撼中,一時沒人說話。
七星位面沒參與圍殺的少數宮師,暗自慶幸自己的明智之舉,不然此時也身隕道消。
超元位面的宮師們,實在難以想像一個人能強至如此,晉升始嬰境,就是無敵狀態,那圖盤的威壓幾乎讓自己透不過氣。
一會後,一個宮師突然道:「他只不過憑着神奇晉升屠殺,若方才我們一起殺他,有機可為。」
其餘的宮師瞧向他,目光莫名,讓他尷尬地笑道:「是我多嘴……」
他不知的是,有的宮師也想到此點,可是白千道之威深深震撼心中,誰也提不起這個膽氣,敢於去做啊!
麥天雪嘴角一撇,冷蔑面容,這群低下螻蟻實在是不可救藥,愚蠢之極。
冠宇宮尊收她的蔑容與眼中,心中氣惱,你下凡來,就不要處處顯得你與眾不同,蔑視蒼生的樣子,很令人厭煩啊!
誰也沒注意,楓葉悄悄離眾,向着白千道踏空方向追去。
三年後……
「楓葉,為什麼尋我?」
楓葉跪在地上,說道:「我願與七秀一般,成為您的侍從。」
白千道笑道:「當初你不願意,現在改變了想法?」
「是,我曾遇見七秀,她與我說了您對她的恩惠,再見識到您的種種神奇,您已是征服了我。」
白千道大笑,說道:「我待七秀如親人,沒有視誰為侍女侍從的念頭,也不要說征服的肉麻話。」
「我是從內心愿意侍奉與您,大祭司也一定會同意,您就收了我吧!」楓葉磕頭,意是真誠。
白千道搖頭,說道:「楓葉,我對收侍從不感興趣,無須再說。」
楓葉抬起頭,滿臉失望,問道:「您在怨怪我當初對您有鄙視之心嗎?」
「當然不是,那時我也無感,好了,起來離去吧!」
楓葉沒站起身,猶豫一下,說道:「我與七秀情同兄妹,也是由大祭司撫養長大,我們從未有違逆大祭司之心。大祭司要七秀為您的侍女,我就感到萬分詫異,心中暗怨她罔顧親情,但一直不敢說出口,有任何表現出來,後來才知曉她的用意甚對……」
白千道奇怪,問道:「她是何用意?」
見楓葉躊躇着,似乎不知該不該說出來,白千道臉一沉,說道:「說話吞吞吐吐,掉我的胃口嗎?」
「不,不是……我是不想對不起大祭司,這是她的秘密……」
白千道就好奇了,這是真被掉了胃口,說道:「你不想對不起女鬼,又對我說出此話來,是何意?」
楓葉輕輕一嘆,說道:「其實,這也關乎我和七秀的來歷,我們都有升仙成神之心,卻是心知萬難……」
楓葉又是停頓,讓白千道惱怒,說道:「你知不知道,話說一半會急死人的,別讓我發火,劈了你。」
「不,不……您彆氣,我……我說就是了……」
楓葉似下了決心,說道:「我是神葉心魄,七秀是神劍心魄,大祭司說我們曾是她的孕養神物,隨她從神界落下凡間,只是被某個神擊破,俱是曾殘損至碎,為大祭司用秘法修換成人身,得以存留世間。雖然我們現在能修煉了,卻因為化為人身,已是失去很多神性,想要再次升仙成神萬難。大祭司賜予七秀一個機緣,讓她與您有緣,是因為看中您無窮的潛力和神奇的氣運,或許會有法讓她得以再次重登神界。大祭司對我們都說過,也曾詢問過我的意見,我開始時不以為然,深覺為人侍從太過羞辱。自從那次遇見七秀後,我是完全改變了想法,深為自己的拒絕而後悔,現在……」
他目光切切地注視白千道,說道:「我不會再放棄這個機會,願意為您征服,成為您永久的侍從。」
白千道都呆住了,他心知女鬼來歷不凡,萬萬沒想到楓葉和七秀本為神物,也不知女鬼用什麼秘法,讓他們修換成人,難怪楓葉用詞征服,有些不倫不類呢!
