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大人,我明天要回家了。」
米雪靜靜的站立在一棟恢弘的建築物裏面,建築物的裝修很簡潔,卻充滿了一種大氣。在建築物靠牆的地方有一張巨大的原木深色椅子,椅子九龍纏身,雲霧纏繞,栩栩如生,仿佛蘊藏有生命一般,椅子空蕩蕩的,在椅子的前面,站着一個高大健壯的男人。
男人大約四十多歲,濃眉大眼,米雪依稀和他有點相似。
男人身穿着一件單兵青銅甲冑,平頭,有着一種手握重權的殺伐之氣,一臉嚴肅的看着窗外一動不動,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
「父親大人,明天我要回家!」
米雪再次重複這句話,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是第幾次說這句話了,她只知道,自己一直在提醒那個威嚴的男人。
恢弘的建築物氣氛很壓抑。
「父親大人,我已經出來十五天了,該回家了!」米雪的目光始終緊緊的盯在那個男人的身上,臉上露出一股驚人的執着,鄒子川最熟悉米雪的這種執着,縱然是鄒子川那剛硬如鐵一般的性格,面對米雪的執着也要經常退讓。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
男人如同雕塑一般看着那虛無的遠方,臉上剛硬的線條開始慢慢的緩和。
「雪兒。
」男人緩緩轉身。刀鋒一般地目光充滿了柔情。
「在。父親大人!」
「你是我地驕傲!」男人緩緩地走到米雪地面前。
「您也是我地驕傲。父親大人!」米雪凝視着男人。
「留下來。父親地事業需要你。父親也不忍看到你在那貧民區奔波。」男人抱住米雪。輕輕地拍了拍米雪瘦削地肩膀。聲音中充滿了溺愛。
「父親大人,我的丈夫更需要我。」米雪輕輕的在男人的面頰上吻了一下,臉上的表情依然是無比的堅定。
「可以讓他過來。」
「他比您還驕傲!」米雪搖了搖頭,腦袋裏面下意識的浮現鄒子川那張冷漠地臉。
「你已經決定?」
「我已經決定!」
「好,你不愧是父親最寵愛的女兒,你是父親的驕傲,有時間帶你地丈夫一起過來,我很好奇,那個胖子現在變得怎麼樣了,居然能夠讓我的乖女兒違背父親的命令。」男人目光之中充滿了慈愛。
「您不會失望地,他是一個非常優秀的男人!」米雪抱住父親,輕輕把頭靠在父親寬厚的肩膀上,十天的相聚將又是分離,再次看到父親又不知道是何年何月。
「去吧,父親從來不會阻止我女兒地任何決定,我知道,我的女兒是優秀的,不過,最近瑞德爾帝國風雲變幻,局勢迷離,如果有什麼不對,就把你的丈夫帶來,讓我看看,已經二年多沒有看到他了,呵呵呵,這小子似乎眼裏從來沒有我這個岳父。」
「謝謝父親大人。」
米雪退後一步,深深的施禮。
「去吧!」男人緩緩轉身背對着米雪。
米雪靜靜的站立了幾分鐘後轉身離開,就在米雪離開不到三分鐘,兩個年輕人出現在恢弘地大廳裏面。
是威廉和另外一個年輕人,另外的那個年輕人和男人一樣高大,很俊朗,不過缺少了男人地那份威嚴和氣質,而多了一份油滑。
「父親大人,剛才我遇到姐姐,難道姐姐就這麼離開了?」那年人問道。
「她的心已經離開了這裏,挽留下來又有什麼意義呢?」男人嘆息了一聲,緩緩地坐到了那九龍椅上面。
「可是……」
「猛兒,你難道還不了解你的姐姐?」男人打斷了那年輕人地話。
「這個……」年輕人張了張嘴把目光落在威廉的臉上似乎有話想說。
「威廉,我知道你一直喜歡雪兒,但是,雪兒在未出生的時候就已經許配給了鄒子川,記得猛兒前一段時間說過雪兒很快可以收到休書了,但是,情況似乎並不是你們想的那樣,雪兒很在乎那個胖子,威廉,你也就斷了這心思吧!」
「是,伯父。」威廉輕輕低頭,掩飾住了猙獰的目光。
「猛兒,這事情以後就別提了,尊重雪兒的意思,再說,我們恩斯特家族也不是忘恩負義的家族,既然是你的爺爺決定的事情,我們也不能推翻,好了,就這樣吧……哦,對了,威廉,猛兒,關於艦隊的建造你們要抓緊一點,現在五大帝國已經風雨飄搖,我們等到時機就要發動了……」
「是,伯父!」
「是,父親大人。」
……
中年男人長身離開了,那年輕人和威廉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這個男人坐在哪裏給他們的壓力太大了,仿佛是一座山,讓人有一種喘氣不過來的感覺。
「威廉,我也只能幫到這些了。」年輕人嘆息了一聲轉身朝外面走去。
「沒事。」
威廉跟隨在那年輕人的身後,在臨出門的一瞬間回頭看了一眼那雄踞在大廳上位的九龍椅,目光之中露出了一絲狂熱的目光。
米雪!
