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的早晨,艾倫穿着睡衣從不知道哪瞬移回了餐廳,慢悠悠有些邋遢的坐在了位置上,而此時餐廳里,還剩下今天沒太多工作的倫恩,正在享用盤子裏最後一點食物,黛西和艾米麗在照顧媽媽吃早餐,而她兩本身已經穿戴整齊看來馬上就準備去上班上課了。
而作為校長頭頂上已經沒上司的艾倫沒打算準時到校,他坐在了倫恩對面,然後用手懶散地扣了扣大腿,接着才打了個響指。
穿着小圍裙的麥琪啪地一聲出現在艾倫面前,熱情地招呼道:「艾倫少爺,早上想吃點什麼?今天有蘇格蘭的黑布丁,巴伐利亞白香腸也還足夠!」
「你看着給我配就好了。」艾倫說着瞥了一眼距離他最近的倫恩,發現對方在看報紙,又看了一下更遠一些的姐妹和母親發現她們的注意力放在了餐廳電視上,於是他對麥琪招了招手讓她靠近了一些,壓低了聲音,「麥琪,我有一個問題…你最近是不是換了洗滌藥品?」
「啊?」麥琪被艾倫這突如其來的問話問得有些發蒙,她偏着小腦袋,「艾倫少爺,你知道的,麥琪一直使用的都是自己配置的洗滌劑,它們很輕鬆的就能清除那些清理一新沒辦法對付的,帶有魔力的污漬!配方在是在電視上那些藥劑出來前就沒變過!」
「呃…那你是不是…」艾倫有點意外,「是不是草藥原材料什麼的換了藥店進的?」
「沒有呀?」麥琪有些擔憂和自責,「少爺的衣服有什麼問題嗎?麥琪這就重新去洗!」
「你洗得很乾淨麥琪,我只是今天起來起了點疹子…」艾倫安慰一下,「別在意,去幫我弄點早飯吧,我餓壞了。」
麥琪順從點點頭消失在了原地,但她打算在做完早飯後就全部重新清洗一次衣物。
「怎麼回事,我沒注意到你起了疹子…草藥有問題?」倫恩剛雖然在旁看着報紙,但看起來把對話完全聽進去了,他面露狐疑的進一步低聲問道,「艾倫,檢查過沒有?有沒有毒?是不是有人想通過污染藥材毒害你…」
「唔…當然沒有,而起即使有麥琪也會檢查的…」艾倫說着又悄悄看遠處的女巫們,然後靠近倫恩說道,「至於位置,實際上是我…那裏今天發現起了些疹子…我以為是麥琪換了配方有些過敏…結果看來不是,但它們發紅了,而且還有些癢…至於位置,特別是在我…的周圍…你知道的…」
艾倫說着人開始向後仰了仰,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襠部。
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餐的倫恩,表情馬上從剛才的狐疑變成嫌棄了,他停住了手上的刀叉,舉起了手中叉子上的香腸低聲抱怨:「抱歉,我還在坐在這吃白香腸呢!」
「這不是香腸的問題…」艾倫有些焦躁地揮手,他抬頭看了一眼倫恩的盤子裏的殘餘食物,「主要在兩個烤番茄那裏…」
倫恩一臉便秘表情的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刀叉,看來他不打算繼續吃了。
倫恩給自己灌了一口橙子:「但是艾倫,你能確定那是你的內褲造成的?能確定是皮疹?」
「不然還是什麼?」艾倫惱火的反問。
「哈!艾倫,你那裏再熱鬧一點,都可以去再開一家三把掃帚酒吧了!」黛西在遠處舉着杯子大聲打趣道,「從龍痘瘡到蜘蛛毒液或者魔像機油,一切皆有可能!」
「只是有些皮疹!還有告訴過你我們沒在食譜….」艾倫憤恨地咬牙對黛西喝道,「艾米麗還在這!黛西你在胡說些什麼?!」
「艾倫,波比·龐弗雷治不了這個,不過你可以去給伯斯德取信。」艾米麗見艾倫叫她名字也跟着回了一句。
「什麼?!」
「伯斯德…米里森·伯斯德還在學校的時候,有一年得過和你一樣得病…」艾米麗把手放在自己的上下眼皮上把它們撐開顯得凸了一些,學着盧娜平時的說話魔像,「費爾奇先生的貓,洛麗絲夫人就跟着她走了大概有一個學期…赫敏當時告訴我只是因為米里森也養貓,但盧娜懷疑是她是用了地精的口水…她叫做工兵精的玩意治好的,這才帶給她了一些額外的才華反對我們。」
「夠了!我們別在說這個話題了!」被妹妹擠兌驚呆了的艾倫吼道,他惱羞的意識到親人們在服用過屬性魔藥後,聽力比他想像中還要優秀,「媽媽你們不管管嗎?黛西教壞了艾米麗!」
「黛西,艾倫都要再次做父親了,你的男朋友呢?」摩根勒費伊本來也笑呵呵的,此時卻趁機板着臉扶着腰坐到了椅子上數落道,「還有倫恩更是天天忙於工作…我有時候都在想你的丈母娘現在結婚沒結婚我都不知道…」
艾米麗微張的嘴巴表明了她顯然對媽媽這種能力驚呆了,而直接被開涮的倫恩,便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又說不出話,艾倫也趕緊閉了嘴避免把這厲火燒到他自己身上。
摩根勒費伊滿意的點點頭,然後把注意放在了把她拉下水的小兒子身上:「艾倫,你不都是把秘密都暴露了,怎麼還不把盧娜叫回來?」
「媽媽...是她自己不想回的…」艾倫乾巴巴的回應道。
「瞎說,之前到罷了,現在你就讓懷了你孩子的她一個人孤零零躲在外面?」摩根勒費伊顯得有些生氣的說道,「你都要兩孩子了還當自己是孩子呢?」
「摩根勒費伊說的不錯!」畫像中的赫爾加也發聲了,「艾倫,這事雖然不能怪你,但海蓮娜那會你就讓這只可憐的烏鴉孤零零的…」
「媽媽,所以我才不想那麼着急!」黛西叫嚷道,「我得看清楚才能避免遇到我弟弟這種不負責渣男!」
和盧娜一直不算太對付的艾米麗此時也有些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你怎麼這樣憑空污人清白……」艾倫睜大了眼睛,現在輪到他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了,他爭辯道,「我怎麼不負責……我都在照顧親自做飯!……她不願意回家,能算我不負責麼?」
接連便是又沒留意說了些難懂的話,什麼古代方言,什麼深淵煉獄語言,再加上血壓的變化還讓艾倫的疹子變得有些癢,他時不時舉起手後還得忍住不去扣它們,避免顯得不夠文雅。
這有些滑稽的場面引得眾人都鬨笑起來:餐廳里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算了,算了。」摩根勒費伊最後還是繞過了最疼愛的小兒子,「現在基本所有人都清楚這件事了,她怎麼還不願意回來?艾倫把盧娜叫回來我問問她是不是擔心受什麼委屈了,你這小子毛手毛腳,小時候玩飛天掃帚還能摔破頭還能照顧好人?還能照顧好一個孕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