他幻出窺眼,果然楓葉是一片漂浮的楓葉之體,看來那秘法也不能徹底改變他們的本體,只是在維持他們的生命,但升仙萬難,更別說是成神了。
他又幻沒窺眼,沉吟一下,說道:「女鬼好心思,竟是欲藉助我讓你們重回神界,她就不怕我真的征服了你們,成為我的神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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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說過,只要我們能重回神界,了了她的心思,便是歸您所有,她也沒有怨言。」
白千道笑了,卻是有些發苦,說道:「她還真的太看重我,只是我自己都不定能升仙成神,又如何助你們啊?」
楓葉說道:「我對您有信心,您對道的領悟力太強,古往今來從未有過。七秀因為聽了您的宣講道義,身軀已在慢慢誕出更多神性,我……我也想要在您身邊,感受您的深廣道義……」
白千道點頭,說道:「你們雖然為修換之人,但本為神寶,這從未改變,或許已成人寶。我不知女鬼怎麼做到的,你們的神性可以為道義慢慢激發出來,而這需要足夠量的道義才能做到。」
「嗯,我不收侍從,你可以跟在我身邊一段時間,我會為你宣講道義,待你能如七秀一般自主誕生更多神性,便離去吧!」
楓葉大喜,又是磕頭如搗蒜,也許他說的白千道征服了他有所虛假,但是此刻他是真心真意有感激之意。
楓葉從此跟隨在白千道身邊,待停下就聽宣講道義,他還是自覺地做侍從之事,侍奉白千道為主。
而此時,白千道殺胚之名,再次轟傳沉魚秘境。
晉升始嬰境,滅殺數百宮師,這在修真者們看來是天方夜譚,不可思議,但事情似乎是真的。
眾口相傳,白千道,千道道人……不,現在是千道嬰君被賦予了神化色彩,名聲震徹整個沉魚秘境。
十年後,一男兩女三個初邁中階的嬰君,誘騙一巔峰嬰君進入一伏地,暴起而殺,就有老丹鳥飛來,在空中盤旋,為男嬰君伸手抓到。
男嬰君正是曾經的聯盟小團伙巴偉,看完消息,感嘆地道:「白千道在外面也能大放光芒,我心服口服!」
他的左邊正是其妻趙蓉,右邊是班佳麗,兩女也是覺醒靈力,得以外來,還在這沉魚秘境重逢。
趙蓉笑道:「可惜他不收徒弟,不然我們都能以他的徒弟自居。」
她又看向娥眉憂蹙的班佳麗,說道:「佳麗,幾千年了,你對他的感覺還有嗎?」
班佳麗莞爾一笑,說道:「沒有淡去,這男人初見平凡,卻是不知怎麼地,心中就漸漸有了他。只是我有自知之明,他一直是這般神奇,還是呂憶雙的男人,我沒那個福份的。」
巴偉和趙蓉看着她,心中暗嘆,他們視她為好妹妹,情誼深厚,自是知她之心,奈何白千道如神一般存在,這好妹妹是真難以入其眼的。
二十年後,某處,吳新瑤聽着一群嬰君議論白千道,心中引以為豪,卻又黯然神傷。
三十年後,某處,焦艷化作的母蛇,渾身浴血,一甩尾,一個高階嬰君暴斃而亡。
挲蛇灰頭土臉地從地底深處鑽出,蛇目滴溜溜地亂轉,見已無別人在,才放下心來。
焦艷笑道:「挲蛇,這次不錯,我們合力殺了一個高階嬰君。」
挲蛇是渾身傷痛,癱在地上,說道:「人類們說五行位面是個神奇位面,說的是真對,它滋養了我們,讓我們的力量愈來愈奇大。」
焦艷點着蛇首,贊同此語,她早已有感,自己的修煉速度比別的妖類要快許多,這應該是他們這些妖類在五行位面孕育而出的原因。
關於這點,白千道有解釋,他原來是一道光,投入五行位面中,無形中就影響了那裏的天象氣息。
五行位面本就神奇,五行精氣造就了別具一格,堪稱完美的修煉體系,再為他的影響,使得那裏誕生的生命在先天命格上就比外界高了一籌。
焦艷說道:「他更是神奇,已是強大到無與倫比,可是他現在哪裏啊?」
見焦艷蛇面呈現憂鬱之態,挲蛇又在想着伏蛇,盼望能在沉魚秘境與她相遇。
兩蛇都是傷勢比較重,心中想着心愛的人和蛇,已不在意此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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