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微微一笑,就不說龍城本身的身份有問題,哪怕那叛軍與他無關,以龍城現在的身份,地位,以及處境,想要和他爭,也是根本沒戲。
秦思晴的確是要考察他們兩個,但事實上,最後的結果,一定是他得到那秦家天工密錄的部分傳承,除非龍城缺德帶冒煙的把秦思晴這個小寡婦也給拿下。
這個可能性不大,龍城能拿下利風商行的解寡婦,那是因為解寡婦亡夫家裏無人,且自身也沒有什麼親族勢力撐腰,她最大,想做什麼做什麼,哪怕和龍城傳出什麼風流韻事,也滿不在乎。
秦思晴就不一樣了,她的確可以選擇改嫁,畢竟是出身秦家,丁家不敢逼着她一直給亡夫守寡,既不合乎情理,也沒那個實力。
可關鍵在於,龍城現在是和丁語琴已經有了親密關係,而且與卓沐風兩男爭一女的事情還傳的沸沸揚揚,秦思晴只要不是腦子有包,就越不過那道世俗倫理的檻。
所以,孟昭有九成九的把握,在丁家主的影響,以及自身實力下,最終得益的只能是他,也必須是他。
「行了,這些話你在我面前說說就得,到了外面,不許胡說八道。
還有,語琴怎麼說都是你的姐妹,血緣關係剪不斷,別最終鬧成仇人。」
丁展雲聽丁家主這麼說,撇撇嘴,沒有言語,卻是將饒有深意的目光放到孟昭身上,眼神還充滿着挑釁,似在說着什麼。
孟昭心裏一盪,卻是陡然想到丁展雲在馬車上,為了討他歡心,說的那件事,不禁有點心熱。
當時在馬車上,丁展雲和他胡天胡地,過後向他建議,看看能不能找機會撬了龍城的牆角,把丁語琴給收入房中,如此姐妹共侍一夫,豈不是爽歪歪。
孟昭當即就看出這女人的小心思,爭寵,爭寵,還是他媽的爭寵,畢竟後院女人不多,但各個都很頂,為了爭取孟昭的寵愛,劍走偏鋒,也不難理解。
丁語琴其實本身沒什麼了不起的,美女天下多的是,什麼靈武城十大美人,卻也不過是營銷出來的,就和他北孟龍王的名聲大差不差,美是夠美的,未必真能艷壓群芳。
關鍵是,丁玉琴是龍城的女人,名義上是這樣,若是能將人搶到手裏,豈不是能大大滿足男人的征服心裏?
要知道,當初明秀湖畔,龍城可是和北寧侯雷家串通起來,要對孟昭不利。
梁子已經接下了,去報復對方,似乎也不錯,還能撈到一個美人服侍自己。
不過孟昭沒有應允,這種事好做不好聽啊,傳出去,他孟昭成什麼人了。
他還想着好好經營自己北孟龍王的偌大威名,愛惜羽毛,將來成就一番大業。
不過,若是有機會,也未嘗不能試一試,男人嘛,至死是少年,也至死都好色,他雖不是耽於美色之人,卻也並不排斥這方面的享樂。
三人在屋子裏又說了一段時間,才見到一個女子氣沖沖的推門走進來。
正是不久之前和丁展雲鬧了矛盾,出去尋龍城的丁語琴。
龍城找沒找到不清楚,反正她現在的臉色很是不好,氣鼓鼓的卻並不難看,反而多了幾分大美人的另類風韻。
「漂亮,真漂亮,我就納了悶了,老丁他長得也就是那麼回事,怎么女兒各個都那麼水靈呢?」
孟昭心裏暗暗滴咕起來,丁語琴純以相貌來說,確實是比丁展雲要漂亮,這沒得洗,但強的也有限,還有,他之前在丁家門外,見過的那些女卷,十個有八個也都是美人,各有各的特色,個別的不太好看,怎麼說也是中人之姿,說不上丑。
這得是多少代的優良基因,才能穩定維持住家族這般高超的顏值?
想一想,這種大戶人家出美女的真有道理,一代代的往家裏面劃拉美人,生出的孩子怎麼說都能繼承美人的幾分顏值,一又一代下來,高顏值家族也就成了。
丁語琴渾然不覺,自己的姐妹除了和她對着幹,打了一架,還用心極為險惡的要把她從龍城手裏搶到孟昭手上。
也並不清楚,孟昭心裏還真動過這樣的心思。
只是怒氣沖沖的來到近前,衝着丁展雲哼了一聲,美目哀怨的朝丁家主道,
「爹,女兒今天被人欺負了,你可一定要幫幫女兒啊!」
說罷,本來還挺正常的眼睛,瞬間騰起濃密的水霧,一滴滴晶瑩剔透的淚珠滾落,和方才抽抽搭搭的丁展雲有的一拼。
女人,果然都是天生的演員,抹眼淚說來就來,讓人望塵莫及。
不對,其實這玩意也並不是很難,只要自身修行武道,內力高深,以內功衝擊幾個穴道,便可臨時哭出來,當然法子也比較危險,一個不慎,可能就會產生嚴重的後果,修為淺薄者也是無法動用的。
丁家主長長嘆了口氣,目光複雜的看向自己這個女兒,
「被人欺負,被誰欺負?
展雲已經和我說了,人家好心好意的想要幫龍城進入軍中歷練,想要提攜一番。
你不感激也就罷了,還明嘲暗諷,壞了一樁好事,後來因為些許的口角之爭,還偷襲人家,簡直是豈有此理。
再不濟,那也是是你親姐妹,怎麼能做的出來這種事?」
丁語琴眼淚汪汪的,正等着老丁安慰自己,畢竟以往她算是比較受寵的女兒。
雖然因為卓沐風一事,而有了些影響,可後來龍城表現的也不差,感情很容易又回來。
相比之下,丁展雲和老丁感情可就真沒那麼深厚了,當初之所以選她,除了聰明過人之外,不重視也是一方面。
畢竟,孟昭再好,送過去只是一個妾,不是正妻,能幫家族多少真不好說。
故而,丁語琴相信,在她和丁展雲兩人中,老丁若真做出一個選擇,只會選擇自己。
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這次,老丁竟然叛變了。
見到她流淚,受委屈,竟然反過來指責她的不對。
這實在是讓人心寒。
當然,也有點心虛。
畢竟真說起源頭還真是她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