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5章 一體兩面
破舊的倉庫廢墟之中，一個個背帶褲小熊玩偶走到那些強大的神話生物面前，割下他們的頭顱，然後從自己的體內掏出一個個乾癟的腦袋，換在這些無頭軀體之上。
這驚悚的一幕不斷上演，讓在場的這些神話生物全都現出恐懼和絕望的神情。
她們想要逃離，卻發現自己的身體根本不聽使喚。
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身邊的同伴被割頭換頭，然後逐漸輪到自己。
甚至他們被割下來的頭顱，還會被換完頭的對方煞有介事的拎起來，仿佛是戰利品一樣擦拭端詳。
喬治等一眾重傷的人類覺醒者此時同樣心中驚懼而又悔恨。
他們從未想到，那姓李的中州佬竟然能強大到這種程度，就連座天使在他面前都不堪一擊！
此時喬治的胸骨和肋骨全部斷裂，肝臟被一名狼人撕裂，鮮血橫流，已經到了瀕死的邊緣，迴光返照之下，卻反而瞬間想明白了很多事情，用顫抖的聲音問道：
「你……你到底是誰？難道你就是……守……守夜人先生？」
聽到這話，李凡面色平靜地看向喬治，說道：
「是我。」
喬治等一眾居心叵測的反抗軍覺醒者得到了李凡的答案，不由瞬間心中五味雜陳。
他們一直以守夜人為自己的偶像，甚至自認為是瘋狂粉絲，卻從未想到守夜人站在自己面前，自己都沒有認出來！
不光如此，他們甚至還對這位偉大的守夜人種族歧視，想要將他逐出反抗軍……
羞愧、恐懼、對自我的憤恨充斥了他們的內心。
喬治等幾個還活着的覺醒者此時痛哭流涕，哀求道：
「守夜人先生，請您原諒……請您原諒我們的無恥……請原諒我們的不敬……我們並不知道……」
「求求您大發慈悲原諒我們吧……從此之後，我們將成為您最忠誠的戰士……」
「抱歉……抱歉……我不知道……求求您……」
「……」
他們此時全都身受重傷，深知如果得不到救治，必然會悲慘的死去，而現在守夜人就在他們面前，乞求守夜人的寬恕，才能重獲新生。
李凡現出寬容的笑容，說道：
「好，我原諒伱們。」
隨後下令道：
「幫他們解除痛苦。」
話音剛落，剛剛換頭完畢的幾名手下立刻上前將這些覺醒者的頭顱全都割了下來！
這些覺醒者至死都沒有想到，對方所說的原諒竟然是這種展開。
此時隆猜等剛剛換裝完畢的手下將這些頭顱割下之後，立刻找來一些食用鹽，倒在頭顱之上，然後小心翼翼地揉搓起來。
同時將這些頭顱的腦子從顱腔之中取出，然後用石灰填滿。
就連眼眶之中，也全都填入石灰，開始鞣製。
因為本身他們自己就是這麼個狀態，因此做起干縮頭顱來動作極為熟練。
此時現場只剩下了格恩和李凡兩個活人，看着眼前詭異的一幕和遍地頭顱，格恩不由有些遲疑的向李凡問道：
「守夜人先生……這是在做什麼？」
李凡一臉溫和的笑道：
「當然是滿足他們的訴求，原諒他們，然後讓他們成為我最忠誠的戰士。」
此時巴頌小熊已經將自己的腦袋安裝在那天使的無頭屍身上，連忙在一旁附和道：
「對，對於我們這些忠誠的戰士來說，身軀只是負累，唯有將自己的頭顱斬下，才能無身一身輕，只留下最大程度的忠誠，成為冕下最忠誠的戰士。」
說着，活動了一下剛剛得到的天使身軀，向格恩笑道：
「這位小兄弟，我們是在幫他們啊。」
說着，抓起喬治的頭顱，開始大力揉搓。
自從得知了主人的真實身份後，對於干縮人頭這門手藝，他進行過仔細研究，現在已經無比嫻熟。
未雨綢繆嘛，誰知道哪天主人就會需要他們的這門手藝？
這不這天就來了嘛。
格恩此時有些茫然的向李凡問道：
「可是……守夜人先生……頭顱控制……不應該是……是收藏家的招牌能力嗎？」
格恩本身就很聰明，特別是自小在墨國長大，又經歷了全家被擄為奴的慘事，更早早成熟了許多。
他同樣感受到了那股黑暗暴虐的力量，再看到這些頭顱，心中已經瞬間有了一個驚世駭俗的答案，卻一時間不敢相信。
李凡微笑着說道：
「不錯，真是個聰明的孩子，守夜人就是收藏家，收藏家就是守夜人，這本來就是我的一體兩面。」
緊接着李凡繼續說道：
「你要明白，力量本無善惡，掌握力量的人才有善惡之分。」
得到了李凡肯定的答覆，格恩的神色凜然，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很快，他的眼神已經再次變得堅定，向李凡用力點了點頭，說道：
「先生，我明白了！這個道理，其實我早就已經明白！不管您的真實身份是誰，您都是我的守夜人！」
自小在墨國長大，他早就已經深深的明白了一個道理，正義要在黑暗之中伸張，就不應該在乎什麼手段，迂腐的好人往往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李凡欣慰地點點頭，隨手在虛空中一抓，已經抓出一柄戰刀，正是用那座天使的骨骼打磨鍛造的。
隨手遞給格恩說道：
「你的精神力每天只能射擊三次，這柄戰刀給你防身。」
格恩此時不再推辭，鄭重接過之後背在身後。
大恩不言謝，接下來他要追隨偉大的守夜人在新陸之上遊走，不需要太多的禮節了。
與此同時，一群小熊玩偶已經換裝完畢，那些乾癟的頭顱在獲得了新身體的滋養之後，紛紛吸收軀體之內的血液，讓頭顱不斷膨脹變大，顯得比原本飽滿了許多。
這些頭奴早就已經得到了主人的指示，將那男性天使的半截殘屍拿過來，就着裏面的淡金色鮮血，開始在地面上劃出一個個怪異的符號。
而那些神話生物被摘下來的頭顱，則如同一個個地樁一樣，被打入地下，起到一個陣法節點的作用。
李凡在一旁默默看着，嘴角微揚。
這是獨屬於他自己的法陣。
而這僅僅是一個開始。
當下對一旁的格恩說道：
「收拾一下，準備去獵殺更多的天使，對了，去找本聖經過來。」
~（大家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