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在最後一刻,黑崎一護捨棄了多餘的力量,回到了最初的姿態。
以死神的身份,做出了最後的了斷。
「你能夠看見『未來』,卻忘了『過去』,對嗎?」
收刀之後,黑崎一護平靜地朝着被一分為二的友哈巴赫問道。
在『未來』要戰勝友哈巴赫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黑崎一護選擇了在過去做個了斷。
這一幕是友哈巴赫不曾料到的。
這是黑崎一護賭上一路走來的一切揮出的一刀。
很普通的一刀。
因為這是向過去的自己借來的力量。
那時候他還是初出茅廬的死神代理,很弱。
但用來斬斷一個人的身體卻足夠了。
友哈巴赫的力量是改變未來,按照道理來說,即便黑崎一護在未來的某一刻回到了過去的姿態,造成的攻擊同樣是對他無效的。
但黑崎一護此刻的姿態並不是『在未來的某一刻回到過去的姿態』那樣簡單。
月島的能力讓黑崎一護知道了,即便是全知全能也是存在極限的。
比如月島秀九郎的『終結之書』的能力優先級就在友哈巴赫的能力之上。
即便友哈巴赫的能力在未來折斷了斬月,依舊能夠以終結之書的力量通過讓斬月自身認為自己不曾被折斷過而規避『全知全能』的效果。
比如友哈巴赫在戰鬥的時候只能看見『視線範圍內的未來』。
沒錯,這便是『希望』所在。
黑崎一護在再次來到友哈巴赫面前之前,曾經拜託了月島一件事情。
那就是先用終結之書標記他和斬月,並且在這至關重要的一刻,讓他與斬月同時變為『過去式』。
在這一刻,黑崎一護本身什麼都沒有做,只是單純的揮刀而已。
而友哈巴赫所見的亦是如此。
但在另一個世界的月島秀九郎發動了能力,這是友哈巴赫所無法『看見』的。
應該說當他看見的那一刻,已經來不及了。
原著中友哈巴赫是因為能力被哈斯沃德所影響看錯了『未來』當意識到的時候來不及改變而死。
沒錯,全知全能所存在的極限便在於『已經正在發生的事情無法改變』,它所能改變的只有『未來』,因此不論是『現在正在進行』的,還是『屬於過去』的,都無法改變。
這現在則是黑崎一護成功匯集眾人的智慧,找到了擊敗友哈巴赫的『希望』。
雖然同樣是卡着讓友哈巴赫『全知全能』來不及發動才能成功,但這確確實實是屬於他們自己的勝利。
高天之上的另一片境界之中,俯瞰着整個世界的軒浩看見這一幕,嘴角浮現出淡淡的笑容。
能夠做到這一步,黑崎一護的成長也算是達到了他的預期了吧。
在原本的世界線中,友哈巴赫的失敗因素中最關鍵的一項便是哈斯沃德臨死前的倒戈,他讓友哈巴赫看見了『虛假』的未來。
但是因為他的出現,哈斯沃德預見了『未來』之後,便直接開擺了。
因為軒浩的存在本身便是『全知全能』者的『絕望』。
看見那樣的絕望之後,無論哈斯沃德的內心如何想法,如何糾結,都已經沒有意義了。是感謝友哈巴赫的知遇之恩,還是遵守與摯友的約定殺死友哈巴赫,都無所謂了。
畢竟在那樣的『未來』面前,做什麼都只是多餘的而已。
原本因為失去了這一重要因素後,即便靠着石田雨龍的『銀簇』也是無法戰勝友哈巴赫的。
但黑崎一護卻尋找到了戰勝友哈巴赫的其他方法。
而這方法正是軒浩所想要看見的。
人界之王,受萬眾敬仰且相信自己的民眾,黑崎一護毫無疑問已經達到這樣的境界。
可惜的是,這樣的境界,也僅僅只是統治世界之王罷了。
············
十年之後。
「終於似乎要收拾完了啊」
尸魂界,淨靈廷的某處涼亭里,京樂春水一邊感慨着,一邊喝着酒水休息。
涼亭中央立着一塊石碑。
這是一座墓碑。
他的摯友,浮竹十四郎之墓。
忙裏偷閒的時候,京樂春水總是會提着一壺酒來到這裏,祭奠友人的同時,稍微摸一會兒魚。
