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喜兒和嘟嘟在跳馬箱的時候,辛曉光趕緊溜了。
嘟嘟讓喜兒做馬箱,一下就跳了過去,這贏得了喜兒的大肆稱讚。
請教嘟嘟果然沒有錯,嘟嘟很會呀。
嘟嘟以喜兒做馬箱,做了一個標準的示範,接着她自己做馬箱,讓喜兒跳過去。
喜兒hiahia笑,蹦躂一下,結果還是沒有跳過去,而是坐在了嘟嘟背上,過不去,下不來,不禁笑聲變成了尬笑。
不過嘟嘟一點也不生氣,她十分熱心地繼續教喜兒,屢次讓喜兒從她身上跳過去。
兩人來到院子裏,這裏小白正在和小米在踢足球,而榴榴也來了,坐在老李的椅子上嗑瓜子,而老李則站在一旁逗鳥。
「你們在幹嘛鴨?」榴榴一看到嘟嘟,就丟下老李,跑了過去。
「hiahia,我們在跳山羊呢,你會嗎?榴榴。」喜兒問道。
榴榴當然不會說自己不會,自信地說會。
喜兒請她做馬箱,讓她和嘟嘟跳一跳。
榴榴熱心地彎腰,讓嘟嘟從她身上跳了過去。
不得不說嘟嘟的運動天賦是真好,榴榴比喜兒的大了一圈,但她依然爽利地一次性跳了過去。
而喜兒依然沒能跳過去,坐在了榴榴背上,由嘟嘟扶着才下來。
榴榴直起小身子,拍拍小手,故意氣喘吁吁,顯得自己很累很辛苦的樣子,然後興奮地問喜兒和嘟嘟,她們誰先來。
兩小隻疑惑地問來什麼。
榴榴說,給她做馬箱鴨。
喜兒愣了愣說:「我是幼兒園小盆友呢。」
下一秒,她跑了。
榴榴:「」
看向嘟嘟。
嘟嘟眼珠子一轉,也說自己是幼兒園小朋友,然後撒腿就跑。
兩個小朋友雖然年紀小,心機單純,但是這一刻都知道,誰當胖榴榴的馬,誰就是大傻瓜。
「它鴨的,你們玩不起鴨~~~」
榴榴在她們身後大喊,義憤填膺,她一片熱心,換來的卻是背叛,ε=(′ο`*)))唉,榴榴覺得嘟嘟變了,現在越來越不聽她的話。
這一晚,喜兒早早得就回家了,因為白天上了體育課,晚上很犯困,在家刷牙,刷着刷着就睡着了,困成這樣了。
第二天,譚喜兒小朋友生龍活虎,吃了早餐,背着小書包出發去幼兒園。
譚錦兒騎小電動載着她,經過「老牛理髮店」時,喜兒看到萬小虎背着小書包站在門口,也準備出發的樣子,便興奮地招手打招呼。
萬小虎也熱情地揮手回應。
等目送譚家小姐妹的小電動消失在路口了,老牛才下樓來,推出小電動,送萬小虎去幼兒園。
喜兒和萬小虎都是5歲,上幼兒園大班,都在同一所幼兒園。
老牛把萬小虎送到了幼兒園後,立即返回,開店做生意。
自從他把店裏里里外外收拾了一番後,店裏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除了那些半老頭子,也有小朋友光顧。
比如最近兩天,老牛就幫三個小寶寶剪了胎髮。
一上午,老牛幾乎沒有休息,除了中途喝點水,上個廁所,其餘時間都是在忙碌。
這讓他欣慰不已。
一直到中午是一點半,理髮店才安靜了下來。
但是老牛依然不能休息,他要抓緊時間吃午飯。
時間不允許,他沒有自己做飯,而是到街上的小餐館點了一份外賣,回到店裏胡亂扒了幾下,墊飽了肚子,忽然想起上午好像有個郵遞員來過,給了他一個信封。
他當時隨手接了後,就放店裏了。
老牛立即尋找起來,終於在沙發前的茶几上找到了,被壓在雜誌下。
看着這個信封,老牛心情忐忑起來,因為他看到封面上,有寫着一家出版社的名字。
應該是和他的有關的,老牛心想。
他拆開信封,抽出裏面的信件,就一張薄薄的紙,對半摺疊在一起。
老牛展開,情不自禁讀道:「尊敬的牛先生,展信佳,非常感謝你給本雜誌投稿對於未能起用你的,我們深感遺憾」
老牛失望不已,又是一封拒絕信。
他照着信件上的摺疊痕跡,把信件重新摺疊好,放回了信封里,回頭扔到木箱子裏去,存起來,留個紀念。
不過,就在這時候,他想起了前幾天在萬小虎的鼓勵下,他給另外一家出版社發的自薦郵件。
這幾天店裏生意忙,所以老牛把這事忘了,主要還是沒抱希望,從前失望太多,已經磨平了他對這件事的期待感。
他來到二樓,打開電腦,手指笨拙地打開了郵箱,果然有一封未讀郵件。
他期待地點開,只見內容寫的是:
「尊敬的牛先生,展信佳。我們收到了您的作品,能否留個電話,方便聯繫。」
雖然沒說錄取了老牛的作品,但是起碼說了要留個電話。
老牛立即回復了郵件,把自己的手機號碼發了過去。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老牛一看,是一個陌生電話。
老牛接通後,對面自稱是出版社的編輯,剛剛郵件聯繫的。
老牛精神一震,對方又說,非常欣賞他的文字,想要刊載,並詢問他還有沒有其他更多作品,可以考慮出版事宜。
老牛隻覺得一股氣直竄天靈蓋。
他只覺得往日的努力終於有了回報,又激動又欣慰。
老牛心情大好,下午給人理髮時,臉上時不時掛起笑容,手藝水平似乎也比從前好了。
下午他特地在黃家村的小商店裏買了半隻烤鵝,晚飯和萬小虎加餐吃烤鵝。
「嘻嘻嘻,我就說叭~你要加油哦,牛爺爺。」
吃的滿嘴是油的萬小虎聽了老牛的話,開心不已,習慣性邀功,為老牛高興。
老牛哈哈大笑,心情舒暢,積鬱在心多年的惡氣,終於鬆了一口。
「店裏有人嗎?」
樓下傳來問話的聲音,是有理髮的客人來了。
老牛放下碗筷,對萬小虎說:「你慢慢吃,吃完了先就這麼放着,我忙完了再來洗碗。」
說完就匆匆下了樓,一個青年詢問道:「這裏單剪多少錢?」
老牛說了20塊錢,注意到店裏還有其他人,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一直在東張西望。
因為還沒輪到對方,所以老牛也沒什麼,等到他剪完了一個人,要給那人剪髮時,才注意到那人已經走了。
只是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走的,頭髮都沒剪呢!
晚上,老牛秉燭幹活,翻箱倒櫃,把柜子裏的那些存稿、廢稿全部整理出來,一直忙到凌晨一點,終於整理了一份好幾個故事,準備給出版社發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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