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
死一般的寂!
一剎那,四下里落針可聞,鴉雀無聲。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全都錯愕的望着輕歌。
青蓮異火,源自於東帝?
天!
東帝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怪物啊。
無極弓神,神級天賦,鳳羽勳章,如今還有青蓮異火。
世上,當真會有如此變.態的怪物嗎?
碧玉青臉上自鳴得意的神(情qing)尚未褪去,還凝固在面頰,而後以(肉rou)眼可見的速度漸漸化作震驚和不可置信。
青蓮異火?
怎麼可能!
異火榜上的火種有多難得碧玉青自是清楚,更別說榜上排前的青蓮異火。
一瞬間,碧玉青只覺得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疼。
一直以來,她有個紅珠異火恨不得全世界知道,得意洋洋,終(日ri)把玩着火光,並以此為榮。
再說夜輕歌,分明有青蓮異火,卻從不顯露出來。
這種不顯山不露水的人最是可怕。
如此一鬧,祭壇四周的所有人,全都看向此處。
青蓮異火,叫所有人為之一驚。
柳煙兒回頭與輕歌對視一眼,皆在對方的雙眼中看到了濃郁默契的笑容。
柳煙兒自信,就算碧玉青奮力一擊,只要有夜輕歌在,就不會傷到她。
「既有青蓮異火,又何必藏藏掖掖,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碧玉青強壓鎮定,丟下一句話灰溜溜的離去。
她本以為藥宗內定的大弟子絕對是她,她與葉玄姬也一向是死對頭,以為她最大的敵人會是葉玄姬,沒想到殺出個東帝,一手青蓮異火讓她落荒而逃,引以為傲的紅珠異火,反而像是仇敵的一巴掌,狠狠打在她的地上,讓她無地自容,面上無光。
藥宗大宗師急匆匆想要躍下祭壇去尋輕歌,林鶴山攔住大宗師的去路,「大宗師,莫急,馬上便是朝比,切不可節外生枝浪費時間,若大宗師已有內定人選,既是藥宗天才,還怕這天才會跑了去嗎?」
大宗師停下腳步,垂眸看着放在自己(身shēn)前的林鶴山臂膀,大宗師眯了眯眸不再和顏悅色,單手負於(身shēn) 後,冷漠的瞥着林鶴山,「林長老,以往的糾葛我藥宗不再追究,從現在開始,東帝若在朝比之時出了事,我藥宗絕對不會放過你。」
大宗師嗓音如雷,四方數萬人皆聽得清清楚楚,神魂也為之 一顫。
林鶴山蹙着眉,忍下不甘之氣,隨後乾笑,「大宗師,你這可就說笑了,東帝乃神主親封之東帝,我又怎敢傷她分毫?」
大宗師後退幾步回到原地,雙手環(胸xiong),懷中拂塵潔白如雪;大宗師眼觀鼻鼻觀心站而不動,冷哼了好幾聲。
他那一番話,不僅僅是說給林鶴山聽,更是表明了藥宗的態度。
什麼葉玄姬,什麼碧玉青,皆不是藥宗內定之人,大宗師顯然是為夜輕歌而來。
笑話,便是紅珠異火再珍稀如鳳毛麟角般存在又如何,在青蓮異火面前,簡直就不堪一提,完全是個滑稽。
碧玉青回到北洲之地後,面色更是差到了極致。
她適才就跟跳樑小丑一樣,在數萬人面前鬧了一個極大的笑話。
南洲之地,葉青衣倒吸一口涼氣,轉頭看了眼淡然冷漠的葉玄姬,眯了眯眼,苦笑一聲,道:「看來果真如你所說。」
「青姨,夜君主此人重(情qing)重義,就算沒了夜輕歌與其母,夜君主也不會續弦。」葉玄姬看了眼葉青衣,意味深長且意有所指的說,葉青衣面色驟然一變,臉皮一扯,目光冷然的望着葉玄姬,不再說話。
誠然,葉青衣什麼心思,葉玄姬都清楚。
「玄姬,那是青姨的事,青姨自有分寸。」葉青衣面如鍋底,語氣冷了許多,不似之前那般(熱rè)(情qing)。
「東帝此人,不要去招惹。」葉玄姬淡淡的道:「夜輕歌乃奇人,註定是一代豪傑,若還想要命的話,就此收手吧。」
「夜輕歌就算再能耐也是個人,你可是北洲的葉玄姬啊,畏首畏尾,這還是你嗎?」葉青衣甚是不悅,亦有心事被然戳穿的尷尬憤怒不自然。
葉玄姬搖搖頭,眼中一抹瞭然,「她不是人,是神。」
神?!
葉青衣呼吸急促,錯愕的望着葉玄姬。
她聽不懂葉玄姬此話是什麼意思!
就連神域的神主,都不配稱之為神啊。
夜輕歌怎麼可能是神?
一個人族修煉者要成為神,必劫劫泣血,路路殺戮,最終脫胎換骨化作神。
「玄姬,你未免太高看她了?」葉青衣不以為然的冷笑。
「青姨,你若不得罪她,活長一些,你能看見她成為神的那一天。」葉玄姬淡淡的道。
話已至此,點到為止,至於葉青衣能不能聽進去,那就要看葉青衣的造化了。
葉青衣皺眉,看着葉玄姬冷峻倨傲的臉,(欲玉)言又止。
無數人的視線,從輕歌收了回來,還處於濃濃的震驚之中。
輕歌望了眼大宗師,眸底一束清幽的光澤。
若非尋常時刻,她亦不願暴露自己的青蓮異火。
僅僅只是救命之恩,以及對一個人才的可惜,不至於讓藥宗大宗師拼死救她,以至於搭上整個藥宗與映月樓為敵。
可縱觀藥宗,雖有數人擁有異火,卻都是如同紅珠異火般,沒有上異火榜,只是珍稀的野火罷了。
她這個是堂堂正正異火榜前十的青蓮異火,大宗師就算拼死,也會保住她這條命。
一個天賦異稟且擁有異火榜之異火的煉藥師,會對推動整個大陸的藥道文明。
若大宗師見死不救,餘生只會活在悔過之中,這種悔過的心結,甚至會阻礙大宗師的煉藥之道。
輕歌微微垂下雙眼,斂起柳眉。
她看似暴露青蓮異火的行為,實則是在((逼bi)bi)大宗師。
為了活命,她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
但——
哪怕不擇手段,她也要留下自己的命。
死了,就什麼都沒了。
小包子似是察覺到輕歌的(情qing)緒波動,捏了捏輕歌的手掌,仰頭望着輕歌,天真一笑,「娘親,曄兒能與你一同進祭壇嗎?」
「朝比之事,你年紀還小,不能參加,娘親去參加朝比時,你要跟在外公(身shēn)邊知道嗎?」輕歌捏了捏小包子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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