「再鋪好一個區域的石磚,就算是暫時告一段落了。」
像是在朝着逝去的摯友匯報現狀的同時,京樂春水望向幾乎就要重新建好的尸魂界,臉上浮現出鬆了一口氣的笑容。
「自打倒友哈巴赫起,已經十年了嗎雖然花了不少時間,但還真有辦法從那亂七八糟的狀態恢復過來呢,人啊真是頑強的生物。」
「總隊長!沒時間感慨了!快點!」
不遠處傳來了伊勢七緒呼喚的聲音。
「真是的」
聽着遠處傳來的呼喚聲,京樂春水無奈的提起酒壺,「就算是十年過去了,總隊長的忙碌我還是沒有習慣呢,要是你還在就好了,我一定把總隊長的位置讓給你終於感受到山本老頭的偉大了啊!來啦來啦!這就過去!」
(浮竹十四郎:聽我說,謝謝你)
············
「哼,西五十五區總算是重建完成了嗎?」
另一邊,十二番隊技術開發局研究所內,涅繭利冷哼着抱怨着。
「真是拖拖拉拉的,讓人一直等這下子我的『秘里條綱』也總??能夠遍尸魂界廷全部區域了。」
一邊說着,他一邊轉過身,朝着身後招呼道。
「那麼一切準備就緒的話,就該要去進行實地調查了,跟我來!眠八號。」
「是!繭利大人!」
話音落下,只見一道嬌小的身影聞聲而來。
若是有其他人在場的話,大概會發現,這到嬌小的身影和曾經的『眠七號』也就是涅音夢一模一樣。
沒錯,這便是涅繭利回收了涅音夢的大腦重新創造出來的人造死神,繼承了涅音夢一切的『眠八號』。
「太大聲了」
聽着女孩中氣十足的回應聲,涅繭利無奈的抱怨着,「真是的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是!對不起!繭利大人!」
女孩抱歉地回應着,但語氣絲毫未變。
············
「辛苦了!更木隊長!」
中氣十足的問候聲在淨靈廷內走廊里響起。
「辛苦了!」
「辛苦了!」
「」
只見更木劍八帶着領着已經晉升為副隊長的斑目一角以及成為了三席的綾瀨川弓親快步行走着。
「吵死人了!」
聽着周圍嘈雜的問候聲音,更木劍八沒好氣的訓斥着,「才大白天的,哪會那麼辛苦!?」
「咦!!?這這也是哦!對不起!」
隊士們聞言面面相覷,一臉懵逼地道歉。
「那就祝您心情愉快!更木隊長!」
「祝您心情愉快!」
「都說了!吵死了!」
更木劍八無語的訓斥着。
「先不管這個啦隊長」
一旁的斑目一角提醒道,「今天不是在一番隊隊舍舉行儀典禮麼?我們往這邊走沒問題嗎?」
「噶?你在說什麼?不是說要處理十三番隊的事情嗎?所以應該是在十三番隊隊舍吧?」更木劍八一臉自信地回答着。
「額?是這麼嗎?可我記得是讓我們去一番隊隊舍集合啊你說對吧?弓親。」說着,斑目一角自己開始變得不自信起來,疑惑地轉頭朝着一旁的綾瀨川弓親確認着。
「我不知道耶,畢竟我只是第三席,你要弄清楚啊,你可是副隊長。」綾瀨川弓親一副『我只是來打醬油,不關我的事情』的模樣。
「聽好了!一角!」
更木劍八理直氣壯地說着,「說到底,我們以前會常常迷路是因為八千流!現在八千流不在了我不可能迷路!」
「」
綾瀨川弓親與斑目一角聞言面面相覷。
「真的是這樣的麼?」
「管他的,隊長說是就是吧」
「知道的話就快走!」
更木劍八聞言滿意地笑着,於是加快腳步朝着前方奔跑。
「不要慢吞吞的!」
「啊是!請等一下!隊長——」
兩人聞言狂奔着追趕上去。
「嗯?那是十一番隊吧?為什麼朝着反方向跑?是出什麼緊急事情了嗎?」
注意到三人奔跑的方向,路過的五番隊隊長平子真子疑惑地問着。
「是是迷路了嗎?」跟在身後的副隊長雛森桃一語道破謎底,但似乎又有些不確定,「但那好像不是迷路的人該有的速度吧?我去問問看」
說着,她就準備追趕上去。
「不會吧?不準確!」
