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傾城躺在地上,脊背生涼,心卻是暖的。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她與北凰對視,即便北凰的臉,四處皆是坑窪,她依舊認為英俊。
北凰的雙眸,猶若寶石般,折(射shè)出流轉的華光。
四周,寂然無聲,落針可聞,山洞外,狂風猛烈,宛如惡魔,橫衝直撞。
一絲絲涼意攏進山洞,北凰貼緊了夜傾城,他沉默等待着夜傾城的回答,非但沒有絲毫不耐煩,眼神甚至更加柔(情qing)。
這一刻,夜傾城承認,北凰眸子裏盛滿了酒,她已經醉的不省人事。
夜傾城吐了口氣,扯了扯唇,漠然道:「你若敢娶,我便嫁。」
北凰不可置信,高興的蹦起來,手舞足蹈,這番動作,拉扯到了(身shēn)上的諸多傷口,北凰顧不上疼痛,將夜傾城從地上扶起來,狠狠摟在懷中,卯足了勁,恨不得用盡所有力道,將懷中軟玉,揉進骨髓,靈魂深處。
夜傾城倒吸一口冷氣,很疼。
北凰這才反應過來,如一個做錯事的稚童,手足無措的看着夜傾城,他弄正夜傾城(身shēn)體,上下打量,仔細觀察夜傾城的(身shēn)體,見夜傾城沒什麼大礙,北凰鬆了口氣。
他當真高興,喜出望外。
他甚至不敢相信,夜傾城答應了。
他心(愛ài)的女人,願意嫁給他。
夜傾城望着此刻的北凰,冰封的心,終於融化,她想,北凰是不一樣的,與那些齷蹉的兄長不一樣,他拿命待她,為了她不惜一切。
若非此次的懸崖劫難,興許,這份感覺,便會掩埋在心底,許久許久,直到永恆。
突地,夜傾城想起北月後宮的那名女子,據說,與她有八分相似,再想起那(日ri)晚上北凰與女子的纏綿,夜傾城眼神驟變,一把將北凰推開,冷聲說:「何必在我面前惺惺作態?被你後宮的人知道,豈不是讓佳人不痛快?」
北凰愣住,傻眼了。
這女人翻臉的速度,簡直比翻書還快,上一刻還笑臉相迎談婚論嫁,下一秒就想撇開關係冷漠相對,北凰心裏頭的那個委屈啊,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提及那女子,北凰抓耳撓腮,着實有些尷尬。
他總不能說,不過是將那女子當做她而已……
「傾城,給我點時間,我會解決好這件事。」北凰急了,連忙道。
夜傾城冷冷的看着北凰,滿眼的疏離,「如何解決?若她懷孕了呢?你又需要多久的時間?不如我也去找個男人,如此算是平等?」
夜傾城全是賭氣的話。
若說此前,夜傾城眼裏尚未有北凰這個人,哪怕北凰睡遍了全天下的姑娘,她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可如今,不一樣了,就連夜傾城,也斤斤計較,誰讓她開始在乎了呢。
北凰也是個榆木腦袋,當初因為夜傾城的不吃醋,把自己氣個半死,如今夜傾城在乎他與別的女人來往,他反而驚惶,不知該如何解釋,夜傾城的話,將他堵得啞口無言。
須知,他雖然將那美人接來宮中,至多就是飲酒作樂罷了,看着她的臉,想夜傾城,從未有過親密接觸,除了那(日ri)晚上的失控。
他失控的原因,是夜傾城。
若知夜傾城心裏有他,他絕不會做出任何出格的事來,絕對會是個相妻教子的好丈夫。
北凰望着夜傾城,垂下眸,眼底划過一道銳光,「放心,她絕不會懷孕,我的孩子,只能出現在你的肚子裏。」
那(日ri)晚上,北凰讓宮中的老嬤嬤,給女子餵下了防止懷胎的藥。
興許,他冷血無(情qing),可,此生,他只想要一個夜傾城。
夜傾城張了張嘴,還要開口,北凰再次摟住她,下巴抵在她的頭頂,說:「答應我,不要離開我。」
夜傾城看着他,嘆息。
她還要如何呢?
她毀容,臉龐腐爛,他便自毀容貌,陪她萬劫不復。
掉下懸崖,他像是她的天,守護着她。
夜傾城的心臟,一下,一下跳動着,夜傾城閉上眼,抬起雙手,捧着北凰的臉,略微踮起腳,在北凰唇上落下一吻。
她用行動來回答北凰。
夜傾城想要討回來時,北凰長臂一撈,摟住夜傾城的腰(身shēn),夜傾城貼緊了北凰,北凰加深這個吻,唇齒間,滿是血腥。
若非不合時宜,北凰急切的想要將她吃干抹淨。
他永生忘不掉,那(日ri)的**滋味。
只有夜傾城能給他,其他人,給不了。
北凰那(日ri)晚上在祥龍柱前,控制不住自己與女子合/歡,除了生夜傾城的氣,更多的是想試試,他能不能把思念轉移,藉此忘掉夜傾城。
可他錯了。
他滿腦子都是夜傾城。
良久,北凰放過夜傾城,夜傾城(身shēn)體虛弱,癱軟,哪怕臉頰腐爛,依舊有一雙宛似新月般的眼眸。
北凰心疼不已,若非他無理取鬧,夜傾城又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雖然不這樣,夜傾城永遠都會抗拒他,可他(情qing)願抗拒,也不想夜傾城受一點兒傷。
夜傾城低着頭,頗為羞澀,半天過去,才說:「怎樣才能逃出去?」
「先去崖底,這山洞是九齒毒蛇的棲息地,不宜久留,崖底有一條溪,我還聞到了草藥的味道,或許裏面會有魚,空間袋裏有火石,我們不至於餓死,我雖不是醫師,但也能辨別一些藥草,興許能歪打正着找到對的藥。」北凰道:「有一些樹,我能劈出來做房子,能保證的是,暫時,我們死不了。」
夜傾城看着北凰一本正經的說,眼睛眨了眨,旋即笑出聲。
「笑什麼?」北凰問。
「你太醜了。」
「子都不嫌母醜,你更不能嫌自己的丈夫丑,娘子,為夫說的可對?」北凰故意捉弄夜傾城。
然,夜傾城整個人都已經空白了,心如小鹿亂撞。
北凰低沉的嗓音,曖昧的話,讓她已經淪陷。
女人,只要打開心房,終將沉淪。
北凰看着夜傾城(嬌激āo)羞模樣,哈哈大笑,夜傾城不悅,狠狠瞪了他幾眼,北凰這才妝模作樣的賠禮道歉:「夫人,彆氣。」
夜傾城看他這樣子,深感無奈,着實拿他沒辦法。
北凰興高采烈。
甚至,北凰浮想聯翩,甚至已經想好了(日ri)後孩子的名字,是男孩還是女孩,像他還是像夜傾城。
若夜傾城得知北凰心中所想,怕是會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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