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神秀,心中有一句話不吐不快。
但卻又不知道朝誰發泄,憋悶不已。
深吸了一口氣平復心情之後。
神秀直接乘坐幽靈船,向着星空深處駛去。
在見過了葉凡之後,神秀神不知鬼不覺的,從他身上抓取了一縷氣機。
而通過逆天手段。
神秀直接以這一縷氣息為引,向着蘊養了這縷氣息的地球橫渡而去。
······
在幽靈船橫渡星空之時。
神秀則將那張印刻了《道經》的金頁,從須彌芥子當中取出,觸類旁通的參悟起上面的道與理。
神秀並沒有全力催動【幽靈船】航行,所以【幽靈船】航行的速度並不快。
而趁着這段時間,神秀也可以參悟起一些東西。
幾日之後。
閉目參悟的神秀突然睜開了雙眼,那雙清澈的眼眸,瞬間轉變成了無邊的黑暗,洞穿了九天十地。
向着【幽靈船】之外,爆射而去。
此時的【幽靈船】,不知道什麼時候行駛到了一顆枯寂的死星附近。
這是一顆隱藏在星系邊緣的死星,隱約可見星球上甚至還有一些古城池遺址,但卻也早已經被遺棄,荒蕪。
不知道是不是埋葬了太多生靈的緣故,這顆星辰陰氣極重,日月星輝都無法穿透星球外的那層迷霧寒流,星球下方的大地一片陰冷。
宛如一處冥域陰土。
可正是這一片本該沉寂的冥域陰土當中。
一隊隊穿着厚重甲冑,手持鐵戈與戰矛的數萬大軍,從恆古的星空古道上走出,與【幽靈船】擦肩而過,借道人間,甲冑齊鳴,陰氣撲面。
「這是······陰兵借道?」
這難道是遮天世界當中的那處神秘地府,正在調兵遣將?
有趣。
心念一動,神秀腳下的【幽靈船】瞬間隱去了身形,隱藏在了層層空間之中,於時空亂流當中不緊不慢的跟在這數萬陰兵大軍身後。
數萬人的陰兵大軍,跨越一道陰河,進入一片冥土中,逐漸消失。
而與他們一同消失的,還有隱藏在虛空當中的那艘【幽靈船】。
當他們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從星空古道,來到了一處陰霧瀰漫,白骨遍地秘境之中。
這一出秘境當沒有日月輪轉,只有一輪冥月恆古不變的掛在了九天之上,俯視着整個秘境。
這處秘境當中。
隨處可見一隊隊身披重甲,手持長戟的陰兵,與大地只上巡視。
大地之上陰霧瀰漫,白骨遍地,鬼氣森森。
給人一種不寒而慄之感。
這是一片小型的冥土世界,沒有生靈,都是這種死氣沉沉的古屍,不知為何可以這樣行走,成為一隊隊的戰兵。
就像一具具毫無精神的傀儡一樣。
神秀可以清楚的感知的到,這些陰兵傀儡的身體當中,根本沒有靈魂。
甚至別說靈魂了,就連這些身體當中的執念,都好像被一些秘法洗鍊。徹底的給抹去了。
「這難道就是地府?」
越過了這一隊隊巡邏的陰兵,神秀向着大地的後方飛去。
在那一座巨大的城池,坐落於大地之上。
白骨為基,冤魂為籠,鑄就的不朽王城。
神秀看到,一隊隊的陰兵從這處古城當中走出,巡視天地。
再次仔細觀察了一番之後,神秀推翻了自己之前的言論。
這裏最多只能算是地府的一處秘境,距離真正的地府總部,這裏還差的遠呢。
因為這裏駐守的,只是一尊聖人而已。
從【幽靈船】走出,神秀大大方方的出現這裏古城城門口之處,然後向着城內,那處被神秀察覺到了氣息的古寨當中走去。
沒有掩飾了的神秀,很快就被一隊隊巡邏的陰兵發現,然後迎來了他們的絞殺。
但在這些土雞瓦狗,又怎麼可能是神秀的對手。
「阿彌陀佛!」
一聲佛號從神秀口中吐出,然後佛光普照,化作了無邊的金光,將周圍的陰兵點燃,燒成了一堆灰燼。
金光湧現之後。
與整座古城的澎湃陰氣,發生了最激烈的衝突。
兩種本就屬性相剋的能量,如水火相遇,甚至在虛空當中發出了「嗤嗤嗤」消融聲。
「何人闖我地府」
古城之中,一個嘶啞的聲音傳來,帶着滔天的陰霧,瞬息而至。
這是一個身披黑色的甲冑的將領,渾身包裹在甲冑之中,只露出一對冷幽幽的眸子,像是鬼火般在跳動,散發着驚人的聖威。
他的身後,一隊隊黑壓壓的陰兵,如海嘯一般,席捲而來。
「這裏是哪裏?地府當中的一處秘境嗎?真正的地方又在那裏?帶我過去。」神秀淡笑道。
「這裏只是地府路上一道關,你如何闖進來的?想要去真正的地方可以,只要你加入我們,我們自然會帶你去真正的地府。」
不知道是不是長久被陰氣腐蝕了靈魂,這個陰兵將領不止仙台被腐蝕成了黑色,就連腦子好像都變得有些不好使了起來。
在見識到了神秀的強大之後,他不僅沒有害怕,反而想將神秀也拉入地府,變成地府當中的一眼。
當然,他所想的拉入,可能和正常人想的有些不一樣。
陰兵將領想要的是,將神秀變成他們當中的一員,成為屍體,進入地府。
徹底的將神秀葬送在這處秘境當中。
這樣就沒人發現地府的秘密了。
在他們眼裏,只有死人,才是可以相互信任的夥伴,至於其他人?
呵呵······
這是一場不能避免的戰鬥。
但是,很快就以神秀完成了單方面的屠殺而告終。
在神秀的鎮壓之下,此次的所有陰兵陰將,很快被他全部鎮殺,屍體化作養分滋養被幽靈船的底部吸收,而他們的靈魂也被捲入了莫里亞蒂的【魂道】長河。
連帶着他們的靈魂,記憶,一起被【魂道】長河吞噬。
從【魂道】長河當中,查看了這個陰兵將領的記憶之後,神秀一陣皺眉。
他的記憶就像新生的幼兒一樣,簡單而又單調。
雖然他已經活過了漫長的歲月,但是記憶當中卻無比的簡單。
只記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