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輸,東陵鱈也輸的很有風度,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後,走下擂台,朝北月皇抱了抱拳,說了句「失陪」便帶着兩名暗衛往大使館走去,那樣過人的風姿,器宇軒昂,當世又有幾人能做到呢?
擂台上,連綿不休的火焰逐漸消失,三千白髮一(身shēn)血衣的少女慢步走了下來,朝夜青天笑了笑,夜青天欣慰的點了點頭,旁側的安長老不滿的撇了撇嘴,「同樣是老人,怎麼差別這麼大呢……」
小丫頭片子,喲呵,還兩幅面孔是吧。筆神閣 bishenge.com
無數張鎏金椅上,眾人全部倒抽冷氣,也是,誰能想到,贏了比賽的人會是她呢。
哪怕她創造了一個又一個奇蹟,可這些奇蹟發生在她(身shēn)上,總是那樣不可思議,讓人難以接受。
天底下那麼多人想讓她死,可誰能做到?
詹秋朝輕歌看去,(陰yin)柔的臉上罩了一層(陰yin)霾,(陰yin)霾之下是無盡的殺意,近乎透明的皮膚之下似乎有電光閃爍,那極致的雷電之光,似要衝出血(肉rou),往那九天掠去。
「皇上,你手怎麼這麼涼?」
虞後端起茶杯的時候,手與北月皇的手無意中碰觸在一起,她看似訝然,實則,沒有什麼事(情qing)能瞞過這雙媚眼。
北月皇並未回答虞後的問題,他坐在龍椅之上,四肢發涼,心底里的寒意朝百骸蔓延而去,殺意在內心深處不停的翻騰,像是一頭猛獸,隨時都有可能破體帶出,黏着一(身shēn)的血,帶着滔天般的殺氣,將輕歌一口吞了。
有生之年,這個北月的王,志氣不再是社稷江山,心思再也沒放在朝政上,他的心裏只有一個想法,那個想法瘋狂的生根發芽。
他要將她碎屍萬段!
他位居高位,傲視蒼穹,可他怕死。
三場戰鬥之後,眾人紛紛離去,離去之時,還消化不了輕歌贏了東陵鱈的事實。
離開的時候,墨邪與蕭如風忽然走過來,墨邪一把勾住輕歌的肩膀,吊兒郎當流里流氣的,「娘子厲害,為夫佩服的很。」
見墨邪這樣不正經,輕歌挑了挑眉,嘴角含笑,手肘撐起,猛地朝墨邪(胸xiong)口撞去,墨邪立即裝作(身shēn)受重創的樣子弓起(身shēn)體捂着(胸xiong)口滿臉痛苦,呲牙咧嘴,「夜輕歌,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啊!」
虛無空間。
小狐狸躲在一堆血傀之中畫着圈圈,一雙眼睛裏全是埋怨,嘴裏不停的罵着,「去你大爺的娘子,去你二舅爺的謀殺親夫。」
等有機會,他一定要把這個叫做墨邪的男人給剝光衣服光禿禿的丟進九尾妖狐一族。
九尾妖狐那一群豺狼虎豹樣的女人,個個都彪悍的很,看見男人就像是饑渴的貓看見老鼠,雙眼會發光。
墨邪(情qing)不自(禁激n)的打了個噴嚏,吸了吸鼻子後朝天地四方看去,「怎麼感覺有人在罵我?」
目睹一切的輕歌:「……」
「墨邪,輕歌以精神之力與東陵太子大戰了一場,現在肯定沒什麼精神,你不是說釀了新酒要去蕭家陪我喝嗎,我早就垂涎(欲玉)滴了,還不快走?」蕭如風道。
「好。」
墨邪大笑。
離去時,蕭如風與輕歌擦肩而過的時候,悄然的將一張疊好的紙塞進了輕歌的手裏。
輕歌不動聲色的攥緊了手,回頭朝蕭如風看去,蕭如風溫文爾雅,背影亦如風,走時有笑聲傳來,輕歌默默的垂下了眸子。
回到夜家,四下無人,輕歌坐在院子內的石桌上,將蕭如風給紙條打開,宣紙上的字規規矩矩的寫了一行——
子時,幻(殿diàn),俞長老。
輕歌微微蹙眉,這位俞長老是看守幻(殿diàn)的人,她與俞長老也僅僅只有過一面之緣罷了,便是那(日ri)幻(殿diàn)測試的時候見過。
蕭如風的意思是讓她今晚子時去找俞長老,只是為何要弄的這般神神秘秘的?
指尖燃起一簇光焰,將白紙黑字燒成灰。
「小徒兒,為師來了。」
旁側一道聲音傳來,輕歌愣住,臉龐一僵,機械般的一寸寸的轉過頭朝高牆上看去,卻見牆上趴着一個灰頭土臉的老頭,老頭的鬍子都歪了。
看見輕歌,他笑嘻嘻的道:「總算找到了,之前走去了你爺爺的房間,恰巧你爺爺在換衣服,他還以為老夫是採花賊呢,這老不正經的,也不想想,我若是採花賊會去進他房間麼,進他房間那就不是採花了,是砍花了。」
輕歌:「……」說起老不正經的,這兩老頭似乎誰都不比誰好吧。
噗通一聲,老頭子從牆上摔了下來,雙腿朝天,蹬了蹬腿之後掙扎着翻了出來,吐了口泥,一張嘴愣是停不下來,「靠他二舅三舅爺的,什麼玩意兒,建這麼高的牆,防狼也不是這麼這麼防,也不看看住在屋子裏小丫頭是啥樣子,(胸xiong)不大(屁pi)股不翹的,哪裏會有什麼狼來。」
輕歌:「……」
(胸xiong)不大(屁pi)股不翹的……
輕歌低下頭朝看去,(胸xiong)前一馬平川,連一點波瀾起伏都沒有,她回頭看了眼,咳……雖然(胸xiong)不大,這(屁pi)股也沒有翹上天,但咱好歹還有點(屁pi)股的不是?
不過輕歌有些懊惱了,這都是及笄的姑娘了,這(胸xiong),咋沒半點動靜?
要不是她對這具(身shēn)體知根知底,都要懷疑是不是穿越到一個漢子(身shēn)上了。
「我不介意你(胸xiong)小。」
虛無空間裏,姬月突然來了一句,聲音充滿了魅惑,像是人形的他湊在輕歌耳邊,(熱rè)氣噴灑。
輕歌:「……」
安長老走到輕歌(身shēn)邊,拍了拍的輕歌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小徒兒,雖然我收徒一向看(胸xiong)……啊呸,是看資質,不過呢,看慣了青樓里那些女人的波濤洶湧,看看你這素菜也是不錯,啊呸……是看慣了那些天賦驚人的,看看你這樣的還是不錯滴……」
輕歌:「……」
輕歌咧嘴笑道,右手握拳,故作神秘的道:「過來,給你看個東西,世間難得一見哦……」
世間難得一見?
安長老雙眼立即一亮,湊上前看去,輕歌驀地一拳打在安長老的臉上,直接將這頭髮花白的老頭給打懵了。
「小徒兒,你這有點問題啊。」
安長老懵了過後,皺了皺眉,道:「下手不夠強而有力,快狠准,這樣可不行,戰鬥的時候很容易吃虧的。」
輕歌:「……」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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