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魔族的麼,那可真是麻煩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奴七委屈地說完,又多放了一杯血餵給夜蔚。
夜蔚足足兩杯血,(身shēn)體才見好。
劉芸嫦和夜蔚體內的毒,都已被清淨。這便意味着,輕歌只要治療好她們的皮(肉rou)之傷即可,這兩條命都得以保住!
就連精神世界裏的古龍前輩,亦被這一幕給驚住。
奴七丟掉酒杯,如忠犬般盤膝坐在輕歌面前,晃了晃頭,抿唇笑時臉頰兩側露出極深的酒窩。
他朝輕歌伸出手,手腕被匕首割裂的一把血痕觸目驚心,「小師妹,我疼,救救我。」
輕歌吸了口氣,冷漠地問:「你喝酒了?」
奴七的(身shēn)上有着很濃的酒味。
奴七猛地搖頭:「沒有,師兄從不碰酒。」
輕歌面無表(情qing)地拿出止血藥劑和包紮傷口的軟布,將奴七的手腕纏住,「聽話,以後不准喝酒了。」
「師妹是天,小師妹說的,都是對的,以後絕對不喝。」奴七笑道,(身shēn)子搖搖晃晃,一雙眼眸清澈如泉,燦若星辰。
奴七晃着晃着,猛地穩住(身shēn)形,定睛看着輕歌的大腿,一道刀傷,血(肉rou)模糊。
「能不能保護好自己?」奴七眸內滿是怒色。
輕歌一怔,隨意地撒上止血藥粉,便一瘸一拐地來到劉芸嫦二人(身shēn)邊,打算為二人療傷。
輕歌這一刀,之所以能刺激到輕歌的神經,亦是因為相連膝蓋的舊傷,能讓舊傷復發。
曾在龍鳳山的(身shēn)體破碎,都不如銳器貫穿膝蓋來的痛苦。
那是舊時的恥辱!
永遠無法忘記的痛!
砰。
奴七倒在地上,一(身shēn)酒氣,呼呼大睡。
輕歌看過去無奈地搖了搖頭,真是個奇怪的師兄。
時而清醒,時而迷糊。
上一次半妖之策,也是奴七贈的。
「女帝……你這師兄……有點可怕……」劉芸嫦說。
夜蔚更加震驚,她已是無藥可救,兩杯血就解了毒。
奴七一共放了七杯血,(身shēn)體也承受不住。
若問奴七為何如此,便只能怪阿九,拉着奴七喝酒,兩個人喝得大醉,阿九昏倒在涼亭,奴七卻是鬼使神差般來到了東洲。
輕歌為劉芸嫦、夜蔚包紮完傷口後,開始處理奴七的傷。
正常的修煉者,放出四杯血是沒有問題的,許是因為奴七體質的原因,亦或者是他的血有解毒之效,難能可貴,四杯血後,奴七竟然發了燒,(身shēn)體滾燙到了一定的程度,輕歌把手放在奴七的額上,甚至有灼手的感覺。
輕歌是信任劉芸嫦和夜蔚的,即便沒有提醒也相信她們絕對不會把奴七鮮血可解毒的事傳出去。
此事若是傳出,引起的軒然大波和血雨腥風,並不比元晶礦少。
「你(身shēn)邊的人,還真是臥虎藏龍,深藏不露。」古龍震驚了許久,深深感嘆道。
輕歌複雜地望着奴七,試圖用雪靈珠之力去治癒奴七,然而沒有效果。
奴七並非尋常發燒生病,而是失血過多引發的體質原因,且用五行之水的寒霜為其降溫。
黎明將至,輕歌用了半夜的時間,治療劉芸嫦三人的傷勢。
一場大戰,一夜不眠,輕歌的體力已透支極限,哪怕還有強大的精神力,(身shēn)體已經堅持不住,昏在了塵煙四起的荒地。
「歌兒!」劉芸嫦清醒過來,咬牙忍住疼痛,來到輕歌(身shēn)邊,看見那些傷,眼睛紅了一大片。
「你難道不知道痛嗎?」劉芸嫦顫抖着手拿出常備在空間寶物里的藥粉灑在了輕歌的傷口。
肩胛骨的爪傷深可見骨,大腿有個血窟窿,她連痛都感受不到,只想着好好睡上一覺。
夜蔚與奴七幾乎同時醒來,夜蔚一個掠(身shēn),來到輕歌側面,緊握住輕歌的手,哭得滿面淚水,哽咽道:「姐姐……」
「她累了。」劉芸嫦說。
咕嚕咕嚕……
一陣聲音響起,夜蔚和劉芸嫦不約而同地回頭看向奴七。
奴七揉了揉發疼的頭,摸了摸咕嚕而叫的肚子,兩眼天真無害地望向她們:「好餓。」
這……
劉芸嫦頭痛不已,小伙子怎麼還兩副面孔?
劉芸嫦只知夜神宮有個叫做奴七的人,一頓能吃下十頭牛。
她能理解(愛ài)吃,只是不能理解……
但見奴七捻着袖子擦眼淚,一面哭一面說:「好餓好餓,阿七要吃烤野兔。」
場面較為混亂,劉芸嫦頭昏。
「要給姐姐療傷。」夜蔚道。
劉芸嫦點點頭。
正在此時,青陽光濃烈,漫天的黃沙輕舞,無數朵光點般的青蓮懸浮在高空,好似畫面定格,全都停止不動。
千里荒地,無數青蓮光,席捲天地的塵煙。
劉芸嫦抬頭看去,頓感詫異:「這……」
喵——
軟糯的聲音響起。
劉芸嫦和夜蔚一同低頭望,輕歌的旁側,出現了一隻高貴的白貓。
貓兒有雪白柔順的毛髮,是長毛的,濃厚一片,湛藍如寶石的眼眸充斥着憂鬱,微微側頭,極有靈(性xing)。
「貓?」劉芸嫦與之瞪眼睛。
夜蔚吸了口氣,這貓,怎麼感覺有點熟悉,在哪裏見過嗎?
小白貓青歌,((舔tiǎn)tiǎn)舐輕歌大腿的傷口。
劉芸嫦震怒,一掌揮下:「喂,你……」
下一刻,劉芸嫦的手僵在半空,只見被小白貓((舔tiǎn)tiǎn)過的傷口,竟以(肉rou)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癒合。
小白貓滿意地點點小腦袋,又((舔tiǎn)tiǎn)了((舔tiǎn)tiǎn)輕歌肩胛骨的傷。
兩道重傷都已恢復如初。
充滿靈(性xing)的小白貓,立在黃沙之地,憂鬱地望着輕歌。
「貓也會憂傷嗎……」劉芸嫦驚愕。
「這是青蓮王的貓!」夜蔚篤定地道。
劉芸嫦恍然大悟,「難怪。」
剎那,劉芸嫦倒吸一口氣:「青蓮王的貓……難道說,姬曄那孩子的父親,是青蓮王?如此說來,他(日ri)豈不是可以繼承青蓮?只是,那夜神宮宮主姬尋歡怎麼辦?」
「父親不是姬尋歡,也不是青蓮王,不過繼承青蓮,應該是可以的。」夜蔚認真思考過後說。
劉芸嫦眨眨眼睛,險些暈厥過去。
忽然有種想寫書的感覺,不如就叫:《女帝和她的男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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