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歌看着金蟬子,心中全都是暖意。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其他人也都是一樣的擔心。
一屋子都是人,輕歌看到了夜傾城。
夜傾城似是沉默了許多,她站在北凰的(身shēn)旁,一(身shēn)素白的衣裳,背着一把無弦伏羲琴,遠遠的望着輕歌。
北凰緊攥着她的手,夜傾城柳眉微蹙,當輕歌看過來時,她竟是下意識甩開北凰的手。
北凰的手一空,心裏好似也空((盪dàng)dàng)((盪dàng)dàng)了。
北凰沉了沉眸子,似乎,他做再多,在夜傾城的心裏都抵不過夜輕歌。
北凰不知,於夜傾城來說,夜輕歌是什麼樣的存在。
可他清楚的是,這一生興許就要在她(身shēn)上折騰了,她所(愛ài)的人,他一同(愛ài);她怨恨的人,他一起恨。
北凰再度伸出手,緊攥住夜傾城纖細柔嫩的手,夜傾城想要將他甩開,奈何北凰卯足了勁,力道充足,他將骨骼分明的長指,一根根嵌進夜傾城的指縫,直至十指相扣。
夜傾城抬眸看向北凰,北凰似是若無其事般面無表(情qing)。
夜傾城抓着北凰的手背,指甲在他手上抓出了幾道痕,北凰也不願鬆手。
輕歌將夜傾城二人的變化盡收眼底,這兩人,她一直都看好,奈何夜傾城(性xing)子偏執,眼裏容不得人,北凰很難插進她的生活。
輕歌與祖爺等人聊了許久,屋內的人都漸漸出去,北凰牽着夜傾城的手朝外走去,夜傾城出其不意的甩開他,隨後走進屋內,站在輕歌面前。
「輕歌……」夜傾城低下頭,(欲玉)言又止。
「你我之間有什麼話不能說?」輕歌道。
夜傾城低下頭,猶豫了許久,說:「我遇到了一個人,來自諸神天域的琴師,((操cāo)cāo)得一手好琴,將靈氣注入琴內,以琴控音,馭音而行,實力十分強大,我的琴力在他面前不堪一提。」
「諸神天域的琴師?」輕歌凝起雙眸,若有所思。
各大位面之間都有古怪之人,這些人通常是實力到達了某種高度之後,淡泊名利,看透一切,行走四方,浪跡天涯。
「那位琴師想找伏羲琴,得知我與伏羲琴契合之後,便想收我為徒。」夜傾城道。
在很早之前她就知道,輕歌一旦突破了大靈師,必然會去諸神天域。
如今四星大陸幾乎已經在輕歌的囊括之下,她聽那位琴師說,諸神天域,臥虎藏龍,那裏,修煉者遍地,殺人放火,牛鬼蛇神,什麼樣的魑魅魍魎都有,那是一個紛亂的時代,戰鬥一觸即發,安居樂業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唯有強者才能俯瞰天下,睥睨風雲。
興許,在一座安靜的小城,兩個強者的戰鬥,就能將城池夷為平地,硝煙四起。
人命如草菅,不堪一提。
如今的夜傾城,掌握了無弦琴的奧秘,幾乎與伏羲琴融為一體。
她追求某種高度,也盼望着能了解諸神天域,至少輕歌來到諸神天域後,不必受人欺負。
她的想法一向如此簡單。
輕歌肩上披着胭脂色的披風,她起(身shēn)走至桌前倒了杯茶,看了眼夜傾城,問:「北凰知道嗎?」
以她對夜傾城的了解,北凰膽敢牽手,必然是兩人關係緩和親昵了不少。
北凰對夜傾城的感(情qing),一直都很簡單,無非就是美人傾城,一見鍾(情qing)罷了。
夜傾城搖搖頭,「不能跟他說,琴師說了,會製造出我已死的假象欺騙世人,屆時,他便當我死了吧。」
輕歌端着茶杯的手一頓,她抿緊紅唇深深的望着夜傾城,許久,道:「那你為何要告訴我?」
夜傾城張嘴,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怎能說,她是怕自己死了,輕歌會擔心。
但她從未想過,若她人間蒸發杳無音信,北凰又會如何。
「跟北凰說說吧,即便不是男女之(情qing),你們也算是朋友,也該知會一聲。」輕歌道。
夜傾城乖順的垂下頭顱,「好。」
「你在琴音方面的造詣非同一般,放眼四星大陸也是獨一份,既能被諸神天域的琴師看中,那便是機緣,是去是留全在你自己,別為別人而活。」輕歌道。
夜傾城的心思,她很了解。
「是。」夜傾城應了聲。
夜傾城望了望輕歌,旋即離開屋內。
北凰在長廊處等候許久,見夜傾城出來,他驀地抓住夜傾城的手。
似乎唯有這樣,才有安全感。
只要夜傾城不在他的視野之中,他的心臟和靈魂都很空((盪dàng)dàng)。
許是這份感(情qing)太渺然了,他患得患失,(陰yin)晴不定,恨不得將夜傾城時時刻刻綁在(身shēn)上,走哪帶到哪,哪怕是沐浴如廁也不願解下。
他知道,只要他一鬆手,夜傾城就會毫不猶豫的離開。
所以,他不能,每時每刻都不能鬆懈,不能給她任何可以遠去的機會。
夜傾城低頭看了眼緊握的手,皺了皺眉,「我要走了。」
「走?去哪?我也一併去。」
「你是北月的皇上,不要胡鬧。」夜傾城眉頭擰的更緊了。
「天下人誰不願稱王稱帝?我若離開,自有千萬人前仆後繼。」北凰揚眉,笑道:「社稷之事我都已打點好,各處天災之地我已有了解決之法,正在實施,如今落花城諸人擁戴輕歌,輕歌便是落花城的城主,她更是四國之王,有她在,四國境內必是祥和,安居樂業,不用擔心危險。」
北凰雙手扶着夜傾城的肩膀,道:「天下之大,何處不危險?你一個姑娘,東奔西跑,刀林劍雨里走過多不安全,劫財也就罷了,北月國庫多的是天材地寶,若是劫色……」
說至此,北凰抓緊了夜傾城,「不行,我要跟你一起去。」
夜傾城往後退了幾步,「我不希望帶着一個包袱,當然,(身shēn)為朋友,我很感激你的慷慨。」
北凰眸色暗沉,原來,於她來說,他不過是個包袱。
朋友?
呵——
「在我(身shēn)下嫵媚妖嬈的朋友?夫妻之實都有了,只差個名分罷了,你所說的朋友,我不知道是誰,我也不關心,我只知道,除非死,若不然,我不會放手。」
北凰將那失望無奈掩埋在眼底,他扣住夜傾城的下巴,湊在夜傾城耳邊,深沉磁(性xing)的嗓音富有穿透力,(熱rè)氣噴灑在夜傾城耳邊,細嫩冰涼的肌膚捲起了(熱rè)氣,夜傾城渾(身shēn)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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