平子真子見她似乎準備做多餘的捨棄,一臉無語的命令道,「連我們都搞遲到的話要怎麼辦?」
「可是」雛森桃止步,似乎有些猶豫。
「沒有什麼可是!都是大人了,不要管他們!」
平子真子理直氣壯地說道,「這是隊長的命令!」
「好吧」
雛森桃放棄了去提醒十一番隊幾人的想法,「話說回來,平子隊長,總是都只在不重要的時候使用『隊長命令』呢。」
「哈哈——」平子真子聞言笑了笑,臉上滿是驕傲的神色,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這是價值觀的不同!不是在不重要的時候用!是在想用的時候後!」
「這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嗎」雛森桃聞言一陣無奈。
砰——
沉重的落地聲在修煉場附近的山崖邊響起。
「喔喔喔喔喔喔——」
「我我們沒辦法跟上啊!隊長——」
山崖上方傳來了呼喊聲。
「不用在意!你們待會兒再慢慢跟上就好了!」
七番隊隊長射場鐵左衛門落地之後笑着回過頭回應着。
「從訓練場出發嗎?每天都很努力啊,射場隊長。」
這時候一旁傳來感慨的聲音。
射場鐵左衛門回頭望去:「日番谷隊長。不我還不成隊長的氣候,如果缺乏對卍解的鍛煉的話感覺就無法當隊長了。」
「是嗎?」
日番谷冬獅郎呵呵笑着,「真是了不起的決心,要當隊長需要那些東西啊?真想讓某人聽聽。」
「哇!是誰呢?」一旁的松本亂菊看熱鬧不嫌事大一般附和道,「修兵嗎?」
「沒錯。」
九番隊隊長六車拳西認同地點頭。
「你要仔細聽,修兵!」松本亂菊朝着一旁通行的檜佐木修兵調侃道。
「我可沒辦法當做沒聽見啊!亂菊小姐!」檜佐木修兵聞言頓時不服了。
「話先說在前面,剛剛你們隊長的發言是站在我們這邊的哦~」松本亂菊提醒道。
「我才要說!我也早就修得『卍解』了!」檜佐木修兵道。
「結果我還是沒看到啊~」松本亂菊一臉鄙夷,「不會是騙人的吧?」
「是啊,我也沒看到。」日番谷冬獅郎同樣如此。
「我也是。」連他的隊長六車拳西也點頭。
「騙人!隊長你明明看見過的吧?」檜佐木修兵一臉懵逼,「沒沒辦法啊!在那之後,就沒有機會使用卍解了啊!」
「那是藉口吧?」松本亂菊一臉不可置信。
「是藉口。」六車拳西深以為然地點頭。
「請不要一直站在他們那邊說話!隊長!!」檜佐木修兵一陣無語。
「呵呵算了。」
日番谷冬獅郎看着幾人相互調侃,笑了笑,「十年來都沒機會使用,也不是什麼壞事。至少表示這十年都維持了和平啊」
「是啊。作為這十年的守衛,今天的典禮我認為十分合適。」
是的,諸位隊長副隊長們一大早便都準備趕往一番隊隊舍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
今天,是十三番隊隊長,朽木露琪亞的上任儀式。
因此從某種程度來說,更木劍八記錯也是合情合理的。
「太慢了!」
時間臨近典禮開始的時候,一番隊隊舍前傳來呵斥的聲音。
歸來的二番隊隊長碎蜂沒好氣的朝着氣喘吁吁的眾人呵斥着。
「噶?我繞了淨靈廷一圈,」更木劍八聞言頓時不樂意了,理直氣壯地反駁道,「反而應該算快才對吧?」
「我是在問你,為什麼要在這麼重要的日子,繞淨靈廷一圈才過來啊?」碎蜂分毫不讓地繼續質問道。
「呵?你好像變得比以前囂張多了嘛?二番隊的!看來在那個男人那裏,你應該變強了許多嘛?」更木劍八面色陰沉地問道。
「怎麼?想試試看嗎?」
碎蜂還是寸步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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