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兵協會的會長消失之後,那個(身shēn)着輕紗的絕色女子魅影般走了出來,淡淡的看了眼輕歌后便朝外走去,輕歌緊抿着唇,跟在女子(身shēn)後。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又是一望無際的黑暗……
「要聽會長的話,不然……會死的。」到了壁門前,(身shēn)着紗衣的女子眉目逐漸湮沒在黑暗之中,聲音清冷如霜,輕歌驀地轉頭,眼瞳之中唯有漆黑,耳畔傳來「咔嚓咔嚓」沉重的聲音,一絲光線(射shè)了進來,映在她臉上,許是覺得有些刺眼,輕歌虛眯起雙眸轉頭看去,壁門之外,梅卿塵緊攥着雙手拱起(身shēn)子瞳孔變成了煞紅之色,如一頭蟄伏的豹子,處在狂怒的邊緣,隨時暴掠而出,給人致死一擊。
直到壁門打開,梅卿塵看見了站在壁門後半臉(陰yin)影半臉明媚的少女,(身shēn)體好似都已經放鬆了,擔心卻溢於言表,他一步走到輕歌面前,拿出輕歌的手將其從壁門後拽了出來,緊緊的抱住,力氣之大,像是要將輕歌揉碎。
「我以為你出事了。」梅卿塵將臉埋在輕歌的肩窩裏,眼眶竟然有點濕潤,聲音顫抖,(身shēn)體也止不住的發抖,在此之前好似遭到了慘不忍睹的折磨一般。
輕歌蹙眉,不解,問道:「怎麼了?」
她抬起手觸碰梅卿塵的臉,冰冷的觸感使其指尖微顫,聲音不由的溫柔了些。
「我的預感一直都很強,剛才我心裏很不安。」梅卿塵道,他將臉抬起來,雙眼中的赤紅逐漸消退。
輕歌心中暖流淌過,她勾唇笑了笑,燦若朝陽,道:「沒事,我很好。」
「無名,你要回鬥獸場嗎?」明(日ri)香走上前,問,「剛才你都把卿塵下壞了,恐怕你再晚點出來,卿塵就要把這傭兵協會砸了。」
輕歌點了點頭,她抬眸看着梅卿塵,猶豫了會,才道:「我也有秘密,給我一點時間,我會全部告訴你。」
無名是夜輕歌的秘密……
隱忍了許久,這一次,她不用再隱藏鋒芒,攔在她前面的人都將成為刀下魂,血流成河又如何,殺人滅國又何妨?
這條路,始終是要走到黑的。
廝殺,才剛剛開始……
「可我無法告訴你我的秘密。」梅卿塵苦笑道,誰知道了他的秘密,誰就得死。
「那就不要說。」輕歌笑道。
梅卿塵緊抱着輕歌,手背上青筋暴起,一個擁抱像是用了一生的力氣,許久過去,輕歌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梅卿塵才放開她。
離開傭兵協會走出(殿diàn)門時,耳邊陡然掀起一股(陰yin)風,輕歌(身shēn)上的雞皮疙瘩好似都冒了出來,她轉頭雙目犀利的看去,蛇葬被靠着牆壁而站,似笑非笑的看着輕歌,眸光里,充斥着冷漠。
「你討厭我?」輕歌冷淡的問。
蛇葬雙手抱刀,淡然的道:「我不討厭你,正因為如此,才想叫你懸崖勒馬。」
「梅卿塵?」
「不錯。」
「……」
輕歌冷笑一聲,邁起步子準備離開,眸中氤氳着詭譎的光火,傭兵協會的會長讓她離開梅卿塵,蛇葬也是,她知道梅卿塵藏有不為人知的秘密,那秘密甚至會帶來血光之災,可她不懼。
只是今(日ri)的輕歌不會知道,(日ri)後,她當真是萬劫不復,生不如死。
而推她掉落萬丈懸崖的那個人,卻是她此生摯(愛ài)。
自然,都是後話,現在提也為時過早。
蛇葬看着輕歌的背影搖了搖頭,他能做的,只能如此了,以前,他認為無名會害死梅卿塵,如今,他卻覺得長此以往下去,無法保(身shēn)的會是無名。
相(愛ài)相殺,糾纏致死,是福,亦是禍。
站在輕歌肩上的姬月臉色很是難看,如人一般皺起了眉頭。
離開傭兵協會後輕歌並沒有回鬥獸場,卻是翻了宮牆去花月(殿diàn)找虞貴妃,少女(身shēn)影如鬼魅,雖是白天,卻悄無聲息敏捷的自庭院廊道中掠過,不留痕跡。
花月(殿diàn)內,虞貴妃躺在輕輕搖晃的榻子上,(身shēn)上蓋着一面黛色的毯子,旁側的玲瓏婢女跪在一邊,雙手端正的捧着一個玉質托盤,托盤之上置着湯羹,淡淡的煙霧裊裊升起,可見還是有些溫度的。
虞貴妃的手裏拿着一本古書,卷面泛黃,似是塵封了多年。
突地,虞貴妃將手中的書放下,她掃了眼端着羹湯的婢女,道:「本宮有些乏了,你出去。」
「是,娘娘。」
婢女恭恭敬敬的應道,行禮,起(身shēn),離開,而後將(殿diàn)門關上。
奢侈華麗空((盪dàng)dàng)((盪dàng)dàng)的花月(殿diàn)內如今只剩下虞貴妃一人,榻子搖晃的聲音嘎吱嘎吱,像是催魂,猶若冥音。
忽的,寒風起,微合的窗戶被人一腳踹開,電閃雷鳴間,一道(身shēn)影以掩耳不及迅雷的速度竄了進來,安穩的落在虞貴妃面前。
墨色的長衣,銀白的青絲,雙瞳冷漠,眉若遠山……
虞貴妃躺在榻子上,仰視着從天而降般的少女,不由失笑,「都說北月無名辛得月蝕傳承,一夜白頭風華無雙,這麼些(日ri)子不見,你的威望在四星大陸又大了一些,真是讓本宮好生恐慌。」
「我倒是不知貴妃喜歡笑話人。」輕歌不客氣在一旁鳳椅上坐下。
「聽說你和烈雲傭兵團的軍師梅卿塵有些貓膩。」虞貴妃意味深長的看着輕歌。
輕歌翻了翻白眼,「都快要當皇后的人了,還怎麼八卦,以後怎麼鳳儀天下?」
「以本宮的才華和姿色,鳳儀天下,那是動動腳指頭的事(情qing)。」虞貴妃笑道。
輕歌:「……」
怎麼她去了一趟西海域,這虞貴妃的臉皮卻是愈發厚了。
「我想回夜家,你先幫我把這白髮給染黑。」輕歌道,這才是她來花月(殿diàn)的目的,傳承靈器的白髮,不是輕易能染黑的。
「放心吧,早就準備好了。」虞貴妃道。
「你的消息倒是靈通。」輕歌頗為無奈。
虞貴妃把手中的古書丟給輕歌,道:「再過些時(日ri)便是冊立本宮為皇后的(日ri)子,(身shēn)為北月的皇后,消息不靈通要怎麼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六宮裏生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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