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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此,才能把來自五湖四海的人,聚在一起,刀山火海,在所不辭地追隨着夜輕歌。
屠烈雲與徐炎對視一眼,點了點頭,道:「輕歌早已部署好了,我們只要跟着她所說的做就行。」
「當真沒問題嗎?」楊智皺眉。
輕歌的計劃是,不必在乎榮耀領主的攻城突襲,讓林崇把從燕嶺北山帶走的那些人,扮作士兵守在城牆,嗑嗑瓜子,聊聊天,望望風景即可。
楊智依舊有些擔憂。
若榮耀領主今晚當真是來攻城的呢?
屠殺軍和刑天戰隊都沒做好準備。
「沒問題。」屠烈雲道。
「那師父她怎麼樣了?」虎子擔心的看了眼被死神網封鎖住的門。
「屋子上面覆了死神網,我們不能硬闖,可現在也不知小主子在裏面怎麼樣了。」林崇補了句,眉眼皺起,憂心忡忡。
比之百國聯盟的突襲,他們更擔心屋子裏的夜輕歌。
屠烈雲猶豫了會兒,道:「死神網是輕歌的東西,既然是死神網,那就意味着輕歌不想讓人打擾她,我們專心應對百國聯盟,如此,輕歌從屋內走出來,才不會被百國聯盟的事擾心,輕歌既然會選擇在此時閉門,只能說她信任大傢伙兒,兄弟們可不能辜負王上的期望啊。」
「屠兄說的是。」徐炎看向蓮華,道:「蓮兄,你且在這裏候着,我等去往西北附屬城門。」
蓮華點頭。
「事不宜遲,現在就走吧。」李滄浪道。
「秦家的事怎麼辦?」
林崇道:「秦家來人了,很快就會到達玄月關,有可能是衝着老大來的,因劉坤之事,老大砍了楊辛榮的頭,秦家絕不會善罷甘休。」
這是從天鷹閣得到的消息。
「左右秦家人也沒到玄月關,先去解決榮耀領主。」
徐炎道:「即便來了我們也不懼,難道只許他們落花城人在帝國疆土作威作福?就不(允玉n)許帝國王法存在?想動小主子,也要問問三萬屠殺軍答不答應。」
「也是,除非刑天戰隊的成員死絕了,否則,誰也別妄想欺負老大。」
說至此,林崇便跟着李滄浪等人朝西北方向的第二道附屬城門走去。
「徐兄,百國聯盟之事交給你,我腿腳不便,就不去了。」屠烈雲望着徐炎,道。
徐炎頷首:「屠兄,放心吧。」
屠烈雲微微一笑。
他轉頭看了眼虎子,虎子意氣風發,大晚上也神采奕奕的,似是隨時可以上戰場衝鋒陷陣。
屠烈雲想,虎子跟在夜輕歌(身shēn)邊,能徹底激發他所有的潛力。
明(日ri)香扶着屠烈雲,朝南邊的一處院子走去。
扶希便是在那院子裏休養。
自屠烈雲跟明(日ri)香袒露感(情qing)後,就一起照看扶希。
屠烈雲轉頭看了眼明(日ri)香,道:「以後多穿點。」
明(日ri)香眨了眨眼睛,有些呆愣。
她皮膚黝黑,(身shēn)材(性xing)感,穿着打扮頂多也就是拿塊布遮羞而已,修長雙腿,呼之(欲玉)出的某處都袒露在外,引人遐想。
是個男人見此活色生香之景,怕是都會血脈膨脹。
只是,明(日ri)香跟着屠烈雲很多年,(春c混)夏四季,都是這般穿着,屠烈雲也從未正眼看過,讓她多穿衣裳這種話,更是從未有過。
如今,氣候不冷,屠烈雲讓她穿衣裳,許是吃醋?
明(日ri)香(情qing)不自(禁激n)的笑了,鳴鳴得意直言不諱問:,「屠大哥,你是怕我被別的男人看了嗎?」
屠烈雲收回視線,「反正我都看遍了,被別的男人看兩眼,我也不吃虧。」
明(日ri)香:「……」
這廝就不能說句好聽的讓她樂樂嗎?
明(日ri)香撇着嘴,無趣的很。
屠烈雲似是察覺到明(日ri)香不開心,便道:「手感很好。」
「什麼?」明(日ri)香不解。
屠烈雲乾咳了兩聲,眼神自明(日ri)香(胸xiong)前飄忽而過。
明(日ri)香臉頰漲紅,甩開屠烈雲的手,轉(身shēn)就走。
屠烈雲站在原地,無奈搖頭,心(情qing)卻莫名好了起來。
從前,他一直壓抑着自己的感(情qing),如今釋放出去,倒是前所未有的放鬆呢。
明(日ri)香走了好長一段路,似是想到屠烈雲腿腳不便,而後又往回走。
走至屠烈雲(身shēn)邊,勾着屠烈雲臂膀,面不改色,「客官,手感好的姑娘不多了,客官可得好好珍惜着。」
屠烈雲苦澀笑了兩聲。
他知道,即便拿出刀子對着明(日ri)香,明(日ri)香也會義無反顧的擁抱他。
他委屈了她這麼些年。
好在,餘生,可以慢慢彌補她的等待。
門前,長廊,蓮華坐在欄杆上,正面朝着屋子。
裏面,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呢?
他轉過頭,又看了眼李滄浪等人離開的方向。
蓮華側着腦袋,有些不解。
適才,這些人的擔憂,他皆看在眼裏。
每一個人,好似都願意生死無悔的追隨她,為什麼呢?
「夜輕歌,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蓮華望着緊閉的門,自言自語,低聲道。
再說屋內的輕歌,此時貌似還在與雙眼上的黑暗元素對抗。
皇極天焱釋放出的金光,包裹着殺戮血狼,因光芒過於強盛,導致看不見殺戮血狼的(身shēn)影。
輕歌整張臉,都是龜裂開的黑色紋路痕跡,痕跡堆積在一起,宛若怒放的荊棘花。
輕歌眉頭緊蹙,渾(身shēn)都是大汗,衣裳被汗水浸透,濕了一大片。
她專心應對黑暗元素,雷巢里的精神力 仿佛都要枯竭來,與她血脈、骨骼、皮(肉rou)融合的雪靈珠之力,此刻全都匯聚在雙眼上。
死而復生的黑暗元素,更為堅韌,無堅不摧,饒是輕歌,也不敢馬虎。
虛無之境,絳雷蛇與小狐狸們甚是擔心。
精神世界,魘想着,究竟是何種原因,讓皇極天焱里本該覆滅的黑暗元素在夜輕歌體內重生?
越想,越是思緒如麻,理不清。
嗒。
豆大的汗水,沿着清絕輪廓匯聚在削尖的下巴,最終往下滴落。
時間,流淌着。
夜空下,從落花城來玄月關的路線上,一把把巨大的劍,懸於高空,速度快到極致,一路風馳電掣的往前沖,不斷((逼bi)bi)近玄月關。
這些,都是秦家人。
為首之人,是一名女子,女子短髮,眉目有些凌厲,眼瞳深處,閃過怨毒的光束。
仔細瞧去。
若輕歌在此,便會發現,是老朋友了。
她立於長劍中央,俯瞰湮沒在夜色里的山河輪廓,眼裏((盪dàng)dàng)起笑。
她望着玄月關的方向,輕聲道:「夜輕歌,又要見面了。」
夜家族比之辱,雪女山下斷髮之仇,新賬舊賬,一起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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