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破涕為笑的握緊他冰冷的手道:「你不准再拋下我了,你知不知道我若沒了你,我根本無法活下去!」
「傻丫頭,我這不是還活着嗎?」梁宣不由一笑:「是啊,她和我一樣在這世上無親無故,好不容易有了我這個哥哥,若是我走了,她要是受人欺負了該怎麼辦。」
「那你振作起來好不好,我帶你離開,我們一起回家,一起回到從前,從今往後,只有我們兩個人,好不好。」
靈汐眼含淚水的望着他,不願意再與他分離,梁宣見着她淚眼婆娑的模樣,腦中突然忽閃過一個畫面,畫面中好像有一女子哭喊着,好像喊着墨哥哥。
見他驟然閉着眼,眉頭緊蹙着,靈汐瞬間慌了神:「怎麼了,你是不是哪不舒服?」
「沒沒事。」梁宣捂着頭緩了一會,隨即睜眼拭去她眼角的淚水:「好了,我們回家,以後我會一直陪着你不會離開你的,今後你也不許再哭鼻子了,知道了嗎。」
「好好,我答應你。」靈汐邊哭邊笑道。
話落,梁宣便消失在了懷中。
「將領!」
卓逸目光炯炯朝着將領一點頭,隨之收回了法術,緊隨着,靈汐也清醒了意識,慌亂的跪在梁宣的床前,見他依然沉睡着,頓時擔憂不已。
「將領,怎麼回事,她怎麼還沒醒!」
正當她扭頭眼眸含淚的看向西將之時,突然感到手上一陣冰涼。
「靈兒。」
靈汐連忙緊張着眼神看向他:「宣哥哥,你終於醒了!」
梁宣面色有些蒼白的望着上方,雙眼無神的道:「我好像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夢裏我和家人坐在一起,喜笑顏開,但是那個夢特別短暫,我還沒來得及好好感受那段溫情,它便突然消失了。」
「你說如果他們還在該有多好,真像夢裏發生的那樣該多好,可惜我的命運終究如此,註定我身邊的人都會離我而去。」
靈汐見他這副神情,心中更是焦慮萬分:「不會的不會的,你不是還有我嗎,我會一直陪着你,直到永遠。」
卓逸見到他充滿病態的臉,雙目呆滯的樣子更是如一副行屍走肉一般。
「梁兄弟,過去的人過去的事就應該讓它過去,而不是一味的糾結思念,你應該振作起來,應該向前看,珍惜當下,珍惜身邊之人。」
「靈姑娘為了找你,等你醒來,不僅費心費力的照顧你,更是好幾日沒有睡好,你這樣,只會讓她更擔心才是。」
梁宣將視線轉移到了靈汐的臉上,見她雙目紅潤,淚水竟瞬間從眼眶裏溢出:「你怎麼哭了?」
他下意識的輕輕擦拭掉她臉上的淚水,連忙坐起了身來。
西將拍了拍卓逸,隨後相繼走出了屋內。
「我…我沒哭。」
靈汐慌亂的擦着臉上,梁宣見她這樣,他雖說不出什麼滋味,但內心卻會有着陣陣的刺痛感,眼裏更是看不得她受任何委屈。
「對不起,你為我擔心了這麼久。」
靈汐猛然握緊了他的手道:「你能不能就這樣一直陪在我身邊,以後哪也別去,也不要再心生鬱結了好不好!」
梁宣見她情緒甚是激動的樣子,不禁一愣,靈汐意識到自己的情緒過激,連忙緩和道:「不好意思,方才一時沒控制住情緒不過,我只是太擔心你會出什麼事了!」
「好,我答應你今後都會陪着你的,只不過哥哥還得賺錢養你,怎麼能哪都不去呢?」
梁宣一臉寵溺的摸着她的頭微笑道,靈汐頓時一驚,臉上更是不由自主的紅潤了起來,隨即她情不自禁的起身抱住了他:「既然承諾了,你就不能反悔!」
「那是自然!」
靈汐臉上的笑漸漸消沉了下去:「原來你一直以來只把我當做你的妹妹不過也好,只要能夠一直陪着你,靈汐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西將背對着卓逸沉言道:「梁宣有着顯少的極陰之體,無論是潛力還是爆發力都極強,若是加以引導,日後必然不失為城主的一把好手!」
「將領的意思是想要將梁宣收入門下?!」
「不錯,不過他就不用去參加試練了,過會,你便代我去同他說一聲!」
卓逸有些驚愕,這好像還是第一次有人入了西將的法眼,就連當初乾坤雖頗受他看好,卻也是通過了試練才進了西將府。
而府內除了卓銘乾坤有些特殊以外,其他人皆是通過了試練才得以入了西將的門下。
不過話說這極陰之體又是什麼,卓逸不覺有些好奇,見將領一臉嚴肅的樣子,瞬間打消了想要問的念頭。
與此同時,林凡也已到了弒煞堂外,只不過四下落葉四起,荒涼一片,更別說有人了,連只鳥都見不到。
「想不到這弒煞堂在如此荒涼的地方,若不是有將領畫的地圖,今日怕是別想找着了。」
林凡見着手上的圖案,隨即抬眼看向弒煞堂的大門,見其緊閉着,難不成是沒人不成?
不過據西將領說,卓羽和卓白就是來了這從昨日到今早都沒回,那就只有可能在這裏邊。
他站在原地片刻,便上了前敲響了門,當他手剛碰上門的那一刻,大門竟自動開了,林凡雖有些驚訝,卻也在意料之中。
畢竟那兩個傢伙若真被擒,那這冷煞堂主豈不是就該坐着等着人上門給他認錯,不過他此番前來可不是為了認錯,而是直入主題,取得雀鳩鳥的血。
林凡沉吟了片刻,便徑直走了進去,讓他另眼相看的還得是四下奇異的畫壁,不過轉念一想,此等景象卻也符合一個馭獸師住的地方,只不過較為壓抑了些,憑林凡的一貫作風,這種環境他適應不了。
「我弒煞堂這幾日還真是熱鬧啊,隔三差五便有人來探望我。」
林凡見冷煞正微閉着眼,一副懶洋洋的樣子躺在眼前的塌上。
「見過堂主!」林凡自是有禮貌的打了聲招呼,畢竟第一印象可是極其重要的,雖然上一次便見過他,但是沒什麼交流,些許他都記不得自己。
冷煞瞥了眼林凡,嘴角微揚道:「今個兒這是又來了俊郎的小郎君吶。」
「幸會哈哈!」林凡不由心下一沉:「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怎麼讓人有些聽不懂呢?」
「在下冒昧了,見着門自己開了,想來是您故意而為之,所以我便進來了。」
「無妨,畢竟前邊那兩小子可是直接闖我大殿,你可來得禮貌多了。」
說罷,冷煞便往嘴裏倒了口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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