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夏露齒微笑起來,殺傷力得是什麼級別?
那是真的男女通殺,不分陣營,至少此刻整個麵館,周圍的幾桌客人全都陷入了呆滯狀態,愣愣地望着諾夏半天沒回過神。
但對於一個啥都看不見的瞎大叔而言,顯然沒什麼卵用。
「海軍嗎……」
藤虎幾乎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抱歉,雖然在下對於諾夏閣下的實力人品,都頗為敬仰,但這個提議,請恕在下不會考慮。」
「為什麼呢?」
一旁的貝爾梅爾忍不住問:
「一笑先生你實力出眾,又心懷大志,在海軍中舒展抱負,不是比只當一個小小的遊俠劍士更好嗎,那樣能救更多的人,而且……」
「而且地位上去後,也不會再像今天這樣,被那種小丑騎到臉上卻只能忍受了。」桃兔在旁笑着為她補完了後半句話。
「在下已經習慣了一個人,閒雲野鶴,四處漂泊,自由自在。」
藤虎微微搖頭,「加入海軍之後,受到的種種約束,對在下而言難以忍受,更何況,對於海軍這幾年的一些決策,在下實在無法認同……」
「一笑老哥是指七武海制度麼?」
諾夏目光一閃,忽然出聲。
「也有一些別的方面。」
藤虎微微一怔,顯然沒料到諾夏一言中的,但還是點點頭坦然承認:
「不過那些都是邊角,最讓老夫不齒的,的確還是七武海制度的出台。」
「為了壯大勢力,維護所謂的偉大航路局勢均衡,就拉攏異己,縱容海賊合法劫掠,不知有多少平民百姓,被那些七武海戕害的家破人亡,而世界政府與海軍,卻對哭訴無門的平民,視若不見……」
「如此行徑,又和那些海賊又有何區別!」
藤虎嘆息,又抬頭望向諾夏,感慨道:
「兩年前,你與七武海威廉發生衝突時,當時在下,恰好在阿拉巴斯坦王國附近的一座小城中遊歷。」
「或許你並不清楚,在威廉被你當場格殺之後,那座城中,有多少平民喜極而泣,晚上的篝火大會,他們圍着火又哭又唱,一直慶祝到了天明……」
不是誰都能有膽子,違抗軍令對七武海動手的。
更何況,對方還是天龍人後裔,身兼兩國王室的高貴血脈。
桃兔幾人看向諾夏,眸光中帶着些小驕傲。
「諾夏閣下,海軍有你,是平民之幸,也是海軍之幸,但只有一個羅曼諾夫諾夏,是遠遠不夠的啊……」
諾夏則是微微沉默下去,片刻後忽然抬起頭,認真道:
「七武海制度,一定會在我手中被終結,世界的秩序,海軍的正義,還不需要一群海賊,來幫忙維持。」
這話說的擲地有聲,藤虎愣住,還沒回過神,就見諾夏忽而笑了起來:
「一笑老哥,我們倆來用打賭的方式,立個約定如何?」
「哦?」
藤虎眉梢一挑,興致被勾了起來,「願聞其詳。」
「十年內!」
諾夏豎起一根手指,「眼下海軍的很多事情,還不是我一個中將能決定的,但十年內,我賭自己能成為海軍大將,手握大權,一點一點根除海軍的種種弊病,而屆時,廢除七武海,便將是邁出的第一步!」
「若是十年之後我沒辦法做到這些,那這場賭約,就是我輸了。」
「但要是十年內,某天藤虎先生,忽然在報紙頭條上,看見七個海賊的懸賞金又重新被掛了出來,那就相反,代表我贏下了這場賭約。」
諾夏微微一笑:
「而到那時候,希望不用我再來邀請,一笑老哥你已經自己坐上了前往馬林梵多的船。」
這似乎是一場無論輸贏,雙方都沒有懲罰的賭博啊……旁邊幾人若有所思,難怪諾夏說,其實是以打賭的方式,立下的約定……
十年內嗎?
藤虎用那沒有瞳仁的眼白,靜靜望着諾夏,沉默半晌後,手撫仗劍,露出笑容:「當然沒問題。」
「到時候諾夏閣下,不要嫌棄在下已經年邁無用就行。」
年邁無用?
諾夏哈哈大笑,到時候藤虎也就才五十歲不到而已,正值壯年,算什麼年邁?
本部那裏,頭髮花白了,還精神矍鑠吃嘛嘛香,打個飽嗝響的能震動整個馬林梵多的老頭,可還有好幾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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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口。
白髮老頭抱着錢箱上了船,感激地朝藤虎,以及來送行的諾夏等人揮手告別。
村子急需這8000多萬貝利的救命錢,但讓老瞎子一個人送回去,自然讓人放心不下,所以此時此刻,兼任船上護衛和引路人的……
沒錯,是定春。
大白狗趴在船頭,搖着尾巴,歡快地抱着諾夏帶回來的肉骨頭,啃的正香,算是對它一天孤零零守船的犒賞。
笑着揮手,目送瞎子與狗遠去後,諾夏留下小洛,繼續承擔看船的重任,然後與其餘人一同又返回到了城中。
此時已是深夜,天空明月高懸。
但春天女王這座不夜城,真正的生活才剛剛開始。
夜空中煙花綻放,璀璨耀眼,城中熱情奔放的各種音樂舞蹈表演,也是比比皆是,街上人流如織,熱鬧程度,比起白天來,足足翻了好幾倍。
「真是漂亮啊。」
幾女紛紛駐足圍觀,望着天空中盛放的煙火讚嘆,桃兔看了眼旁邊靜靜注視天空的藤虎,神情有些遺憾惋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