我會坐在那張椅子上,讓你跪在我的腳下……
二天後,經歷了無數次的加速跳躍,米雪從星際航班飛船上面回到了瑞德爾帝國的首都。
當走進貧民區看到遠處高高聳立的x三三民用機甲,米雪感覺到了一種熟悉的溫暖,似乎,那x三三真的是保護神一般。
米雪經過首都的時候去過星瀚機甲大學,有人告訴她鄒子川已經出去星際旅行了了,已經離開了十多天。
米雪並不擔心,她希望鄒子川回來的時候能夠看到她這就足夠了。
從來沒有如此的牽掛一個男人。
當米雪打開房門,看着一成不變的小屋,臉上露出了一絲羞澀的笑容,只有來到這個房間,她才有一種和鄒子川在一起的感覺,那種感覺,非常非常的濃。
……
綠色的星球已經暗淡了,那金色的霞光已經被皎潔的月光代替,廣袤的草原也變得灰暗蒼涼。
芬妮和辛格還有真真在月神號的客廳裏面閒坐着發呆,鄒子川一個在主控室正在檢修。
客廳裏面的氣氛很壓抑。
三人似乎有話想說,但是,卻都不知道從何說起。
「芬妮,三口那廝想獨吞百分之十的股份。」辛格終於按捺不住首先提了出來。
「月神號是他的,我們無能為力。」
芬妮有一絲焦躁,財富讓她變得心情浮躁了起來,這並不是她想要的感覺。
「不,我們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有份,因為,是我們決定了對猛獸號施加援手。」
「是嗎?記得我們舉手的時候你沒有舉手的。」真真看着辛格淡淡的一笑。
「真真……」辛格惡狠狠的朝真真瞪了一眼。
「別吵,我放棄了,我不喜歡這種感覺。」芬妮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
聽到芬妮的話,真真臉上露出一絲欣賞的笑容,無論是什麼原因,能夠放棄這富可敵國的財富都是不敢想像的事情,而芬妮居然有這種魄力。
「芬妮姐姐,你和辛格商量一下,現在三口去了猛獸號,想必是和對方商量,我們現在唯一能夠牽制三口的就是鄒子川同學,沒有鄒子川同學,我們都無法離開這顆星球,除非猛獸號真的修好了……現在我去和鄒子川同學溝通一下,我們必須要保證自己的人生安全。」
「難道三口還想殺了我們不成?」芬妮嬌軀一震,睜大眼睛看着真真。
「很難說。」真真站了起來。
「他敢!」辛格目光之中露出了猙獰之色。
「在財富面前,沒有什麼事情是不敢的,如果三口不分股份給我們,你還不是想殺三口。」真真輕笑道。
「……」辛格張了張嘴沒有說話,目光游離,似乎,真真的話勾起了他心靈深處的**。
……
「子川,怎麼樣了?」真真走進主控室,正看到鄒子川坐在全息屏幕前面,全息屏幕似乎剛才關閉。
「什麼怎麼樣?」鄒子川回頭看了一眼真真。
「我們現在的處境很危險,我們必須找機會幹掉三口。」真真一臉嚴肅道。
「如果我們早點動手,就不用擔心出現這種局面了,記得是你堅持不在飛船上動手的。」鄒子川淡淡道。
「此一時彼一時,我只是不想讓芬妮知道是我們殺死三口,那知道會出現猛獸號的意外,對了,猛獸號的團長似乎與你有讎隙?」
「有點。」鄒子川一臉平靜如水。
「看來,事情越來越複雜了。」真真的目光之中有一絲焦慮。
「隨其自然吧。」
「子川,這月神號有武器系統嗎?」
「這是一艘民用飛船。」鄒子川淡淡的搖了搖頭。
「看來,事情真的有點麻煩,我想想,我想想……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提前殺死三口,殺死了三口什麼事情都解決了,想必三口今天還無法和猛獸號達成協議,我們必須趕在他們達成協議之前殺死三口。」
「嗯。」鄒子川點了點頭。
「但是,我們必須要避開芬妮和辛格,製造意外事故,這有點難度……明天天亮後想辦法把他們分開,然後我和三口單獨出去,你再尋找機會,怎麼樣?」真真低頭思索了一會抬頭對鄒子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