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夜輕歌功高震主?北月皇上忌諱她?」北墓王問出了口。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他是個將軍,是武官,俠肝義膽,並不知帝王心事。
「若非如此,北月皇又何必說給你一個交代?」詹秋道:「王爺,捫心自問,北月什麼交代也不給你,郡主死就是死了,西尋皇上當真能答應你與北月開戰?就算是這天下人,也不會支持西尋,百國使臣都在這裏,都長了眼睛,郡主對戰夜輕歌的時候,也沒有留任何的(情qing)面,殺意毫不遮掩,難道只准郡主放火,不許夜輕歌點燈?」
北墓王沉默着,許久驀地抬眸,「你這是在教訓本王?」
一個南皇附屬小國的太子,也敢對他指手畫腳?
「王爺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詹秋毫不怯弱,談笑自如,「我只是想告訴王爺,不要着急,北月皇上既然說了要給你個交代,就會給你個交代。」
「若他沒有呢?」
北墓王冷笑,「就算夜輕歌功高震主,她一介女流之輩,能翻起什麼風浪?」
「女流之輩?」
詹秋輕笑了一聲,道:「她雖說女流之輩,可她是西尋七皇叔的救命恩人,與東陵太子東陵鱈相識,浮生境主雖然逃婚,但為了她密信四大帝國延遲四朝大戰,她以無名(身shēn)份歷練西海域時,烈雲傭兵團甘願為其付出全部生命,生命危急時刻傭兵協會放出了萬劍花,藍生煙將煉器工會珍藏的紅色精神之火給了蠻荒城城主夏紫煙,只為欠她一個人(情qing),暫且不說她是鬥獸場客卿的(身shēn)份,光是這些,世間有幾個男人能做到?」
「若我沒記錯的話,當(日ri)在大使館,你可是當着百國使臣的面嘲諷她是廢物,如今怎的誇讚她?」北墓王譏誚的道。
詹秋挑眉,笑道:「嘲諷她,那是因為我是南夷國的太子,南夷國是西尋的附屬小國的,怎能讓北月國的人風光起來,但我方才說的一番話,也是事實,夜輕歌是廢物也不假,哪怕我(身shēn)在南夷,當初也聽說過北月國的廢物三小姐之名,不僅如此,其醜陋容貌,更是響徹四星,當時更是有畫師畫了她的丑相拿去街上賣,說是拿到家中可辟邪,可誰能想到,當年丹田破碎的廢物,而今在四朝大斬上嶄露頭角?」
「你與本王說這麼多,究竟有什麼意圖?」北墓王虛眯起眼睛,他雖不擅長玩弄權計,但也不會被人玩弄。
「王爺可想要夜輕歌的(性xing)命?」
詹秋聞言,嘴角勾勒出一抹清淺的笑,說出了重中之重的一個問題。
「自然想要。」
北墓王周(身shēn)散發着戾氣,滾滾殺意似要凝為實質般。
「我聽說王爺有一本破雷鬼譜……」
「你想要做什麼?」
北墓王(身shēn)上的殺氣重了幾分,他赫然戒備的望着詹秋,(身shēn)體上下警戒成一條繃緊的弦,好似隨時都會斷開。
「王爺莫要緊張。」
詹秋眼中閃爍着流離的光,「以我的實力,百國的之戰拿到第一不難,到時,能與四大帝國的人一戰,我(身shēn)懷雷電,可惜憑我現在的實力無法將雷電激發,可若是有破雷鬼譜在手,雷電激出,莫說一個夜輕歌,就算是沐七和東陵鱈,我也不會放在眼裏。」
「(身shēn)懷雷電?雷電之軀?」
北墓王無比錯愕,這世間擁有雷電之軀的人,少得可憐。
詹秋點了點頭,「我只是一個小國家的太子,所以不敢將此事張揚出去,我將此事與王爺說,也是將(身shēn)價(性xing)命交給了王爺,至於那破雷鬼譜,我也並非是想要王爺的,只是借來翻閱一下,看看能不能將體內的雷電激發出來,若是能的話,我定能為郡主報仇,將那夜輕歌送上西天。」
從一開始,他就懷有目的。
破雷鬼譜就是他所謂的目的。
起先只是在大使館故意說輕歌廢物,接近辛婉君,只是沒想到辛婉君會死在輕歌手中罷了。
(身shēn)懷雷電之人,(日ri)後必成大器,小國的明爭暗鬥比四大帝國要激烈許多,要是其他國家得知南夷國出了個有雷電之軀的人,必定會暗中派出殺手,詹秋想要活下去,很難。
故此,也沒幾個人知道。
北墓王仔細思索着詹秋的一番話,似是有所心動了。
「只是翻閱而已?」北墓王抬眸,問。
詹秋點頭,「只是翻閱。」
「激出雷電,你確定能殺夜輕歌?」北墓王眯起眼。
詹秋回答道:「能。」
之後,詹秋準備離開之際,北墓王突地道:「你既然想用夜輕歌為籌碼來交換破雷鬼譜,又為何要與本王說夜輕歌功高震主,北月皇上對她起了殺心,你可知道,本王若是信了,大可等北月皇上對夜輕歌動手,又何必拿破雷鬼譜給你?」
「夜輕歌再怎麼說都是北月的安國郡主,王爺(愛ài)女如命,不親眼看見夜輕歌死去,不會甘心。」詹秋回頭,笑道:「王爺,我說的可對?」
「看來本王小覷你了,不對,是小瞧你們南夷國了。」北墓王道。
詹秋大笑,眉眼(陰yin)柔,「南夷國?只是個小國罷了,哪裏比得上四大帝國之一的南皇。」
北墓王雙手負於(身shēn)後,仔細打量着眼前的男子。
破雷鬼譜是他的(身shēn)家(性xing)命,若非(愛ài)女之死讓他痛徹心扉,他是怎麼也不會將破雷鬼譜拿出來的。
*
皇宮。
深諳的房間內,燭火幽深,初(春c混)的風自窗欞拂過寂靜的宮(殿diàn),幔帳輕舞,一室的薰香徐徐瀰漫,擴散。
味道刺激着人的口鼻。
鎏金桌案前,男人坐在雕鏤着金龍的椅上,一雙漆黑深邃的眼倒映出森然的燭火,桌上是鋪開的奏摺,他手執狼毫筆,在墨水上沾了沾,而後於奏摺上寫下夜輕歌三個字,下筆有神,遒勁有力,潦草得很。
再之後,男子執筆在夜輕歌三個字上重寫了一個偌大的死字,像是魔鬼的爪牙。
將狼毫筆丟至桌上,把奏摺放在旁邊的燭火中燃燒,男子嘴角扯開一抹(陰yin)森的笑,燭光中,他逐漸抬頭。
那是北月皇的眉目……
北月的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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