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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靈族的佔地面積,只有四星大陸的二分之一。
而神月都,便是精靈族的都城。
神月都內,匯聚着世間最有才(情qing)的男子,和最勾魂的美人。
大多人知曉精靈族,都是因為精靈族的美貌才(情qing)。
據說,精靈族,從未出現過一個長相醜陋的精靈。
精靈的皮膚細膩,(身shēn)材高挑,美貌出眾在各族之中是出了名的,正因為如此,才能與長生聯姻。
輕歌與九辭二人的容貌放在神月都,那也是過人的。
赤炎府。
此乃精靈王為靈女赤炎所建築的宮(殿diàn)。
神女手持權杖,頭戴王冠,端着高傲的架子,保持着一顰一笑的貴氣,緩步走在前方。
赤炎府內的其他精靈,看見神女皆會畢恭畢敬,低頭頷首,單膝跪地,行禮。
輕歌穿着精靈族華麗的服飾,露着修長的雙腿,鎖骨外露,發上還別了個精緻的髮飾。
九辭一路上都在吐槽輕歌的衣裳,若非神女阻止,只怕九辭要拿別的衣裳,將輕歌裹的嚴嚴實實了。
一路上,九辭都在生着悶氣,暗聲說:「有傷風化,有傷風化……」
輕歌嘴角狂抽,表示無語。
走進赤炎府時,恰逢遇到一列精靈從赤炎府內大(殿diàn)往外走。
一列精靈之中,最前方的女子衣着最為華麗,一襲長裙,裙擺外蓬,墨黑的長髮扎了個馬尾,頭上戴着鎏金點綴的王冠。
「嘖,神女大人,別來無恙。」女子笑道。
神女淡漠的看着女子,「公主(殿diàn)下。」
輕歌眸光暗閃,那紫裙女子,想來應該就是精靈族的公主了。
公主與神女之間,有種劍拔弩張的氛圍。
也難怪,公主曾也是神妃青後的備選之一,奈何神女出現後,所有的備選全都取消,只要神女一人。
公主名為南熏。
南熏犀利的目光,自神女(身shēn)上挑過,落在了輕歌和九辭(身shēn)上。
「神女,這兩位是誰,你的奴才嗎?倒是眼生的很。」公主笑說。
「兩個朋友。」神女淡淡的道,「公主(殿diàn)下既然無事,我就先進去看赤炎大人了。」
「且慢——」南熏一聲令下,(身shēn)後的十來個光鮮亮麗的精靈,登時將神女三人包圍。
「赤炎大人(身shēn)受重創,還是靜養為好,赤炎府和大人有我照料就好了。」南熏笑道。
忽而,南熏指向輕歌,「這位精靈倒是美貌,神女,不如你把她送給我好了?」
神女面色驟變,「她是我的朋友,公主(殿diàn)下,莫要過火了。」
「神女可真是小氣,我不過是要一個精靈,你便這般?今(日ri),這個人,我還非要不可了!」南熏眸光毒辣,掃向輕歌,「把她給我帶走。」
登時,南熏(身shēn)後的人,聚向輕歌。
九辭下意識走至輕歌前面,冷冷地望着南熏,「公主有失風度。」
神女抿了抿唇,「公主(殿diàn)下,這位朋友是一名醫師,我見赤炎大人重傷遲遲不好,特地是偏遠地方尋來的醫師。如若耽誤了赤炎大人的治療,此事我會稟報精靈王。而且若被赤炎大人知道,赤炎大人可能會懷疑傷她的背後之人是你。你到底是神月都的公主(殿diàn)下,切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我這也是為了你好。」
「好啊,你竟然為了討好赤炎大人,去找了醫師過來,看你這醫師幾斤幾兩重,本宮去尋的醫師,絕對比他們好。」
南熏悶哼一聲,迅速離去。
輕歌淡淡望了望神女。
神女,絕非簡單之人,相比起來,那南熏不是神女的對手。
南熏走後,神女帶着輕歌朝內(殿diàn)走去,「赤炎大人的腿傷越來越嚴重,休養之後還不見好,你既為醫師,便去給她治療一下。現在我去準備去青蓮的事。」
神女把事(情qing)交代完畢後,轉(身shēn)要走,輕歌忽然喊住了她,「神女。」
神女腳步頓住,回頭望向輕歌,露出了清雅的笑容。
「謝謝你。」輕歌說。
「既是朋友,何必談謝?」
神女揮揮手,握着拐杖離去。
輕歌站在原地許久,忽然風輕雲淡的笑。
與聰明人相處交流,的確很舒適。
就像是沐浴着(春c混)(日ri)的風,清晨的露。
輕歌與九辭站在內(殿diàn)的雙門外,到了這一刻,不僅僅是九辭,就連輕歌都猶豫了。
與其說是猶豫,倒不如說是慌張恐懼。
無望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了白(日ri)溫暖後的寒夜,是世上最絕望的時間。
輕歌害怕,推開這扇門後,什麼都沒有,她所期待的,不過是泡影,隨時煙消雲散。
「真是墨跡。」
九辭收起扇子,推開門。
輕歌低頭看着鞋尖眨了眨眼,而後邁過門檻,走進內(殿diàn)。
(殿diàn)內的裝飾並不富麗堂皇,顯得很是清雅,還有着淡淡的藥香味。
此刻是一(日ri)之中的清晨,從窗台拂面而來的微風中還有露霜的味道。
輕歌難以形容此時的心(情qing),就像是正在開啟寶藏的小孩,彷徨無措又萬分激動。
那張(床chuáng)榻,掛着輕紗帷幔,輕紗拂動,能夠看見躺在(床chuáng)上之人的輪廓。
那個人,似是在休息,偶爾咳嗽一聲。
聽到了腳步聲和開門聲,她無力的轉過頭,隔着曼舞輕紗,好似看到了兩道(身shēn)影。
「不是已經吃過藥了嗎?」閻碧瞳無力地說。
越是休養,(身shēn)體反而越來越差。
聽到閻碧瞳的聲音,輕歌的心臟跳動飛速。
一種雀躍,歡喜,興奮的心(情qing)。
輕歌想要快步走到(床chuáng)旁,掀起那礙眼的輕紗帷幔,想看看曾無數次出現在夢裏的親人。
可現實是,輕歌的雙腿格外沉重,任由她如何使勁,僅僅只能邁動一小步。
(熱rè)淚盈眶。
清淚滑落時,輕歌笑了。
終於,她使出了全部的力氣,走到(床chuáng)沿,無力跪下。
她掀掉了輕紗,看見了躺在(床chuáng)榻上的女人。
閻碧瞳昏昏(欲玉)睡,雙眼好似只有一條縫兒。
在這條縫兒,閻碧瞳忽然看到一張放大的,絕色的,臉龐。
閻碧瞳愣住,一瞬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真像我的歌兒。」閻碧瞳說。
一句話,讓輕歌淚如雨下。
多年的委屈,征戰不休的疲憊,與空虛爭鬥的無奈,在這一刻,滿腹壓抑化作她最不屑的眼淚,猶如決堤的海水,噴涌而出。
「娘親,女兒不孝,現在才找到娘親,娘親受苦了。」
輕歌握住閻碧瞳顫巍巍的手,淚水朦朧,嗓音沙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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