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樹盤根?
陳宇衝口而出:「那不是和老漢推車一樣,是一種招式嗎?」
下一刻他反應過來,燕赤霞說的應該是姥姥。
燕赤霞一臉疑惑:「嗯?什麼招式?我曾遊歷中原,知道老漢推車是一種流行於華北、東北、中南、西北等地中國民間舞蹈。但是這和老樹盤根有什麼關聯?」
陳宇尷尬地笑了笑,然後說:「前輩,我就是想多了。您解釋一下什麼叫老樹盤根?」
不知道為什麼,陳宇總覺得自己在問這個問題的有點羞恥。
燕赤霞倒是一本正經地解釋起來:「所謂老樹盤根,就是樹齡越久遠的樹,它們的樹根都會盤根錯節地在地底下生長。」
「姥姥這種千年樹妖,它的根部肯定已經深入地底。所謂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前幾天,那些人想要利用火攻燒死姥姥,不但沒有燒死它,反而中了它的算計。我捨身相救,沒想到還被那些人……」
說到這裏,燕赤霞冷冷地哼了一聲。
陳宇:「那燕前輩,我們現在應當如何?」
燕赤霞:「你當真想要對付姥姥?」
陳宇用力點了點頭:「當真。」
燕赤霞說道:「我雖然無法把姥姥根除,但是你我聯手應當有機會可以把它鎮壓百年。」
陳宇微微頷首。
果然如此,這段劇情就與原著一樣,以燕赤霞目前的功力應當只能把姥姥封印百年。
按照原劇情,燕赤霞也有想過要殺死姥姥。
所以他這樣說,就意味着他這一次已經試過了。他也知道以自己的功力只能把姥姥封印鎮壓。
順應劇情,倒是可以。
陳宇點頭說道:「請前輩吩咐。」
燕赤霞摸了摸鬍子,然後說道:「我們先回去蘭若寺從長計議。」
陳宇抿了抿嘴。
他擔心遲則生變。
可他也沒法和燕赤霞說太詳細。
二人一同回到了蘭若寺。
既然燕赤霞說有方法,那就聽聽他到底怎麼說。
有了之前的經驗,燕赤霞應該是真的有方法。
二人回到了燕赤霞原來的房間。
燕赤霞坐了下來,然後拿出了一個葫蘆:「來點?」
陳宇正想要搖頭,忽然想到了這是燕赤霞的酒,沒準可以加屬性?
他抱拳說:「長者賜不敢辭!」
燕赤霞手一揚,就把酒葫蘆扔給了陳宇。
陳宇舉起葫蘆灌了一口,只覺得如同烈火入喉。
沒有屬性獎勵,但有點上頭。
他把葫蘆交還給燕赤霞:「前輩,不知道你有何方法?」
燕赤霞:「那日我細心觀察,發現了千年樹妖的法力集中在一條主根之上。只要斷去此根便可毀掉她百年以上的修為。」
陳宇點了點頭。
這也和原劇情一樣,在原劇情裏面,燕赤霞就是利用寧采臣引出了小倩和姥姥,最終破掉了姥姥的主根,讓姥姥不得不潛伏百年。
燕赤霞:「現在的問題是,姥姥不現身,有你我在,那些女鬼又不可能現身。對了,剛才那個書生,我們可以以他為誘餌。」
陳宇:「那個書生並無修為,以他做餌是不是……」
燕赤霞微微頷首:「你說得對。可是,這一時間也不知道可以從哪裏能找到一個相貌俊朗,陽氣十足的男人回來做誘餌呢?」
陳宇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老謝。
不過現在老謝在外地做任務,估計也沒那麼快能趕來。
倒是光仔快到了。
要不是有老謝在,光仔就是獨角隊的顏值擔當。
而且現在月見里光也有足夠的實力自保。
於是他開口說道:「燕大俠,我有一個朋友……」
燕赤霞看向了陳宇:「你朋友怎麼了?」
陳宇遲疑了一下:「我還是先問問他的意見。」
燕赤霞看了看四周:「他在哪?」
陳宇想了想:「我有密宗傳音大法,可以與他千里傳音。只要他願意幫忙,他馬上就能到。」
燕赤霞點頭:「那你還不趕緊去問?」
陳宇點了點頭轉身走到了角落,低聲在聊天頻道喊道:「光仔,有空不?」
月見里光:「這大半夜啥事?你敢說叫我起來上廁所我就用醉櫻砍死你。」
陳宇乾咳了一聲:「正經事。燕大俠想找你幫忙?」
月見里光:「……」
沉默了幾秒鐘之後,他開口說道:「該不會是剛才我們聊得那件事吧?讓我去代替寧采臣?」
陳宇笑道:「光仔你真聰明。」
月見里光:「沒有主角光環,可能會死。」
陳宇:「這不是我也在嗎?我不會讓你死的。」
謝斯立的聲音幽幽傳來:「老大,所以說你是不打算保護我的?」
陳宇:「你明天能到嗎?」
謝斯立:「當我沒問。」
月見里光想了想就說:「我沒啥問題,明天中午我就可以到郭北縣,入黑之前可以到蘭若寺。」
說到這裏,月見里光忽然想到了什麼:「保護歸保護,可不能像上次在國產凌凌漆那會兒那樣。」
陳宇:「……」
陳宇和光仔達成了共識之後,就回頭對燕赤霞說道:「燕前輩。我朋友說他可以做誘餌。不過他要明日傍晚才能到。」
燕赤霞點了點頭:「那我們就安心休息一晚,養精畜銳明日鎮壓姥姥。」
說完,他就合上了眼睛。
陳宇怔了怔:「前輩,這樣會不會太危險了?」
燕赤霞閉着眼睛說:「放心,這屋子連姥姥那老妖怪都進不來。」
陳宇抿了抿嘴,還是在門窗處貼了一些辟邪符,然後才放心走到燕赤霞身邊閉目養神。
同一時間,
寧采臣用陳宇給的錢住進了客棧。
他和客棧的掌柜交代了一聲,說等白月光來了就喊他一聲。
寧采臣在床上輾轉反側,腦中一直都是聶小倩的樣子。
那位姑娘,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
第二天一早,寧采臣從房間出來來到客棧門口。
他想掌柜問道:「掌柜的,請問那個叫白月光的人到了嗎?」
掌柜看了寧采臣一眼擺了擺手說道:「沒有沒有,來了我會告訴你的。」
寧采臣點了點頭,看向門外走出了客棧。
剛出客棧,他就被兩個大漢壓住。
有一個大漢的手上拿着畫像:「你是不是柳一刀,是不是柳一刀?」
寧采臣一怔:「我不是柳一刀,我不……」
他的目光瞄到了畫像上的那個人。
怎麼這麼眼熟?
寧采臣眼睛瞪大。
這個人人是通緝犯?
那個姑娘豈不是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